们的父母都不同意我们的爱情。我们再次私奔。在路上,我拿回了盗贼盗走的她家的财物,她却以为是我所盗。她把我拽到客栈的床上操了一顿。然后不管不顾地走了。
第三次遇到她的时候,我们又决定私奔,很可惜,这次她仍然没有认出我。我们私奔的路上,她大病一场。我...”
真相呼之欲出了。
干涩枯哑的声音打断了最后的结局,“都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我再次亲眼看着师朝云的灵魂被捣碎碾磨,在木制的捣锤下发出气泡挤压的声响。
月光下,叫九九的女人脸色惨白,和我一样注视着那场灵魂的覆灭。
不同的是,我在我的世界泪流满面,她在她的世界却只是震惊得白了脸。
狗东西。
狗东西而已。
下次投个好胎,师朝云。
听见没?
我说的你都记着。
“我记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谁说的?还是我自己瞎想的?
师朝云啊师朝云,命运把你跟我绑在一起,怎么我还是没改变你的命运呢?
我把冷水捧在脸上,思绪闪过不寻常的地方——我高中梦见的最后一个师朝云,好像比我大了不少,昨天夜里梦见的,也比我现在老了不少。
要说是那罐子禁锢灵魂自我调节也罢,可高中的梦怎么解释?我跟师朝云一直以来都是同步梦,不可能出现这种我小他这么多的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考虑的空当儿,师朝云在我面前凭空出现。
“九九。”他唤。
哦,或许唤的是,“玖玖”
“狗东西。”我一口咬上他的脖颈,泄愤似的,缓缓加重力道,直到他发出隐忍的抽气声。
我满意地撤了嘴,却因着过于亲密的动作红了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假殉职回来“诈尸”的丈夫呢,其实谁知道这感情只是我一人的戏。
“玖玖。”他又唤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听着他这熟悉的开场白,“我该不会是那个渣女吧?”
他抿着唇,唇珠在压迫下向里收敛,“怎么可能?”
“那是怎么一回事?”我拉着他到客厅坐下,细细端详着他的眉目——比我两次噩梦看到的都年轻。
“玖玖在五岁的时候其实就来过我的世界,那时候我也五岁,我刚想在这个可爱小姑娘面前耍个帅,结果一阵风把我右衽上的飘带扑在我脸上,你看了取笑我。我问你姓名,你说你叫玖玖,后来你便消失了。我只记得玖玖,和那件绿色襦裙的衣角。
后来六岁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边族女孩,九九,她穿一件红色襦裙,火红的颜色在她身上尽显张扬,完全没有五岁的你那样内敛安静。我觉得她不是玖玖,可样式相近的襦裙、我以为一样的名字、还有突然消失的异术,都让我不得不把她,和五岁的那个玖玖联系起来。
我们准备去私奔。后来父亲把我绑在柴房,我没去成。我想,那也好,正好我觉得她不是玖玖。
后来十几岁,我又遇见了她,我自五岁就没见过玖玖,而她在六岁时为替出现,让我十几岁时也被她牵动心神。我总是下意识把她当成玖玖。因为我确实没法忘记玖玖。
我们又去私奔,她却误以为我盗了她家的财物,把我按在床上羞辱一顿,然后甩手走人。
然后我就见到了真的玖玖。
你来了的时候,我太惊喜了。可是长期的礼仪使我不得不按捺住这种喜悦,可它还是从一点一点的缝隙里泄露出来。
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不直接地表现出我的喜悦,就像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只出现过寥寥两次。
我睁开眼,看见了你的绿色襦裙。
后来你又偶然造访,留下了我们都有记忆的一次见面。
你说小时候的诺言当不得真的,但为什么我从小时候,到现在也难以忘怀于你呢?
我不想让你认为我罔记小时候的你,也不想直言你我的旧缘。
我就放任这次见面这样结束。
后来你再没有来过,我夜间少梦,有一次却偶然进到你的梦境,我看见年长的我背着那个名叫九九的边族女人,上山求药。我看见你注视着他们痛哭流涕,我想抱抱你,可我们都没有实体。
我怎么能让你这么伤心呢?那个′我′真是,六岁的事情怎么当的真呢?我想。可随即又想到,我不也是把五岁的你喜欢到现在吗?我亲耳听着那个′我′说出,′用久久换九九,值得′,值得什么?我默念,用久久换玖玖,才值得呢。后来像预示似的,我果然又遇到那个女人,她独自在异乡生病,我好心背她去医馆看病,她嘴里去却嘟囔着梅婆婆一类的话,医馆果然治不好她的病。我又发善心远赴异族,到她们那的梅婆婆那里,那个梅婆婆竟然就是梦里的那个山上婆婆。我请她治病,她说′要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