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与可从刑部回来的时候遇见弄琴,对方不说二话就将她逮来谢府,再是好性子也经不住这么作,踏进书房的时候,见到舆图前的那抹影子后隐忍着怒气走进去。
“文与可,你重新踏入长安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为了萧坤宁。”
谢玙的声音波澜不起,就像是一道平静的湖面,照清了文与可的内心。
“我为何而来与你没有关系,有什么话就想说。陛下因你回城已经坐立不安了,老王爷来你府里就该隐秘些,可你倒好,大张旗鼓地送人出府,你怎么想的?”文与可有些不耐,谢玙挑拨离间的本事真是一绝。
谢玙身子岿然不动,闻言也没有回身,只道:“他心中有鬼罢了,我来是想同你商议些事,你我应该让命数重归。”
“重归?”文与可陡然一惊,前世与今生的命数早就改了,赵初霖趁机而为,镇南王父子活着,乃至萧坤宁的命数都彻底发生变化,若要重归,那么之前的努力就是白费了。
她果断拒绝下来:“不可,我不答应。”
“赵氏江山气数已尽,是你我硬生生地将赵初霖捧上帝位,症结在你我二人身上。命数已尽的国家面对是什么样的境遇,于百姓不公平。”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让沈汭做皇帝不成?”文与可觉得谢玙不可理喻。
谢玙徐徐回身,凝视文与可清冷的神色,“未尝不可。”
“你……”
“难不成你还想有第二条路走吗?沈家的兵踏进长安城的时候就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拉下赵初霖,你能保证沈家的境地会有所改变?”
“谢玙,你自私。重归不过是你的借口,是你自私到想要推翻赵氏的江山,你恨赵氏的人,到入骨的境地就想要这个江山改名换姓。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无法掩盖你邪恶的心,你恨赵家恨颜家,可是你忽略了赵氏江山已有百年,一旦换了名姓会有多少麻烦。你为百姓想想,他们只想丰衣足食,不愿颠沛流离。”
“文与可,你看到沈氏江山是什么样的局面,难不成百姓过得不好?你不要困于自己的想法中,你我逆天改命的结果要谁来背,你吗?还是我?”
两人各自有理,谁都不肯让一步,最后文与可气冲冲地离开谢府。
谢玙疲惫不堪,坐在桌前凝视那张舆图,心力交瘁。
萧坤宁闻讯赶来就见到屋里形单影只的人影,吩咐弄琴去弄些吃的,自己进屋去问问情况。
舆图上所呈现的是边境全貌,而长安城不过是黄豆大小的城池,边境外是一片黄沙,连绵数千里。
桌面上摆放着些文书,一摞一摞摆放得整齐,像是谢玙平时的习惯。
听到脚步声,谢玙就知晓是谁来了,也未曾抬首,但打起Jing神来,随手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去看。
仓惶间,书都拿反了,萧坤宁笑笑不出声,轻轻将那本书拿走,自己靠近她面前:“和文与可吵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有何用?”谢玙伸手就将人拉入怀中,双手就捏上她的双颊,“你给我去出气吗?”
“不去,你且松手。”萧坤宁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了,按住谢玙的手就咬住她的唇角,恶狠狠地告诉她:“谢玙,你就该文与可来骂醒你,我求之不及。”
“联合她来欺负我,胆子变大了。”谢玙眸色隐晦,捏着双颊的手就往腰间挪去,轻轻掐了一下,怀中人就瑟缩不已。
原是个怕痒的人。
萧坤宁未曾料到谢玙会使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立刻就改了语气,“我错了,我给你去出气、别、别……”
“如何出气?”谢玙不上当,双手掐着她的腰作威胁,只要小骗子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将掐回去。
萧坤宁被按在桌旁,眼睛盯着屋梁,脑海里想着文与可清正不惧的模样,与谢玙又在吵什么,难不成是谢玙又欺负人家?
“谢先生,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文与可并非是矫情不讲理的人,必然是与谢玙意见不合,她绝对不能上谢玙的当。
谢玙冷笑:“我欺负她,我连你也一起欺负。”
萧坤宁下意识感觉一阵危险的气息,蒙住谢玙的眼神朝外呼喊:“余音、余音,先生犯病了,快进来。”
半晌没有人回应,谢玙觉得碍事,伸手就将外衫脱了,摸到柔软的内衣后不觉一颤。
书房的门忽然打开,阵阵冷风吹了进来,推门的人顿时傻眼,见到先生手中的衣物后吓得闭上眼睛,砰地一声又将门关上。
谢玙脸色通红,与唇角几乎一色,萧坤宁嗤笑,“你也会怕?再红一下就像丹果,我倒想咬一口的。”
谢玙的性子带着内敛,好不容易迈出的一步被余音吓了回去,手脚无措地站在原地,反是萧坤宁从容如常,搂住她的脖子,轻轻咬上那只羞红的耳垂:“谢先生,你这么无措的样子惹人怜爱,不如今夜我教教你如何?”
“心思不正。”谢玙红着脸斥责,双手依旧抱住纤细的腰肢。
第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