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殿。
良妃的宫女雅思塞了两包满满当当的锦包给女官。那女官身形有些发颤,连忙摆手:“娘娘这可使不得啊,那位可是贵妃娘娘。”
良妃一手扶着发钗道:“你拿着,那贵妃气数也尽了,墙倒众人推,你只不过帮本宫也推一把罢了。”
那女官有些许犹豫,良妃继续道:“又不是要她性命,只是少她些吃食炭火罢了,最近天冷,贵妃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过了年关便可以出宫了吧,这些银子可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良妃的话像蛊人的邪术,那女官终是收下了。
芙月台。
我已经禁足半个多月了,不知道父亲和家里怎么样了,我突然有些困惑,感觉前路茫茫。会说拿这尚食局送来的食盒,气愤不已地走进来说道:“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连好几天拿这些东西搪塞我们,现连炭火都不给我们送来,什么玩意!”我瞧着食盒里的那些糟糠菜,无言。
会说连忙安慰道:“娘娘别难过,咱小厨房还有些别的吃食,奴婢去帮您做。”
“别忙活了,咱们最难过的时候在军营里不也是这么吃的吗?只是不知道...咱们都这样了,府里母亲怎么样,父亲...在狱里怎么样了。”我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我不能倒下,不知道莫说查得怎么样,可有些眉头。
凤栖宫
泠枝正在询问茗香这几日莫说有没有什么异样,没办法,泠枝的手仅限于后宫,无法向宫外伸手,探查不到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毕竟泠枝的母家已经没落了。更重要的是...泠枝知道莫说不仅仅是谢行派来保护她阻止她冲动行事的,在谢行心里,家族太过重要了,留下莫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追查何人是事源,谢行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何况,泠枝知道莫说无论查到了什么,谢行都不会与她说,因为她明白谢行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商量的人,并且...完全信任的人。也许谢行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在深宫里聊以慰藉的人罢了。可是泠枝想知道,谢行禁足的这半个多月以来,泠枝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力感。她想帮,不知道怎么帮,甚至她想她想的快要发疯,却也见不到她,谢行过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也想她呢?故而泠枝叫茗香找个可靠的人盯着莫说,泠枝想帮到谢行,让她不再一个人面对,就算知道她会生气,泠枝也不想管。泠枝要的只是谢行过得好,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泠枝压下心里的酸涩继续和茗香说,茗香表示莫说也是一筹莫展,暂时还没查到些什么。泠枝眼泪便掉下来了:“茗香...太久了。已经半个多月了,我真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茗香连忙上前顺着皇后的背:“娘娘别哭了,您最近身子又反复起来了,若是病倒了,贵妃娘娘知道了也心疼。”
“茗香,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知道她有一天会因为家族身陷困境,也知道我与她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我都知道的。可为什么这一天到来了我的心会这么疼。”泠枝捂着自己的心口喘道。
“娘娘莫这般想,贵妃娘娘心里是有你的。”茗香皱眉安慰道。
突然,殿外一阵杂乱的步伐,是茗茶领着几个小太监进来了,那些小太监七手八脚地捆着一个人,瞅着服饰,似是一位女官。
茗茶说:“娘娘,这个女官克扣芙月台的分例,屋内还搜出了许多钱财,像有人指使。”
清风殿
良妃正在看尚服局新孝敬她的头面,最近良妃的势头也不低,皇帝与她仿佛又有几分当年在府中的柔情蜜意,皇帝还答应明儿来陪良妃用午膳。于是良妃正喜滋滋地挑选想明天戴去陪皇帝。
雅漾急匆匆进来道:“娘娘,皇后娘娘的凤辇貌似在朝清风殿而来。”
良妃把手上的簪子一放,没好气道:“皇后这么晚来干嘛?”说是这么说,良妃还是起身往正殿去恭迎皇后。
瞧见皇后时,良妃盈盈一伏:“给皇后...”良妃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耳边一声“啪”随机脸上传来一顿火辣。
泠枝扇了良妃一巴掌。
良妃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女官被人押上来甩在良妃脚边。女官害怕地一把抱住了良妃:“娘娘,救我,救救我...”
良妃反映过来,猛地踢开女官指着她骂道:“你这贱蹄子,乱攀咬什么?”而后跪下道:“敢问皇后娘娘,臣妾做了何事,竟惹的娘娘这般动手。”
泠枝冷哼道:“良妃好本事,本宫竟不知,这后宫什么时候是你良妃娘娘做主了。”
良妃抬起头正想辩驳些什么,泠枝却没给她机会:“本宫没心情陪你演这些贼喊捉贼的戏码,从今日起,清风殿封宫。除了日常所需之外不许和旁人接触,至于你,禁足。这些天贵妃吃的是什么东西,缺了些什么,你就照着活。”
良妃唰一下站起来道:“我要见皇上,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乃是一品妃位。”
泠枝一使眼色,身边的太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