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得生无可恋了,“还是去谢家吧!”
原以为不用再面对谢宝瓒那泼妇呢。
一行三人,变成了一行四人。
到了谢家门口,四人被告知,乡君正在午歇,太子顿时就不悦,“这还没到晌午,她怎么睡起午觉起来了?本宫现在被架在火炉上烤,她怎么还睡得着?”
虽然不得不等着谢宝瓒睡午觉,但五皇子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还很开心,“太子殿下,女儿家本来就娇一些,谢家有多娇宠宝瓒,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咳咳咳!”邹平嗓子痒,咳了好几声,低声提醒道,“殿下,别忘了咱们是来赔礼道歉的。”
萧凌辰端着一盏茶,喝得慢条斯理,不一时,一个美婢进来了,团团行过礼后,又在萧凌辰跟前福了福身,“侯爷,我家乡君说,今日的桃儿还没有得了。”
“是我疏忽了!”萧凌辰从袖子里掏出了好大一个桃儿,递给翠眉,“烦请姑娘带给乡君!”
“是!”
翠眉接过来,正要离去,太子喊住了她,“唉,等等,你家乡君是不是醒了?跟她说,本宫是来给她赔礼道歉的,别让本宫久等了。”
翠眉横了太子一眼,太子殿下错在何处?”
“本宫错在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多嘴多舌?今日看在你是谢宝瓒的丫鬟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否则……”
“否则如何?”
谢宝瓒走了进来,美目流转一番,与萧凌辰对视了一眼,收回,落在太子愤愤不平的脸上,“太子殿下,我这丫鬟问的话,本就是我让她问的,若是失礼,太子殿下想罚就罚我吧!”
谢宝瓒嘴里说得客气,人却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抬起胳膊,顺了顺披帛,等着太子回话。
赵旭还能说什么呢?有父皇护着,他能拿谢宝瓒怎么办?只能在心里狠狠地想,将来他登极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谢宝瓒削爵,然后将她打入诏狱,一雪前耻。
“你不是说,始平公主不是本宫杀的吗?你赶紧跟着邹平去一趟泓胪寺,把凶手是谁查清楚,以还本宫清白。”
“太子殿下,臣女只是一介女流,若非太子殿下驾到,非要见臣女,臣女是不好见外男的。”谢宝瓒用披帛遮住脸颊起身,“臣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字不识一个的女流之辈,怎么能够担得起查案这般重任?太子殿下应当责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郎君们去查清案情,还殿下清白。”
太子殿下愤而起身,邹平不停地咳嗽都留不住他,“走,本宫就不信,没了你谢宝瓒,这案子还真的查不清楚了。”
“太子殿下!”
邹平喊了一声,“始平公主死于密室之中,门窗紧闭,眼下所有的物证人证都指向太子殿下,若是给臣等一些时日,臣等或许能够查出一二,但如今人言可畏,流言四起,大魏也即将再次派使臣过来,皇上等不起,太子殿下等不起,臣等……也等不起!”
邹平跪了下来,皇太子的脚步在门槛内停了下来,他气得胸口起伏,双拳紧握,手背胳膊上青筋暴起,转过身,“谢宝瓒,你欲本宫如何给你道歉?本宫错在何处?”
谢宝瓒,淡淡地瞥了太子一眼,将脸别向别处,“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邹平哀叹一声,“太子殿下,明宪乡君乃女中豪杰,心中有家国天下,非一般女子可比,请太子殿下以国礼待之!”
太子犹自不甘,谢家人才辈出不假,谢宝瓒哪里就那么聪明能干,不过是借用谢家的资源为她谋名气罢了。真不知道谢家人怎么回事,从谢老太师起,到现在谢景秋,三辈人都把谢宝瓒捧在手心里,如珍如宝,反而对谢家另外一个小姐视而不见。
偏心偏到了这种程度,谢家人还对得起诗礼世家这四个字吗?
太子殿下总是忘不了,他几年前有一次来谢家,谢宝瓒窝在老太太的怀里,老太太亲手喂给她吃食,而另外一个女孩子则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那时候,太子殿下就很看不惯谢宝瓒了,仗着会邀宠,把一家人哄得晕天晕地,只对她一个好,全然不管她的姐妹心中有何感想。
“明宪乡君,本宫一时糊涂,不该为了气乡君,而与始平公主走得太近而着了她的道,以至于今日,让人传出这等流言来。请乡君看在家国份上,协助大理寺尽快破案,以宽慰父皇之心。”
太子最终还是在谢宝瓒跟前拱手,行了半礼,谢宝瓒起身以礼还之,“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愿太子殿下能够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少做些鲁莽之事!”
“噗嗤!”赵昭忍不住笑了,太子殿下的脸一黑,但怕功亏一篑,还是忍了下来。
第17章 想顺着她 泓胪寺在东城区,……
泓胪寺在东平坊附近,谢宝瓒的马车,穿过了半座皇城,终于在泓胪寺的门口停了下来。
锦屏和楼珠扶着谢宝瓒下车,萧凌辰跟在旁边。
“始平公主住在一个单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