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对和悠而言可以说是相当陌生了。虽并非是对那些门阀子弟的贵女所称,但这样的尊称
和悠还是第一次听见,尤其还是对她一个浊人。
她诚惶诚恐之余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出神太过逾矩,更遑论对方还是一位尊贵的王爷。北旵阶权等级森严,照理说她这会被人拉出去给砍了脑袋都是正常的。她有些慌乱,就忙要跪下道歉。
但,身上一阵暖风承住,将她的腰抬起。
苍主真是的,也不知到底与你讲了些关于本王的什么,能把你吓成这样呢?
和悠连忙摇头,不,不是的。
坐?
和悠就算不想坐下也不得不坐下,因为腰上有一股无形地力量引着她朝椅子上坐下。
盘王坐在厅内主位上,并不算近。从一开始他就遣退了随从,房间里只他们两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并不能闻到这个男人身上丁点的信息素。他坐姿也很容雅,甚至可谓是赏心悦目地程度。见着她闪躲地的视线,也仍噙着浅笑,极为体贴地说道,和室佼不必太过拘束,本王虽是顶级清人,但控制信息素我还是能做到的。
男人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和善,除了全身上下扑面而来、让常人难以直视的贵气以外,并没有丝毫鞠权者的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他甚至平易近人地让人无法想象,最起码和悠怎么都不可能想象的到,这样一位至尊至贵会这般以礼待她,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丝虚假。
但凡旁人知道了她是浊人以后,罕少有人,会盘王这样待她。更何况,以这位的地位,这样对她,已经不是纡尊降贵了,旁人可能会觉得是对这位殿下的侮辱。
殿下,您叫我和悠就行,您这样我实在担不起。和悠说道。
行。盘王答应地很爽快,甚至过于爽快了,和悠姑娘一看性子就率真坦诚,那我也就自在一些,省得叫你太过拘礼,总是连头都不敢抬。
对不起。和悠低眉顺目,下意识就道歉了。
无碍无碍。盘王笑yinyin地,只是觉得这女人这么热的天还是从头裹到脚,虽这房间里有恒温阵法,可他也注意的到,她鼻尖上都挂着点汗呢。脸其实也没仔细看清楚,也懒得看清楚,和和筹画像上其实大差不差,容貌平平身为普通,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什么能让他眼前一亮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那双眼睛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主要是总是闪躲,不敢跟他对视的怯懦恐惧。
啧。
和那些脚底下踩着的臭虫,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开始有些厌烦了。
可这男人的声音反而更加温和,令人只感春风拂面的。嗯是这样,我也开门见山吧。其实我今天特意来见你,主要是为你的弟弟和筹。和筹他现在已不再是曹宰的门生了,暂入了我府上。
和悠一下就抬起了头,望着盘王,小筹他还好吗?他最近
直到对上了男人的视线,她才意识到自己冒失了,慌忙避开视线,对不起殿下。
和悠姑娘太过谦恭了。盘王又笑了起来,他很好,我不知他前些日子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和我妹妹之间的婚约。
和悠先是一怔,然后立刻摇头,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筹了。
啧。
盘王暗暗咂了下舌,也不知到底是这个女人反应过快,还是说,闻惟德提前给她做了功夫。我听和筹说,你们的父母已不在人世。这次也是巧了,趁着我来这里,见到了你,长姐如母嘛,他的婚姻大事,自然要你来CaoCao心的。
和悠想起来小筹跟她说的在天都发生的事情,知道盘王说的那个妹妹就是小筹逃婚的那个了。但,她的心情此时却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复杂。
和悠姑娘?盘王又唤了一声。
她这才回过神来,仍故作惶恐地说道,抱歉殿下。小筹的婚事,我做不了主。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下贱的浊人,于情于理,都不能忤逆纲常去决定他的婚姻大事。
盘王轻声笑了起来,发冠上的簪子跟着颤了两下,宝珠碰撞在一起甚是清耳悦心,还未及这几声浅笑更撩人心魄。
和悠姑娘无需如此自轻自贱。他说道,虽你我至今只交谈不过数句,但我能看得出来,你
又来了。
又是那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柔风,拂过她的下颌,似一片树叶托起了她的脸,引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很特别。
他手肘抵上椅臂,两指撑着太阳xue,上挑的眼角微微垂下,一双桃花也似眉目传情的眼,这会比刚才慵懒了许多。
不论苍主隐瞒地怎样天衣无缝,你的戏演得又如何千真万实我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悠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在说这话时,他左眼瞳中那个芒星在跟着变化着花纹。
呐。他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声音跟着压低了一些。这样吧。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