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也许会问,难道过去那些事情,就真的这么简单随风散去了吗?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曲柏溪似乎有的是办法,用新的事物覆盖旧的事物。
极光旅行过后,他们一起坐飞机回国。在国内机场里曲柏溪问严洱去哪里。
“回酒店。”严洱说,“你那一年的租约我不想浪费。”
曲柏溪吻着他的侧脸,不顾众人惊讶目光,他牵着爱人的手,满足地触碰他。“可是我们住了好多天酒店。”
指的是X国的时候那个大平层,原来是酒店的公寓,虽然是曲柏溪名下房产,可是他住进去的时候已经是Jing装装修,像酒店一样设备齐全,过分干净整齐。
严洱也腻味自己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了,尤其是遭遇了那次外国人跟踪事件,他对于酒店房间更多了几分不信任。
“那你说要去哪。”
“回我家。”曲柏溪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
严洱震一下身躯,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哪个家,那个带地下室的大别墅。他铁青着脸,抢过自己的行李箱,不管不顾地甩开曲柏溪就往外走。
机场里人来人往,那么多双眼睛在看,曲柏溪不会强迫地拦住他。刚才还坐一个情侣位的人现在有一个执意要走,曲柏溪讨厌不欢而散,但他不能阻挡对方。
他只是在严洱转身离开的时候,原本狡猾而玩味的眼,不可避免地流露出落寞的情绪。他当然知道严洱会生气,但他不希望那段回摧毁他们的情谊,只需要进一步,再进一步,把不美好的都覆盖掉。
严洱径直出了机场大门,拦一辆的士直接回了酒店。他其实冷静下来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本来可以好好去谈这件事,从尊严上讲,说服自己当时被锁在地下室其实没有那么难受,还能减少一些过去那些事情带来的耻辱感。
他知道现在的曲柏溪不是过去的曲柏溪了,他已经努力地不去憎恨对方,甚至有一点点喜欢上这个温柔体贴而有些强硬的男人,但是对方一提起“禁区”,失控的人只会是他。
唉,曲柏溪真是个混账东西。
他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胸口上一枚银环。曲柏溪不让他拆,他不敢拆下来,如果不用这个东西堵住,他就会感觉ru头上空落落的,仿佛是失去了什么。
这是他身上唯一残留的关于那一个月的回忆。
曲柏溪这个人狡猾得很,他不去提起这枚ru环,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像在地下室那样捏着他的ru环,向上提起,把柔嫩脆弱的ru粒拉扯到有些红肿,他会蜷曲脚趾发出压抑不住的哀鸣,会痛,会爽,会变成有点点放荡的人。
但是他就是没有。不论是在两人确定关系的那几个夜晚,还是在看极光的路途上,就算做得再凶都没有玩弄他的ru环。最激烈的时候,曲柏溪也不过会俯下身子,用温暖的口腔包裹他的贫ru,粗粝舌头舔舐严洱打环的ru头,用舌苔轻轻磨蹭着,像是在治疗他的穿刺孔那样。
怅然若失地摸着这枚ru环,严洱想自己可能让两人的关系又倒退了一点吧。
在看极光的那个夜晚,他明明是下了决心要和曲柏溪定下来的。
可是浪漫的景色下人究竟是冲动的,一踏上故土,呼吸熟悉的空气,他就开始慢慢冷静下来。他凭什么和曲柏溪一直在一起呢?在那之前,他们是仇人,是强取豪夺的匪与手无缚鸡之力的民,对方一点花言巧语和恋爱的小手段,就让他被迷得意乱情迷,这样单纯可笑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是曲柏溪的囊中之物?
好矛盾。严洱索性不去想,他放任自己在热水沐浴下舒缓神经,起码他不用再憎恨一个仇人,不用担心对方对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乎这个被承包一年的房间的陈设,看起来也顺眼一些。
躺在柔软床铺上,严洱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被子另一边竟然被攥在别人手里。大清早的,愣是把严洱吓清醒了,一辨认看明白,果然是曲柏溪。
对方睡得很浅,睁开眼看着严洱也没说别的,只是说了句:“老婆早。”
“你怎么进来的?”
“叫经理给我刷卡进来的。”
“这里的安保这么差?”严洱咬牙切齿,明知故问,曲柏溪有的是办法进入他的房间。
曲柏溪点点头:“所以我们换个地方住吧。”
严洱说:“有没有什么地方你进不去的?”他从床上起身,整理自己的睡衣。
曲柏溪摇摇头:“没有。”注视爱人的身体在透光薄纱窗边缘发亮,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不管哪里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滚开。”严洱往床上踹了一脚,正好踹在曲柏溪的腰上,这一脚踹上去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重了,曲柏溪和他睡在一起是自己默认的,再怎么样他没理由无故发作。本来就不习惯动粗的严洱僵了一下马上把脚缩回去。
曲柏溪却捂着腰,难受得抽气。“啊——”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