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里本就不快,再听他这么说,更加激发内心的火气。
“他塔塔儿算什么东西!这匹马,本太子还偏就骑了!”
这本没有骑马之意,却一时逞强,愣是骑着那匹马在蒙古人的营帐前兜了一圈,大阿哥则一脸Yin笑的走开。
与此同时,宫里传来一封快马急件,梁公公接过信件,只快步走进大帐呈给了万岁爷。那边因太子爷骑了皇上赏赐的马,蒙古人又和太子闹了起来。
万岁爷看着信,神情忽然变得凝重,又听得外头一阵嘈杂,便皱着眉厉声问道:“外头是谁在吵!”
梁公公一面示意魏珠前去看看,一面小心说道:“魏珠这就瞧去了。”
等了片刻,就见魏珠进来,有些难为情的说:“禀皇上,那外头蒙古人又和太子爷闹了起来。他们光在那嚷着,说太子不尊重人。”
万岁爷忽的站起身,瞬间怒火中烧:
“混账东西!传太子,传塔塔儿。”
梁公公吓得忙跪下,帐内当值的宫女也是大气不敢出的立在一侧。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太子又是被斥责了一通,蒙古王爷也才既往不咎。但是太子三番五次的惹事,本就让万岁爷丢尽脸面。加之此次急件上说,皇十八子胤祄病重,他太子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生了事,无疑不让万岁爷对他失望。
然而更让万岁爷寒心的是,当其他阿哥得知胤祄病重的消息后,纷纷面带忧色的前往营帐询问。唯有一旁的太子爷,对于胤祄的病情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毫无兄弟友爱之情。万岁爷全然看在眼里,又想起他这一连串的莽撞之举,就更加不满了。于是,又当着众阿哥的面再次指着太子训斥:“身为兄长,对于你十八弟的病情非但不过问,还摆出一副异常冷漠的样子,实在是让朕心寒。”
病重的十八阿哥生母是顺懿密妃王氏,很得圣宠。加之十八阿哥才八岁,忽然听到这个消息,难免伤心。见到太子这般,便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将他赶出了营帐,避而不见。而后传旨,因十八阿哥病重,三日后回京。
太子一天连着被斥责了三次,心情大为不好。在营帐里拿着酒囊边饮边来回踱步,想到大阿哥那副嘴脸,才后知后觉被他给利用了,那是越想越气啊,随手将酒囊往一个奴才身上砸去,那人莫名挨这一下子不说,还得马上跪着,谁让他是主子呢。自古奴才命贱,不仅每日伺候主子,还得心甘情愿当主子的出气筒。
太子这还不撒气,又借着酒劲,怒火中烧的就直奔大阿哥营帐去了。此时太子身边的两个小厮见状慌忙跟上去,主子这副样子,万不可再惹事。可太子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劝,只一意孤行。
一个小厮见不远处正向这边走来的四爷和十三,赶紧说道:“四爷,十三爷,太子爷喝了酒,拉也拉不住!”
四爷和十三也快步走来,几个人连拉带劝的还是让太子闯进了大阿哥的营帐。
“好啊,你敢陷害我!”
太子进去就指着大阿哥恨恨的说道。
四爷赶紧打圆场:
“大哥,太子喝醉了,拦也拦不住。”
大阿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见他今日几次犯错惹怒万岁爷,不由嘲笑:“你自己闯的祸,只能怨你自己。”
“要不是你故意说话激我,皇阿玛赏赐给蒙古人的马我也不会去骑,我看你是巴不得想看我的笑话!”
太子说着又上前两步,两位爷赶紧拉住。
大阿哥则不紧不慢,不动声色:
“调戏蒙古格格也是我让你去的?骑蒙古人的马也是我逼你的?十八弟重病,人人都焦虑不安,只有你漠不关心,心里只想着被皇阿玛训斥了,没有丁点大度之气和友爱之心!”
太子已然恼羞成怒: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我这太子之位!”
大阿哥也不再掩饰,只明说:
“我比你有资格当!”
这话一出,四爷和十三一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大哥…”
太子更是没想到,他居然明目张胆到这份上,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大阿哥并没有收口,反而据理力争:
“立储立长不立幼,这是不变的规矩。你能有这个机会坐上太子之位,不过是仗着皇阿玛的偏宠!”
十三见他们又要起冲突,忙劝阻大阿哥:“大哥,别再说了。”
太子却阻拦十三:
“不,你让他说!”
大阿哥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甘:
“论品德,论才华,哪个阿哥不比你强,大家都心知肚明,你配做太子吗?”
太子这才明白,原来他在众人心中是这等模样,只气得胡乱指一通:“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这样看我的,都想做太子!我是正宫嫡子,怎么,不比你们配?”
大阿哥冷笑一声:
“正宫嫡子又怎样,该废的时候也照样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