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视线从女子脸上转移到玉身上。
卓玉儿闻言,像是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但脸上的一副警觉神色并未有松懈下来,“既然说到离宁,不知殿下是否了解这个叛军首领?”
离宁听出了她的试探,继续答非所问,“菲菲,今晚是我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你却要在此时此地跟我聊一个叛军的首领?”
卓玉儿毫不示弱,“殿下,臣女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至于今天的洞房花烛夜,殿下也是知道的,并非我本意。”
离宁无奈地勾了下嘴角,不再答非所问:“离宁曾是富阳王家的世子,富阳王叛乱被平息后,他是富阳叛军中唯一在逃的高级将领。”
卓玉儿听后,啧啧惋惜道:“哎!放着好好的富阳王不做,为何要叛乱谋反呢?搞得这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
离宁听卓玉儿这样说,目光呆滞了一息,不知她为何会有此一叹。
“后来的事情,菲菲也是知道的,他潜入卓府伺机刺杀本世子,索性我大难不死。菲菲为何会对此人这般感兴趣?”
离宁已经习惯于自己不是离宁的身份了,所以他谈论起这样一个话题驾轻就熟,完全没有那种正在谈论自己的不自然。
“看来此人非常善于伪装,据说他的通缉令遍地都是,竟还能乔装改扮地混入卓府,若不是因为自己主动暴露行迹,可能老死在卓府都不一定能被发现。”
卓玉儿说完这些话后,视线扫过离宁的面容,眼光中带着些犀利。
离宁察觉出她话语中似有试探的意思,继续不露声色,佯装出一副不解神色,“菲菲,为何会忽然对此人这么感兴趣?我倒是觉得菲菲你也很善伪装,如此强大的仙力傍身,竟让我一点未有察觉。”
女子不接这个话茬,继续在男人眼前晃动了一下玉锁:“殿下刚才说对这块玉有些熟识,可是因为以前曾见过这块玉?”
“这样的玉锁在民间很是常见,但这块玉的玉质很是不同,灵性十足,所以看到这玉后,就甚是喜爱,便带了回来。本宫依稀记得严浔身上似是有一块类似的玉锁。”
离宁回答时,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卓玉儿的脸,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是否有纰漏,只能靠捕捉对方脸上的表情来做出判断。
女子脸上未有显露出太多狐疑,像是自言自语地回了一句:“但是这块玉为何会出现在离宁身上?”
离宁未有接话,继续装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女子。
卓玉儿的话令他忆起了那日在永安溪里二人面对面的场景,不禁神思出走了片刻,回过神时,听到女子紧接着的一句询问。
“记得殿下曾说过,离宁来仙居山之前曾在临安城附近盘踞?”
离宁点了下头:“是的,他的残部盘踞在临安城附近的天涯山上,后来被严浔打散。”
说这话时,男人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女子听后,微微点了下头,似是在梳理着什么线索。
“殿下,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您以前一直想娶的不是卓晴妹妹吗?”
“菲菲,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男人都是善变的。菲菲将我从翠湖中救起后,本世子就开始对菲菲念念不忘了......”
卓玉儿似是不愿再听他继续说下去,果断地打断,“殿下,卓晴妹妹曾经告诉过我,殿下十七岁那年的端阳节不小心掉进了永安溪河,殿下还记不记得这事了?”
此时,离宁已经十分清楚,面前的女子正在试探自己是不是严枫本人,她已经有所怀疑了!要如何回答?
男人正做回忆状,忽然女子手中那块玉锁竟然闪亮了一下。
玉锁闪亮的同时,离宁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的刺痛,似有什么东西破开他的心脏,钻了进去,那东西像一股热流从心脏处向身体各处发散,整个身体如被灼烧一般,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
几日来,仙界的街头巷陌各种传言不断。
“各位,你们听说了吗?仙后急急火火地Cao办两个皇子的大婚,说是选了个什么六十年一甲子才能碰到的个黄道吉日,硬是把两个皇子的婚礼放在同一天。”
“我也是奇了怪了,这皇子娶媳妇急个什么劲儿的?多少仙门贵女等着嫁啊?至于吗?急得跟母鸡下蛋似的。”
“什么六十年不遇的黄道吉日!我看是百年不遇的晦气日子,诸位都听说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新婚当夜,皇世子被皇世子妃打晕,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然后皇世子妃跟二皇子私奔了。二皇子妃气疯了!是真疯了!”
“真是可惜了,卓府二小姐可是仙界第一美女啊!变成个独守空房的疯女人了。”
随后是一众的啧啧惋惜声。
☆、另外一个魂魄的气息
尚仙府内,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脚步匆匆地赶至东厢房的客室中。
冲进屋内时,她气息有些不稳,神色Yin郁的难看:“兄长!兄长!宁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