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封面的公布一般是需要提前预热的,娱乐圈的一众营销号溜了一圈的饼才发现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模特,不对,现在应该叫新锐模特。
有杂志和天行做担保,再加上设计师姜携的加盟,销量出乎意料的不错。用姜携的话来说,人人都是老色批,赵阎的脸往封面上一放,只要看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拿下一本。听到这话的人反应不一,当事人赵阎面无表情,庆幸这世上自己的熟人少且消息闭塞,否则纵使他无畏无惧,也知道社死两个字怎么写。
另一位当事人叶与程心里赞同姜携的话,面上却装怒让他小心说话。姜携无语,说,“你这个占有欲是要被拖去枪毙的程度好吗?模特不让人看,你不如把他藏进叶家的保险库。”
“要藏也是藏我的保险库。”叶与程翻了个白眼,用手优雅地在脖子上横了一下,威胁道,“布料稀少的设计师不是好设计师。”
姜携属实是呛到了,抖着手指着叶与程,像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你……”
眼神一扫,叶与程手边的杂志就映入了眼帘,姜携突然气就顺了,表示不愿和他计较,“你们到底吵完了没?真分手还是在冷战?”一个不放手,一个没动静,看的他一个外人心急。
从那天叶与程离开赵阎家算起,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叶氏总部和天行来回动荡,连远在他国的叶父都有所耳闻,特意打电话给叶与程询问情况,这通电话之后叶与程的动作反而更大了。不仅如此,与叶氏有牵扯的各家同样暗流涌动,据赵宝德说,这座城市叫的上名字的富二代最近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自家被殃及池鱼。
姜携自然是不懂的,也幸好赵阎没问,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叶与程在做什么。想到这,姜携好心多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赵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一句都没提起你。”
“赵阎这条件,你真不怕他被别人惦记?”
留下一句话,姜携挥挥手走了。等办公室恢复寂静,叶与程和桌上的杂志相顾无言。造型是叶与程点了头才让赵阎上身的,可是叶与程咬牙,心说也没人规定他不能后悔啊。
蜜金色的皮肤上用颜料勾勒抽出复杂的图案,隐没在布料之下,脖颈,心口,手腕,大动脉涌流的脆弱之处,像是镣铐化作了另一种形式桎梏住这个成熟的男人。明明是古典的图案,赵阎却更像金黄的草原上奔驰的雄狮,强大又危险。
人们对与自己尚未达到的成熟和强大永远是向往的。
第无数次顺手打开赵阎的微信,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自己发的表情包上,赵阎只说不想见他,叶与程却连一条消息也不敢发。
天黑了,城市的夜晚变得渐渐寒冷,纯色的大衣像是刚从商场里拆下吊牌般的光鲜,主人却毫不在乎,随手搭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叶与程将车子停在距离高楼一条街道的距离,旁边是一条小吃街,他已经连着三天光顾这条街上的一家麻辣烫了。
叶与程把衬衫袖子卷到了胳膊处准备吃饭,老板都记住他的脸了,熟练地替他烫着菜品。正是附近白领下班的点,座位差点没抢上,叶与程放的辣椒有些多了,多喝了一罐冰啤酒,吃完的时候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回车拿上大衣,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吃街的后街卫生不太好,混着油渍和泔水的臭味,稍微走过一段就是周围建筑的Yin面,没了路灯的巷子很黑,没有人愿意路过,不远处的喧嚣声像是和这里划了一条楚河汉界。
男人的步伐很大,衣角随着频率簌簌起风,手中塑料袋里的瓶罐也撞击着发出声音。赵阎走的是超市侧门,出门转两个弯就可以到家,以他的速度,大约五分钟。
“哗啦——”
“嘭——”
一阵sao乱过后,塑料袋掉到了墙角,赵阎和对方纠缠着倒在小巷的墙上,碎了的墙皮哗啦掉在了地上。一片漆黑,连月光都被高楼遮了彻底,他们僵持不下,赵阎几乎捏断了对方的手骨,他却没再用力,只是抽了抽鼻子,心想,好奇怪的味道。
“呜……”手好疼,叶与程的额头抵在赵阎肩上,想憋住自己的痛呼,脑海中全是鼻尖赵阎身上清爽的洗涤剂味。赵阎的手下意识松了一下,被抓住机会的人瞬间反制,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叶与程的手使不上劲,就用整个人都重量去压赵阎,贴得太近,这时候他和赵阎那一点的身高差就体现出来了,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连赵阎眨动的眼睫都看的清清楚楚。叶与程憋着气想凑上去亲他,几乎都要碰上了又退开,说,“……隔壁有家麻辣烫很好吃,你要不要去试试。”
赵阎恍然,原来是饭味混着香水味,怪不得这么奇怪。他答非所问,眉心皱成一个小结,说,“别从背后扑,你可能会死。”
这倒是事实,叶与程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肿起来了,他把这只手垂下去,侧着身子压住赵阎,心里记住了,嘴上却说,“袋子里的东西好像没碎,一会儿记得拿。”
这下连月亮都好奇他们在做什么,跑出来挂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