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说:“臣妾知晓的。”
心里:无语。
宴会行了一会,我照常发呆,没办法,这些年的宴会千篇一律的,好是无聊。突而小皇后身边的茗香走来说:“贵妃娘娘,我们娘娘忘带了件披风,茗茶刚刚去拿的时候遇见了莫说,便麻烦莫说去取。”
“啊,没事,我这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说着我往小皇后那边看了一眼,小皇后目视前方的琴女们,都不带看我一眼的。
“女人真难哄。”我心下嘀咕。
“皇后今日怎地一直歌舞,以前朕见你不是很喜爱。”皇帝看向皇后说道。
泠枝笑了笑:“臣妾这段日子身体不适,一连好几日没这么热闹过了,一时新奇。”
“朕听说教坊司新排了舞曲,即皇后想热闹热闹,朕便让他们换上。”说着示意一旁的太监。
“多谢皇上了。”泠枝说道。
而后那些琴女退下,换上来一位舞女。只见这位舞女身段盈盈,一身水色的轻纱裙,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可脸上却带着琅琊面罩,给人一丝神秘之感,让人对这灵巧美人的脸浮想联翩。丝竹声响起,笛声悠扬,美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尽显丝丝妩媚,勾人心弦。
娇眼如波入鬓流。真真是美极了。
我看皇帝老儿盯着人家如痴如醉,后宫中可能又要多了个姐妹来。
我心下摇头,低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人群惊呼起来。只见那名婀娜舞女向上边冲来,手中的匕首寒光刃亮。
“啊—”
“来人啊—”
“护驾”
宴上骤然混乱不堪,人群慌乱,我站起身来,那舞女的匕首向皇帝心口的方向刺去,我心下还在寻思要不要出手,混乱中有人一把推了我,我毫无防备,向皇帝身边倒去,匕首划过我的手,随后刺进我心口部位,皇帝扶住了我,一掌将舞女震飞,护驾的侍卫连忙制止住倒地的舞女。
那瞬间,我看见舞女琅琊面具下那双熟悉无比的眼睛。
浑身痛意汹涌澎湃地袭来,心下般窒息的感觉蜂拥而至,我扭头看向小皇后,小皇后镇定地坐在那里,端庄依旧。身上和心中的痛意与猜测让我喘不过气。头晕眼花,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垂下。
在晕倒之前,我依旧死死盯着那舞女。
芙月台
我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皇帝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周边还围着一众太医。
“爱妃,你醒了,可有感觉不适。”皇帝温柔地询问我。
我有些许害怕,我迫切想询问些什么,动了动嘴皮,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皇帝疼惜地握着我的手:“爱妃啊,有些事,你要能受得住啊。”而后挥手让太医回话。
“娘娘手脉被割断了,加上刺客刺伤了娘娘的心脉,练武之人经脉极其严重,娘娘此番武功尽失,臣估摸着以后也...”太医摇着头怜悯地说道。
我听着,被子里的手偷偷运气,那股跟随着我十年熟悉的气息还在我体内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我的武功还在。
我骤然浑身颤抖,心下的猜测与面具下那双眼睛重合在一起。我呆滞地看着床顶的纱帘,眼泪横流,皇帝连忙用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可泪水仿佛是那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别哭,别哭,行儿别哭,都是因为朕,朕会下令将你解禁,你父亲也会官复原职,别哭。”我抬眸盯着皇帝,眼尾发红,双手紧紧地在被子里抓着,鲜血淋漓,我不觉有痛,我的心窒息般的疼痛,我叫嚣的情绪再也无法忍受,终是看着皇帝嚎啕大哭,我崩溃地抓着我的头发,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张脸通红不堪,眼帘挂着串串泪珠。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像一只抓狂却无处可逃的小兽。呜呜的哭叫声听着人心里发怵,我越发颤抖,心里难受地无法呼吸,我用我的手捶着心口,试图通过疼痛减轻我的窒息感。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皇帝说要补偿我的话语。
就因为这样吗?莫说,这样就值得你去死吗。
太极宫外
此时已经接近子夜,本该是下钥沉睡的时候,此时火把缭绕,把这空旷的太极殿前撩的像白天一般耀眼。宫人们被强迫着来看这场残忍血腥的刑罚。
只见那行刑的人剜下第一刀,血流如注。不断有人捂眼和尖叫。莫说却一句声音都没出,她不能叫,宫里的宫婢有许多人和她打过交道,她不能让人认出她的声音来,于是乎,她疼便咬着牙忍,咬得满嘴都是血。“娘娘、会说,莫说保护到你们了。” 终于,漫长的疼痛结束了,太漫长了,莫说好似能回顾完了这一生一般,双手垂下。
“林大人,对不起了,啊莫来生再嫁与你。”
莫说闭上了眼,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刺客死透了没,劳烦太医看看。”豫都说。
林太医上前查看,手探着刺客的脖颈,突然,一小抹黑刺痛了林太医的眼,那是一颗痣。
而林太医的手已经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