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闻言,飞身跳到温挽身边,简短说道:“顾央央,王爷吩咐照顾。”
她是在跟温挽解释说,她受了王爷命令,刚刚才会帮着拦人。
“顾央央啊,”温挽重复了一遍,她想起来了,顾央央是顾是非的妹妹,“挺可爱的。”
顾央央没见过温挽,刚第一眼只觉得这人好冷。
“你是谁?”她问,“为什么会在王府?”
“路过。”温挽回她。
说完这话,她转身便要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礼貌也没有。”
顾央央在她背后跳脚道。
温挽没理她,自顾朝东院走去,之前她在东院小住过一阵,有些东西落在这里,今天特意过来收拾。
“白老还住在东院吗?”温挽问凌霜。
自她进府,凌霜就转而跟着她,再不管那个顾央央。
“白老搬去温府住了。”
“嗯。”
温挽推开房门,开始收拾东西,见她站在门边,便说:“你不必跟着我,我与你们王爷的婚事作废了。”
凌霜愣了一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挽收拾东西的手停下,就近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你们王爷反悔了,他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
凌霜走前两步,眼里的不解写的明明白白。
温挽给她也拖了把椅子,叹口气说:“他说,当初之所以找温家结亲,是看中温家百年积累的人脉底蕴。”
“不……”
“别说话,”温挽打断她,赌气道,“我不想听,等过阵子再说吧。”
说完她转头看着凌霜的眼睛,真诚地问她:“你家王爷这么别扭,是跟谁学的?”
凌霜第一次吐槽自家王爷,说:“他大概是自学成才。”
“行了,我回家了,你别跟着我,后面王爷估计要借着盛泽的事把工部清洗一遍,你帮我盯着点,偶尔传两句话。”
“好。”
凌霜亲自送温挽回温府,转回府就把辰一喊去问话,他们王爷把自己好好的姻缘都快作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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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挽追着容王去盛泽的事没跟家里商量,温父倒也不是死板守旧的人,但终归还是怕女儿吃亏,一直挂念着。如今人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反而不肯给女儿好脸色看。
温挽站在书房里,对面书桌背后坐着温父,两人僵持有好一阵了。
“说说吧,盛泽那边什么情况?”温父问。
温挽捋捋头绪,回道:“盛泽包括整个甘州官场都被容王清洗了一遍,证据详实……”
“这么说他接下来打算清洗工部?”
“女儿是这样猜测的。”
“猜测?你没直接问他?”
温挽摇头,“终归情分没到。”
温父皱眉,都跟着去盛泽了,还说情分没到,这算怎么回事。
“说清楚。”他冷冷地说。
他这个女儿啊,打小主意就正,许是早慧的缘故,对什么东西都淡淡的。唯一跟他们说想要的,也就是容王这份婚约了。可自从上次找礼亲王议亲后,迟迟不见容王有什么动静,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波折?温父想。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女儿何必专门去问。”温挽说,“我回家来还没见着母亲和不韫呢,我去瞧瞧他们。”
温父站起来,说:“他们在后院,我跟你一块去。”
“好。”
温府的后院原本有一个花园,白老搬过来之后便把花全都拔了,种上草药,还留了一小块地出来,种了些青菜,一有空就拉着一家人在园子里折腾,倒也折腾的有模有样。
温挽和温父去到后院的时候,白老正摊在摇椅上睡的正香,温不韫在一旁看医书,温母则在不远处伺候着一拢小青菜。
“娘。”
温挽远远喊了一声。
温不韫先回神发现姐姐,丢开医书就跑过来,“阿姐,你可回来了。”
“想姐姐了?”
“想。”
温母也快步走过来,拉起女儿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说:“又瘦了,自打下山归家就老往外跑,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我们挽挽可不做大家闺秀,扭捏做作的很,还是这样好。”白老闭着眼睛说。
他的话温母可不好反驳,只得顺着说:“老先生说的是。”
说完她又问温挽:“你一个人回来的吗?王爷呢?”
“他……他去忙别的事了。”温挽说。
“再忙也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回来呀。”
温不韫见姐姐为难,赶紧解围说:“娘,咱姐还没嫁过去呢,让王爷送也不合适。”
“那派个丫鬟下人总成吧。”
温父不喜欢听这些,故打断温母道:“人回来就好,以前也没见你计较这些。”
温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