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以为这话可以算作贴心的情话讨蓉湘开心,没想到蓉湘听后却涨红了脸,怒冲冲地抓起一个引枕砸到他头上:“你还想讲给人家听?你都不晓得我得的什么病!”
汪直一脸懵,得的什么病?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不对呀,我们那个啥的时候都没那个那个啥,应该相当卫生,难道太监还能传染什么特殊的脏病不成?没听说过呀!
蓉湘看他的呆样就知道没法指望他自行醒悟,只好咬牙措辞道:“我早就听红桃她们说过,做那种事,你们宦官……只顾你们自己舒坦,我们女子却……只能憋着,不得释放,是以……便会发烧生病,刚那大夫……虽未明说,也是这个意思。”
汪直又懵了好一阵,才明白了“憋着”什么,“释放”什么,但也还是半懂不懂,只好问:“那……怎么才算释放啊?”
蓉湘脸红的几欲滴血,扁着小嘴憋了一阵,伸手在褥子边缘摸出一个东西来塞到汪直手里,随后一头躺倒,拿被子蒙住了头。
汪直一看,手里这东西一扎来长,擀面杖那么粗,是白玉雕的,形状……十分熟悉,他下意识地感叹了一下:这玩意雕的可真像!
然后他才意识到蓉湘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更懵了。
第109章 西厂预热第三番 这事儿……就挺秃然的……
要是退回到汪直刚带蓉湘出宫那会儿,他是绝想不到他俩有朝一日会用上“那玩意”的。那时他想的还是高兴一天算一天,将来蓉湘年岁大了,若有心再去正经嫁人生孩子,他也情愿顺从其意。至于她的身子,他那时是绝没想过去染指的。
他也没想到才短短半年多相处下来,自己心态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巨大变化。他惯以真心待人,也便很擅长分辨别人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敷衍。如今已经明明白白看得出,蓉湘就是一心一意跟他的,没什么过些年就会起意去跟别人生孩子的可能。他也渐渐拿她当了真正的贴心家人,不会再留着一份心,为以后送走她留退路。若非如此,前几日也不会顺从蓉湘与她那般亲热。
只是,真要用上手里这玩意……好像就有点夸张了。这怎么下得去手!
他试着跟蓉湘商量:“你看既然是用东西来的,你是不是……是不是自己动手也行?”
蓉湘呸他一脸:“人家可是……可是头一回,头一回竟是自己来的?我冤不冤呐!”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汪直看着手里的“玉雕”发愁,怎么想象也不知能如何Cao作,怎么想都觉得那样……简直是犯罪!
蓉湘也猜到他不中用,少不得还得自己加把力。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两人摸摸索索试试探探,总算齐心协力,把这桩大事办成了。
汪直听她的声音判断,这一回她好像是比之前几次亲近更舒服了些,他试探着问:“这样就能达到释放之效了吧?”
“嗯……”蓉湘不大情愿回答他这种羞人的傻话,可也知道对付他这样的傻瓜,不说透就别指望他能懂,“不过只这一回可不行,以后……要是不来,我还得生病。”
汪直原先还真想不到,女人也有需要纾解这一说,不纾解还会生病。他问:“那以后……你自己来是不是就行了?”他还是对这事有犯罪感。
“……”蓉湘没话可答他,看他挺Jing的一个人,单单这方面傻了吧唧,也不知是只因为年纪小未开化,还是生性如此。人家宦官夫妻过日子都有这套日常,怎就他总那么大惊小怪呢?罢了,以后再慢慢调.教吧!
对那天皇帝的“告白”,是过去几天了,汪直才又多回过一点味来。原先万贵妃那么渴望被人真心相待,也没来宣之于口,主动对他说“以后你真心待我如何”。相比起来,皇帝只会比万贵妃说话更含蓄,更不屑于将这种意愿直言表达。如此一说,那天皇帝的话还真是挺特别,挺有重大意义的。
念及至此,汪直自我检讨了一番平时没有把皇上并入师父、万贵妃、李唐那样的贴心人之列,很对不起人家,以后一定要改正。
成化十二年是很多事的一年,倒不是说这年国家打过什么仗,有过什么重大内乱,这一年发生的一些事放到史书里都该算是小事,只是单说出来,在此时代的百姓们看来,都是些怪事。
年初的李子龙神棍案就是一桩,然后正月里的郊祭大典上也出了件事,其实就是皇帝在进行祭祀典礼的当口,遇到天气突变,刮了一阵又冷又猛的大风,把当时的人吹得一团乱。这事到了百姓口中一传,就变成了皇上祭典遇上了妖风,还说当场死了人,是一大怪事。
之后皇帝导演的黑眚伤人事件就流传更广、影响更大了,毕竟真有很多百姓目睹了小黑的矫健身姿。然后京城消停了几个月,到了秋后,又出了一件怪事。
事情发生在早朝上,汪直没有亲历,是事后听人转述的。
因为几乎所有京官都要上早朝,所以可想而知,当时的广场上就像一所大学校广播体Cao时一样,站满了文武官员。人虽然多,却因规矩极严,现场十分安静,除了官员和皇帝互动的说话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