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觉闭了嘴。
许昼:“他当时不知道你们家也参与进来,更不会对你设防,还提醒你要小心这样东西对么?当时我哥觉得你不知道这什么,用的话很隐晦,你就顺手推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
可惜她当时和黄觉年纪相仿,年纪小的孩子最懂同样年纪小的孩子,只有他们才能互相理解,才能看出各自心中所需。
许昼:“你明里暗里动过多少手脚,还敢自称无辜,雪盐出了事儿,你不制止,而是放任它自留,甚至知道有人在把这事儿往外捅以后,还添柴加火,实验都烧到了福利院这边。“
当时雪盐还是个半成品,对人神经有多少影响,没有人能具体知道,因为没有人来以身试药。
“你明明知道福利院那些小孩儿暗中被当成实验品,定期定量服用雪盐,你明明知道那座福利院已经变成了为你治病的垫脚石,可你依旧没有阻止,你装作什么都不懂,装的那么无辜,想以此心安理得享受到最合适的雪盐。“
“你根本不管我们福利院的死活。“
说到这儿,许昼几近咬牙:“你现在居然又……你怎么能对白檐那么狠心,她是因为我才下到洞里,还有那么多人……“喉咙里哽着东西,有点说不下去,许昼深深吸了口气,
黄觉眼神更加涣散,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原来在许昼心里,他已经是这种人。
压倒黄觉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许昼最后骂他:“你就是个疯子。”
黄觉身子猛然一僵,他突然起身,许昼不防,一时失去重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利器高高扬起,杨循光眼疾手快,把手里的东西扔过来,打歪了那把利器,锋利尖头扎进沙地,许昼趁机矮身一滚,从他手底下滚开,撤到一边。
等黄觉把刀□□,杨循光已经飞扑过来,去抢他的刀,黄觉是个半残废,腿脚不好,下盘不稳,体力也不跟上,杨循光肩头、后背都有伤,这一猛烈动作下,伤口裂开,血喷溅而出,洒落在沙地上。
两个人其实都讨不到什么便宜,但又不肯罢手,但明显杨循光更占上风,黄觉手的虎口被刀子割伤,他一下子就没了攻击力,向后后退几步,跌倒在地。d
那个打手觊着这几个人的恩怨,早就逃之夭夭,许昼无暇去管,但心里清楚——得让“右心”留意一下,不能让他把汤河谷的事情说出去。
黄觉又猛然扑过来,脸上的柔和早就荡然无存,他双目赤红,死死咬住嘴唇,唇角有抹十分扎眼的红色血渍,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本来轮廓就锋利,此番配上这样的凌厉神色,许昼看的略微一愣。。
她口中喃喃道:“黄觉……“
两个人在沙地上扭打。
杨循光滚过沙地,后背的伤口上黏附了不少沙粒,起身时,看着十分触目惊心,许昼矮身抓起地上的一把沙,看准时机,冲着黄觉的眼睛扬过去,黄觉“啧“了一声,”你……“刚出声,就不得不捂住眼睛,嘴里也说不出话,见此状况,杨循光立马停住揍过去的拳头,拳面刚好贴上黄觉的肚子。
他觉得黄觉太惨了,没敢下手。
结果许昼余怒未消,快步过去,一拳打在黄觉胃部,黄觉吃痛,直接跪倒在地,同时伸手去捂肚子,无暇顾及眼睛。
他眼睛依旧睁不开,整个人痛苦地躺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许昼还要再上手,被杨循光拦住:“行了行了。不至于。”
许昼咬了一口黄循光的手。
杨循光吃痛:“你属狗的吗?”
许昼直接踹上黄觉后背,黄觉又痛苦□□一声。
杨循光:“……”
就在这时,许昼突然听到洞口里传出幽幽的一叠叫声,像是人声,仔细分辨了下,像是在喊她的名字,许昼立刻愣住,扭头问杨循光:“杨队,听到了吗?”
杨循光:“什么?”
许昼:“洞口里有人在叫我。”
“啊?“
许昼有点激动,她撂下黄觉和杨循光,转身奔向那个开在岩壁上的洞口,洞是朝下开的,里面的chao味很重,许昼扒着洞口往里喊:“檐姐……白檐!白檐!是你吗?你们还活着吗?”
她声音发抖,有掩盖不了的急切。
杨循光把蜷缩在地的黄觉扶起来,轻声问:“兄弟,还能动吗?”
黄觉艰难地点点头,同时喉咙里发出极轻的一声“嗯。”
等杨循光再看向许昼,发现洞口外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人影。
杨循光:“……“
许昼居然跳进去了。
她借着藤蔓贴在石壁上,旁边还有白檐之前放下的梯/子,觊着藤蔓承受力不大,她小心翼翼挪动身子,换到了梯/子上, 梯/子是每隔一段就钉固在檐壁上,所以即便一段被损毁,但下一段也不会受到影响。
通过岩壁上的梯/子判断,白檐他们下的挺深,但下来的人肯定不多,这小梯/子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人。
许昼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