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就死了,猜测是熬刑不过。
文与可是心神疲惫,午时就去了谢府,顺便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谢玙在府上自在逍遥,无事钓鱼烤rou,陪着萧坤宁来回墨香阁,整个人都红润了些许,依靠着窗下的坐榻笑盈盈地迎接客人。
“文大人喜欢上谢府了,昨日来了今日又来,莫不是想要住在这里。”
“我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的恩情真是让人感激不尽。”文与可咬牙切齿。
萧坤宁在桌旁核对账本,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下意识就分开站得相近的两人:“你二人打什么谜语?什么救命之恩?”
“没什么事,你坐着看热闹就可以了。”谢玙拉着她在一侧坐下,手炫耀般握着纤细的腰肢,冲着文与可扬起眉梢:“文大人坐下喝杯茶,慢慢说话?”
“谢玙,当心走路被人打。”文与可选择在一侧坐下,冷眼看着紧紧依偎的两人。
“我没有被人打,但是你被刺杀了,没有弄琴,你就是一死人了。和救命恩人说话就是这个态度?”谢玙嗤笑,对视着文与可含怒的眸子,选择将人又拉近自己,凑在她的耳畔低语:“她今日没吃药,不必在意。”
萧坤宁蹙眉,“文大人病了吗?为何要吃药?”
文与可被眼前一幕刺到眼珠子都疼,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努力平稳地开口:“谢先生行事愈发无事耻,打着我的名义去给宗室找麻烦,心中有愧令弄琴保护我。我从朝堂回来,刺客就已自尽了。谢先生,你觉得此事如何收拾?”
萧坤宁嘴角扯了扯,安慰道:“文大人消气,何必和小人计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她计较,以后的事还请您多担待着些。”
文与可眸中的光色在她的话语中愈发黯淡,什么叫‘多担待着些’?
还想让她背锅?
“萧姑娘说话也愈发没有道理了。”
萧坤宁讪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您常说的道理,对不对?”
文与可噎住,好像在谢府说不出道理,索性换了话题:“刺客自尽后,此事若是搁置,只怕以后还会不得安稳。”
“刑部压着的案子都一起处理,打他们措手不及。”谢玙懒洋洋地开口,清冷的姿态里透着狠意。
文与可如今是骑虎难下,也顺着她的话去说:“此事我觉得必有内应,刑部的陈年旧案就算处置了也会改口。打草惊蛇下,不如以新案为主。”
“新案?”谢玙沉yin下来,手却没有停下,将身侧的人抱得紧紧的,一丝缝隙都不愿错过。
萧坤宁被她抱得不透气,暗地里掐了掐她的手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文与可就当作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主动给谢玙抛去难题:“至于是什么新案,就看谢先生的做法。陛下今日召见了几位宗室子,想来是想得到他们的支持。”
拉拢宗室,谋得支持,赵初霖同赵冕不同,与宗室交好会有不少便利。
谢玙忍不住瞥她一眼,言道:“文大人手中的案子堆积如山,想来不算难事,不过你既然想要新案也成。身在漩涡中,没有哪个人是干净的,文大人干净吗?追溯根源,文家的旧事也是你的脏水。”
“谢先生的提醒意有所指,文家所为与我没有关系。”
“好,文大人留下用饭吗?”谢玙笑着挽留,萧坤宁也点头:“留下用饭吧。”
“不留。”文与可觉得不舒坦,哪里都不舒坦,甚至浑身难受,不如饿肚子。
萧坤宁不明她的反应,好言劝说:“今日些小玙亲自下厨的,熬的骨汤不错。”
“不喝。”文与可转身告辞,亲自下厨与她有什么关系,骨汤有什么好喝,她又不是不会做。
萧坤宁还想再劝,却被谢玙捂住嘴巴,耳畔感觉到一阵热风,“她生气了,我们自己喝汤,让你姐姐给她做汤喝。”
谢玙的声音轻缓若风,吹着‘得意’,萧坤宁忍不住翻了白眼,按住她的手道:“你能不能不刺激她?”
“为何不刺激?”谢玙装作不明白,揉揉樱唇,将她整个人提了过来,心满意足地咬在柔嫩的花瓣上。
谢玙愈发不要脸了,前些时日还知矜持,时日待得久了些,就不知晓羞耻怎么写了。
萧坤宁被亲得措手不及,冰冷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门外的余音前来禀事,跨过门槛却听不到说话声,想起两人的相处方式后就收回了那只脚,在外大喊一声:“先生,属下有事禀告。”
萧坤宁惊得一颤,不知觉就咬到了唇角,谢玙疼得一抽,慢慢地松开她,捂着自己的唇角。
萧坤宁歉疚地跑开了。
余音这才敢进来,将情报递给先生:“先生,您吩咐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谢玙依靠着扶手,纤细莹白的指尖捂住被咬疼的伤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余音:“还有其他的事吗?”
余音被她看得脑门一缩,本能地后退两步,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