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气呼呼的道:“你去哪儿?这辈子你除了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韩清漾被他抱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你以后有事还瞒着我吗?”
周炎宗摇头。
他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之后,只盯着韩清漾的脸看他的反应,见他脸色平静,忍不住道:“清漾?你还好吧?你要是气不过,打他一顿或是撵他走都随你......”
韩清漾的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懊悔,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一时间心头堵的厉害。
他与韩清琅是双生子,却因为一点之差他成了哥哥,韩清琅成了弟弟,自此便踏上了不一样的轨迹,在大晋的那些日子他做为兄长事事都挡在前头,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够好。
可自打韩清琅来了大周,他怀着身孕,几乎都没有好好的跟他说过话,生下孩子之后,更是如此,他日日有周炎宗陪着哄着,有儿子可以逗乐,却没注意到数次躲在帘子外露出艳羡之情的韩清琅。
他知道韩清琅的性子,知道他不会背着他去勾引周炎宗。
他所求的事情,他心里都明白。
思及此,韩清漾慌忙的掀开被褥下床,却被周炎宗给拦住了,“外头天寒地冻的,你想去哪儿?”
韩清漾面有焦急之色。
“你不了解清琅,他胆小懦弱,性子却执拗,最易想不开的。这一回他做出这样没脸面的事,定会觉得没脸再见我的,我得去找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周炎宗喝道:“韩清漾,你现在立刻给我躺回床上去,找人的事让汪寿去做就行了。”
韩清漾被他一凶,眼圈登时就红了。
他趴在周炎宗的肩头,哽咽道:“周炎宗,要是清琅出了事,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
韩清漾几乎一夜未曾合眼,这可把周炎宗心疼坏了。
天一亮,汪寿传来消息说韩清琅找到了,眼下正在睿亲王府呢。周炎宗这才让太医开了一剂安神散哄着韩清漾喝下。
“你乖乖睡一觉,等醒了,我有事跟你说。”
韩清漾这一觉睡的格外的香甜,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黑黢黢的一片,有盈盈的雪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韩清琅无事,他胃口都好了些。
吃完之后才想起来问周炎宗,“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周炎宗原本都想好了,等韩清漾一醒便跟他说自己的打算,可是眼下瞧着他,瞧着床上熟睡的儿子,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宏图霸业全都丢到了脑后。
韩清漾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你体内的血咒又发作了?”
周炎宗忙扶着他坐下,摇了摇头。
“边地出了些事,戚猛他们压不住,我...我想亲自过去瞧瞧。”话说完便悄悄打量着韩清漾的神色。
韩清漾松了口气。
“就这事?”
周炎宗原以为他会哭着求他别去犯险的,可到头来人非但没哭,反而神情松快,这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小心的问道:“你舍得让我去?”
韩清漾笑了笑。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啊?”
周炎宗心道果然是有了儿子就忘了他了,连他要去打仗了,他竟然都不担心。
他的心情郁郁的,谁知就在这时有点点的shi意落在了脸上。
韩清漾握着他的手,说的极为骄傲。
“我自己的男人我知道,他天生属于战场,若是被拘在这繁华的宫殿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一身本事了?”
话说的极为动听悦耳,可落在周炎宗耳朵里只觉难受的紧。
......
周炎宗的出发日期,一改再改,一直到了正月末才真正的定了下来。
临行前的最后一个早朝,他身着铠甲,手持战刀,立于龙椅之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殿的文臣武将。
众人皆迫于他的气势不敢言语,殿中静极了,掉针可闻。
良久才开口道:“孤此去少则一年,最长不会超过两年,诸位爱卿都是大周的肱股之臣,孤不再的这段日子,由凤后韩清漾代理朝政,望你们谨守臣子本分,少生事端。”
众大臣应了是。
周炎宗话音一沉。
“若是孤回来后,听说谁人趁着孤不在的时候欺负凤后了,就休怪孤的战刀不长眼睛了。”
话音刚落,战刀便飞了出去。
寒光乍现,带起了丝丝的破空声,战刀直直的没入了殿中的漆红圆柱上,刀柄打着颤。
众位大臣皆都暗暗擦了把汗。
“臣等谨遵圣谕,不敢有违。”
......
下了朝后,周炎宗又换了衣裳,回了养心殿陪着韩清漾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