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时,封不吝原本倒在草堆上睡得极香。
他正梦着神仙美人要给他当老婆,穿了一身红艳艳的长袍,凤冠霞帔衬着肤白貌美,洞房花烛夜,撩开裙子非要往自己鸡巴上坐,怎么拦都拦不住。
他那口眼儿那么小,哪儿能禁得住自己的大玩意儿折腾。
封不吝不肯来真的,说咱们先就蹭蹭吧,神仙美人不依不饶,起手就给他落了个束缚的咒语,自己扶着鸡巴“噗”地一声坐了下去,给他夹得又爽又硬,他没忍住,提腰往上顶了一下,神仙美人抖得像筛糠,但是叫床叫得特别好听。
“……哥,封哥——封哥!”
伴随着哐哐捶门的声音,封不吝睁开了眼,被门外不识好歹的孙子搅扰了大好春梦。
他拍了拍身上的干草屑子,后半夜热得慌,他就脱了上衣。正准备给外边叫门的兄弟提点意见,封不吝抬头就看见自己床上的人侧过了脑袋,几缕长发垂到了地面。
神仙的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好像是隔了层雾看过来的。
“醒了?”封不吝有点想听听他的声音是不是和梦里那么好听,就先走向了床边,“你……”
“封哥——”门外又吼了一声。
封不吝:“……”
指不定就是门外的噪音把神仙给吵吵醒的。
“等我会儿。”封不吝撂下一句话,转身眼皮子就耷拉下来,眸中一戾,掰开锁条,朝着房门踹了一脚,外边的人吓了一跳,封不吝不高的话音里整句都带着刺儿。
“不知道我屋里有人?”
“哎呀!忘了忘了……”叫门的这才反应过来,一看封不吝半裸着上身,眼睛忍不住往屋里瞄。封不吝的胳膊往门框上一杵:“说事儿。”
“嗐!那个……”就见床上躺着个人,别的一概没看清就被拦了视线。叫门的摆出笑脸:“头儿今天要截越家的货,让你领队人去山腰上埋伏。”
“不去。”封不吝脸子甩得飞快,理直气壮地朝着撑门框的胳膊一瞅,“老子胳膊残废,拎不动刀。”
“不是,封哥……你这样我也难做啊。”叫门的跟着看看那条胳膊,膀子上确实缠了白布条不假,不过这门撑得也确实不像残废了。
封不吝狭长的眼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得人一阵毛骨悚然,他倒也不打算为难兄弟,按着门板就要关:“那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老婆缠着我要,腾不出身。”
“哎——封……”
后半句话被直接关到了门外,封不吝又踹了下门,外边不敢有动静了,他抬头走回到床边,神仙皱着眉看他,目光笔直地落在右膀子的包扎上。
封不吝笑得有点痞坏,故意抬了抬胳膊给他看:“看见了?救你伤的。”
美人的目光似是带着歉意移开了,垂下的睫毛又长又密,遮走了整双眼里的情绪。
封不吝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你不会说话吗。”
美人摇了摇头,漂亮的颈rou眼可见地吞咽了一下,嘶哑的气音勉强拼凑出一句能听的话:“不舒服。”
“喝点水。”封不吝本要舀水,忽而迟疑,他喝惯了冰凉的井水,别人却不一定受得了,神仙的身子骨总是娇贵的,还是温水润嗓子更合适。
想到做到,封不吝果真在屋子里烧起了热水,半生不熟的水温度刚好,转身就给神仙美人端了去,一手托着他清瘦的腰骨坐起身来,怀里都沾了沁人心脾的花香。
美人闭着眼清了清嗓子,听着声音缓和了许多,封不吝顺嘴就把剩下的半碗温水喝了,刚撂下碗,就看见美人欲言又止地瞪他。
封不吝坦然:“你又喝不完,我们村里日子苦,不能浪费水。”
“这是哪里?”美人信了他,微微愣住。
“穷村。”封不吝怀里环着人,低头嗅着,捏了捏他的腰,“村里砸锅卖铁赎买你,买完更穷了。”
“……”美人将信将疑,抬起手腕轻轻碰了碰了封不吝缠着布条的肩头,“不是说……我是你救的吗?”
封不吝一点面子也不给,嗤地一声笑出来,幽沉的眸子抬起来盯上他,语气轻飘飘的:“逗你玩的,你可真有意思。”
美人的脸立刻僵了,手也收了回去,想要起身才察觉自己坐在怎样一个暧昧的怀抱里。封不吝正赤着身子搂他,坚硬的胸膛抵着脊骨,他的背后仿佛竖着一座坚不可破的城墙。
他穿着别人的衣服,被别人的手揉着捏着,那个人固执又蛮横,手劲大得吓人,像是要把他的下半身牢牢锁困在床上。
“不过伤真是为你受的,你得心疼我。”封不吝制住他的挣动,低头贴在他耳根子说话,“我从天刑帮把你捞出来,可不是善心大发。”
美人停了推拒,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你知道我是谁?”
“我看见你从天上飞下来。”封不吝敛着眸子看他的脸,声音懒洋洋的,没有焦点的目光像是汪洋海水深不可测,把对方一张面孔从上到下shi淋淋地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