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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伤势很重,坐船再飞机赶回东京找硝子绝对来不及,五条悟急得要死,终于在好友咽气之前,在郁之的指导下改变了咒力回路,把自己的反转术式给夏油杰来了一发。
这就尼玛的离谱。
“你的六眼简直像个摆设。”郁之这么评价。
还没法反驳。
当初为了研究热武器,郁之确实一直在研究各种术式的咒力流向,试图参考合适的咒术,然后把咒术效果带到武器上去。最终核心技术被她率先研究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她大概就是六眼了,但是看看这个六眼,能做到拆解分析但是不继续研究重组的话,浪费。因为反转术式十分稀少而且对于她的研究也没用就没去看过,但是现在看过了没道理不懂如何使用来达成不同的效果。
拆解和重构,是机械绘图师的工作之一,好歹入行快十年了。
黑井的遗体都没留下,跟着沉船沉没了,天内理子还留了一把骨灰,甚尔捏着鼻子收拾起来用这条船上的一个便当盒装起来了。
夏油杰还在昏迷,五条悟守在他身边,郁之和甚尔正在跟儿子打电话,今天是周五,小惠委屈巴巴:“妈妈明天周六了,妈妈去看画展吗?”
他还没跟父母分开过这么久,这都三天过去了。
“妈妈明天就回去,那我们去看画展?”甚尔从咒灵嘴里掏出来相机,开始在晚霞中给老婆拍照,然后拿着电话跟儿子也聊了几句,一再承诺明天早晨他一睁眼就能看到爸爸妈妈后,才把电话挂掉。
“喂,小鬼。”甚尔跟五条悟招了招手,被打的很乖顺的孩子走了过来:“干嘛?”
“给我俩拍个合照。”相机交到了五条悟手里。
靓仔语塞,你们还是人嘛?五条悟敢怒不敢言,乖乖举起了相机,给在晚霞里笑的很灿烂的夫妇拍下了照片。
不大会儿夏油杰醒了,一醒来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动作,在自己被刮破了的衣服上摸索了一番,再看看光滑的身躯,一头雾水:“硝子来了?”
“没,我给你治的。”
“理子呢?”
五条悟叹了口气,手指指向桌上的便当盒。
在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刚才发生了啥之后,俩人相顾无言,最后垂下了头。日尼玛,今天的比都让那个女人装完了。
甚尔正在教郁之调焦拍摄星空,俩人抱在一起,那叫一个甜蜜,夏油杰在船舱门口看了一眼,无语的回到了船舱。
“她怎么会那么强的?按你这个说法,她也有六眼?”
“不是六眼,就是——看得到而已,大概就是纤毫毕现的能看到这个世界,连咒力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能教我拆解和重组术式,不然我真的治不了你。”
四个人在船上坐到半夜才到了冲绳县的机场,这边有盘星教提供的私人飞机,倒也不用等什么航班。临上飞机前,郁之看着跟在身后的俩学生,顿了一下:“要把你们俩捎回去吗?”
夏油杰还捧着理子的便当,他低头看了一眼,怎么想都不对劲,但是他好困他想回去休息。五条悟看了一眼好友,拉着夏油杰上去了。
这下不是船舱内外还有间隔的关系了,四个人那是面对面坐着。郁之靠在甚尔肩膀上,对五条悟说:“你还行,有点用。但是现在绝大部分咒术师的存在效率根本比不上热武器,生存率也不如使用热武器的咒术师,推翻咒术协会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考虑一下吗?”
“少说两句吧,姐姐,今天任务失败的这么彻底我已经很难过了。”五条悟撇嘴。
笑死,我信你个鬼:“要不是刚才在码头,全程看着你那个兴奋地表情,或许我就信了。”
确实,五条悟现在爽飞了,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能力,在今天发挥到了极致。这个女人他没辙,但是除她之外,五条悟就是无敌的。
夏油杰是来咒高读书后才开始系统的接触咒术界的事情,他所听到的看到的,是咒术协会定义的[正确],十分反感郁之这样随意夺取他人性命的家伙。看着郁之拿着相机跟甚尔俩人小声讨论相片,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那真的是火大的头发都要烧着了。
他忽然抬手把面前的杯子丢了过去,甚尔一伸手接住了:“你要干嘛?拆了飞机跟我们俩同归于尽?”
“杀害无辜的人,你们难道就认为这么理所当然吗!”
哦,这才是那个被[正义]束缚的小孩,五条悟太怪了,刚才口遁都没用的,好气。
“天元的结界,你知道吗?”
“知道。”
“日本的咒术师平均水平高于世界其他国家,咒灵也是,你知道吗?”
“...知道。”
“有没有考虑过是天元的结界的原因?”
夏油杰沉默,他不明白这事儿跟他们理直气壮的杀害理子有什么关系。
“小孩,咒术界和永生的天元,可是趴在日本身上吸血的蛀虫啊,我的目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