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宝瓒,灵安的心里一阵刺痛,她在想什么?她还有什么资格肖想表哥?又有什么资格争风吃醋?这么一想,看着蚩灵的眼神就平静了很多。
“你们准备离开吗?早知道你们来,我今日就不出宫了。”
“公主客气了,公主很快就要到苗疆去了,到时候我们多的是机会见面。”蚩灵略带些挑衅地说道。
灵安只微微勾了勾嘴角,笑着点点头,没有羞涩,没有喜悦,只有一丝哀求在眼中,她笑而不语,看着杨应梵带着蚩灵离开。
可若是灵安公主对她恨不起来,蚩灵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一个人的独角戏可不好唱。
“世子,公主是不是在恨我?”
“她恨你做什么?”杨应梵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小太监,给了蚩灵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一切等出了宫门再说。
宫门口,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杨应梵的目光落在蚩灵光洁的下巴和脖子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捡起了方才的话题,“你为什么说灵安会恨你?我瞧着,她很喜欢你啊!”
“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将来可以和她做姐妹吗?”
蚩灵上前挽住了杨应梵的胳膊,“世子,难道不能不娶公主吗?只有我一个不好吗?我也可以给世子依譁生很多儿子的!”
杨应梵笑了一下,捏了一把蚩灵的下巴,“你就不怕长老们知道了,把我这个世子之位废掉吗?玷污圣女,我可不敢啊!”
杨应梵说是不敢,手还是抚上了蚩灵挺翘的tun部。
灵安去给谦妃请了个安,母女二人无话可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回到寝殿,她躺在床上,心如火焚。若是没有这件事,此时她应当会对苗疆圣女生出嫉妒恨来,但这份令人痛苦的嫉妒恨,于她而言,已经成了奢望。
单纯的生活的痛苦,在生死面前,都不重要了,反而成了触不可及的幸福。
“公主,大巫师要来了,公主出阁的日子,皇上已经让钦天监在算了,很快就出来了。娘娘两年前就在准备,命奴婢等为公主准备嫁妆,这是苗疆新娘子穿的衣服,公主要不要试试?”
灵安厌烦地看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杨应梵那张脸重现在她的脑海里,驱散了一点厌烦,但她还是打不起Jing神来,“先放着吧!”
嬷嬷是苗疆来的,回到谦妃这边,预备说一说,谦妃停止了念经,“她不肯穿吗?不肯穿就不穿吧,去问问,大巫师什么时候到?”
问出这话的时候,谦妃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她睁开眼睛,目光穿过了重重的时光,她看到了在苗疆的大山里奔跑的女孩子,身边跟着一条大青蛇,一个持剑的少年跟在后面,阳光将少年的脸照得那么明媚,但少年眼睛里的光比太阳都要明亮,足以照耀她的一生。
“回娘娘的话,大巫师明天到。”
“明天,我们出城去迎接大巫师。”
“娘娘,这恐怕不妥,大巫师也不会同意娘娘出城的,太危险了。”
“怕什么,我多少年没有见过大巫师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我来?”谦妃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后悔,这些年没有好好保养这张脸,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面呢?当年,他送自己出苗疆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你我余生,不必相见!”
他是在怨恨自己吧?怨恨就怨恨吧,所有的情仇恩怨,隔了家与国的仇恨,在这三千里外的异乡,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谢宝瓒醒来,就不得不面临着一个问题,她不方便一直住在安国长公主府了。
这是最后一晚,还是萧凌辰许了贺云诸多好处,把安国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前朝的一本孤本医书送给他,贺云才昧着良心说谢宝瓒虽然醒来,但暂时不宜移动,无论如何须再静卧一晚,才不得不让谢翃夫妇勉强同意,谢宝瓒再待一晚上,明日一早,就是抬也要把谢宝瓒给抬回去。
谢景秋被留了下来照顾谢宝瓒,就睡在谢宝瓒所住的院落的西厢房。
夜里,他睡得很沉,萧凌辰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做美梦呢。
“谁?”楼珠握住了腰间的软鞭,谢宝瓒抬手止住了她,“去开门吧,应是侯爷。”
虽然,他们连靠近都难,需要忍受剜心之痛,可是,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一个机会,谢宝瓒同样也觉得可惜。
萧凌辰进来,看到谢宝瓒披着夹衣靠坐在床头,他顿时有些后悔,不该这个时候过来,劳得她不得安生,“我看看你就走。”
谢宝瓒伸出手,萧凌辰忙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谢宝瓒上前去,将头抵在了他的肩窝,一阵翻江倒海的甜腥味涌上来,她闭上眼睛,狠狠地咽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鼻端全是萧凌辰身上用惯了的青竹香混杂的男子气息,缓缓地抚平了她万箭穿心般的痛。
萧凌辰原本还很克制,暖香软玉在怀,又是喜欢的人,他伸手就将谢宝瓒抱进了怀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宝儿!”
第36章 不叫她那么难受 萧凌辰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