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师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到,他们都这么大了,老吕自然也真的成了“老”吕,头上都生出了不少白发,看着还有点心酸。
“快进来,快进来”,老吕放下杯子,热情地招呼他们,还在那开玩笑,“你们两个小崽子,现在是两个数学博士了,我得叫你们老师”。
“不敢不敢”,流光赶快摆了摆手。
“哎呀,真好啊”,坐下来后老吕开始聊天,“上高中那会,班上就数你们两个关系最好,干什么都要粘一块,现在关系还是这么好啊”。
流光答道,“啊,是,关系都挺好,前天还和班上同学一块吃的饭”。
“不错,诶,你们,30了吧?”
“我满了,小光还差一年”。
“都说男人30,成家立业,你们结婚了吗?”
这问题问的两人措手不及,都是心里一紧,主要这个“你们结婚了吗?”如何理解,可能是有点说法的。
既可以是“你们两个人分别结婚了吗?”,还可以是“你们俩结婚了吗?”
两人也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互相看了一眼,“结,结了”。
“那我就放心了,异国他乡都不容易,还是得有个陪伴和照应,你们又是老同桌,关系好”。
我,靠,这两人突然发现老吕的那句话是按着有说法的断句来问的。
孰不知老吕从他们一进门手上的戒指就看出来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班主任,观察力那不是盖的。
“不过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上高中那会就开始谈了”。
论早恋在十几年后被班主任发现是怎样一种体验。
“是”,两个人尴尬地笑了笑。
“我就说当时就觉得不对”,老吕恍然大悟道,“流光你说你一个出国的,小高考离校后,回学校也太频繁了一点,三天两头就回来,原来是学校里有惦记的人,舍不得啊”。
放假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说完老吕又看了看表,掏出一张饭卡,“行了,我马上还有个会,你们在学校里随便转转,中午刷这个卡吃饭,别客气。下午一二节是我的数学课,就交给你们了,教室见”。
“走吧”,流光扒着齐年的肩膀,笑着说,“转转,看一下我们,早恋过的证明”。
这些年来,X中进行了一次翻新,还建了一些新建筑,所以看着校园,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不过其他地方再陌生,天台肯定不陌生,毕竟这可是他们表白的地方。
走上天台的时候,正看见一男一女靠在栏杆上说说笑笑,看见他俩上来,吓得脸色都变了,说了句“老师好”就飞速跑走了。
“啧,不愧是X中的学生啊,颇有我当年的风范”,流光看着地上还有行粉笔字“HXY我爱你”,感叹道。
“你当年也没写过‘QN我爱你啊’”,齐年故作不满的说。
“不是那时候怕被发现嘛,你等着啊”,流光说着就捡起了地上的粉笔头,画了个巨大的“LG爱心QN,永永远远在一起”。
“嘶,rou麻”。
“滚,不写你有意见,写了你又嫌rou麻,我rou麻死你”,说着流光在旁边画了很多的小心心,又即兴做了首情书写上去,粉笔都用秃了两根。
据说,在下周一的晨会上,高一年级一个叫“李格”和高二年级一个叫“乔南”的人被请到了主席台上罚站,“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啊,LG和QN,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汪德纲愤怒地指着他们说,留这两个人一脸懵逼,心想我们认识都不认识。
从天台下来,走不远就是Cao场,上面还有班级在上体育课,无论何时,哪怕高三了,都不取消体育课,是X中的优良传统。
“哎,青春活力真好啊”,流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恶作剧地冲那边吹了个口哨,吸引了不少注意,还有尖叫声。
“干什么你,天天没点正形,到处散发荷尔蒙”,齐年捂着他嘴,从Cao场上给拖走了。
他开始感叹幸亏他们没有生在ABO的世界里,不然像小光这样的,每天散发信息素,还了得。
可能是校领导意识到了保护环境的重要性,桥下的小河终于不是抹茶色了,里面还养了不少鱼,或许是食堂养来吃的。
食堂也进行了重新装修,还推出了不少新窗口,看得流光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朋友,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哪个比较好吃啊”,流光毫不见外地问一个刚进门的学弟。
这人明显对被叫小朋友不太满意,但还是给他们指了一下,“那个,孜然烤五花rou”。
rou!流光脑子里就剩下这一个字了,拉着齐年就去排队。
铁板上烤好的五花rou,撒上孜然和辣椒,铺在米饭上,那叫一个香。
“现在生活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咱们那会怎么没这个”,流光擦着满是油花的嘴说,这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