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么的靠近生怕其他人不知晓,装模作样的随意让祁知行作呕。世界的翻转太过于容易,明亮和黑暗明明是绝对不通的极端,但在这一刻却相处的如此融洽,从那个人身上所展现的现实,对她而言是连呼吸都会溺水的此世不容。
“丫头,重新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那看像王幻的笑容是祁知行从未见过的宠溺,是曾以为全部的只给于对彼此而言特殊的自己,原来是有所保留的展现,直白的她连辩解的权力也没有,她是自以为是的罪犯,所以她的感情才罪有应得的以极刑结束。
“哦.....”结尾有些抬高的声调,是她忍住没有颤抖的声响,悲伤和不甘不管是那个都不可以表现出来,但是四处躲避弱小的不敢再看一眼现实的眼神出差点卖了她,费力的微笑后,审判才勉强饶过。话语开始变成只有他们两人的特权,她是不能发声被拔掉了舌头的罪人,是不可以踩到阳光只能走在身后的奴仆。
“你光顾着和我讲话,知行好不容易回来,我都没和她好好讲话。”王幻还是和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美好的比盛开的栀子花更为美好,和她一比较的自己,是优雅天鹅旁边的丑陋的毫无声息的连完整都不确定的石头。这一路上上她发现自己穿着多么不合码的t恤,越发凸显她宽大的肩膀,裤子是永远的松垮,头发被披后凌乱的和路边的枯草无疑,她是见不得人的小丑,有辱市容的流浪汉。谁也不要看到她才好,不要记起她,她才如意。但王幻的一句话,就把她从安全处拉到了光芒照耀的地方,那所谓的光芒是对她的严刑拷打。她用牙用力咬着下嘴唇才让泪水没有肆意妄为。
“难什么?她本来就可以。”他话语内容说的是她,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这里,没有看到他所熟悉的她的强忍。幸运和绝望交叉着来到,祁知行才明白,原来两者都是,只不过是同行了一小段路的陌路人哪来的在意,只不过是陌路人的事又怎么在乎。敷衍才是富有礼貌的回复,不闻不问才是内心的真实。沉溺在自己幻想中的祁知行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哪有什么辩解的权力,那不甘和不知要向谁爆发的怒火,在隐忍中变成了劣质的仿品,总有些要她难堪的情感在她眼眶中打转,要小心谨慎的趁着谁都不注意的时刻卑微的抹去,虚伪的伪装像是什么也不在意一般,沙堆积成的城堡坍塌的样子太丑陋,隐藏着这份丑陋是她心底最后的守护。
每走一步,心灵就有破裂的痕迹,每说一句,就可以听到掉落的琉璃声。终于是走到了在路的尽头,她看到了在楼下等待她的袁冰冰,突然出现的救赎,逃离地狱唯一的蜘蛛丝,想现在就从过去拥抱她,对她哭,对她吼,说她的天理难容。
该死的理智扯着她,不让她有一点点的放肆。“我到了,我自己上去了,明天见。”话语和想法是极端的相反,明天也不要见,后天也不要见,还有以后也不要再见了,比以后更以后的以后都不要相遇了,她不想悲伤,不想再有只有她一个人明了的悲伤。还打算寒暄几句的王幻被看出一切的袁冰冰打发了。
空气凝聚成了沉重的巨物,压制着她们无法言语,只好提着行李向里面走,但门口传来谢诚不大不小正好被她们听到的声音,“这丫头,一向都怪异的很,今天你算见识到了吧。”原来他是这样想自己的呀!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呀!怎么可以这样想她!探到了从未显现的黑暗,打破了她所有的隐忍,要怎么样才好!要怎样才肯放过她!她哪里还有逃离的地方,不都被背叛,被践踏,连一点点的余地都不肯施舍给她,叫怎么寻回去的路。shi润的眼眶证明着那句话语的成功,她不想在袁冰冰面前丢脸,她在快袢倒的时候忍住了,在手臂被栏杆撞到的时候忍住了,在看到新宿舍和以前的宿舍一样的差劲时也忍住了,她得忍住才行,忍住了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话,至少看起来她就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都别来安慰她,同情她,她已经在堕入了悬崖,还能差到哪里去,别在她身上花费时间,她哪里可以振作起来。“知行,知行,怎么办才好。”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袁冰冰泪水落下的时候,祁知行觉得这就是他口中自己怪异的地方,在悲伤的时候还故作轻松,在轻松的时刻又胡思乱想却又迟迟不去改变,如果她也这般坦诚会不会有所改变,如果她哭的话,他是不是今天独自接她,如果她哭的话,他会不会让她挽着他,如果她哭,他会不会像她幻想中那样爱自己。但她不会哭,她是祁知行她怎么会哭,她不仅不会哭,她还会笑,她笑话自己的无知,笑话自己的愚蠢,笑话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说爱。如果有人讽刺她的话,不如自己讽刺自己,如果有人来骂她的话,不如让她自己先骂一遍,她是自我折磨的天才,是扭曲的疯子。
这几天她听着袁冰冰辱骂着她们,说她们是不忍饶恕的偷欢者,是装模作样的虚伪。她只是听着,只有袁冰冰强迫她发声的时候她才会说“嗯”“哦”,其他的话语怎样再说不出口。袁冰冰在床的这一头放肆的哭,祁知行在床的那一头是红着眼眶强忍的沉默不语。
连着几天的陪伴,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