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入夏以来,汗王侧妃就变得懒怠易倦,饮食挑剔。身为两个儿子的父亲,祁连寿隐隐有了预感,将医官召来为他的爱妃诊脉。医官诊断之下,果然贺兰暄已有了身孕,且将近一个月了。
祁连寿欣喜若狂。经年以来,贺兰钰几乎夜夜受他临幸,却始终不能怀上麟儿。祁连寿知道王族的人、王庭的人怎样看待自己,他们表面上对他尊敬无比,却无不在内心笑他异想天开,明明已届花甲之年,却还认不清自己年老体衰的现实,妄想再蓝田种玉,叫妃子为他生一个儿子。
祁连寿没有听见过他们的议论,但这些人的眼神比议论更响亮。一度,祁连寿也以为真是自己异想天开。
就在他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终于,上天将贺兰暄赐给了他。
祁连寿不敢用力,极之轻柔地搂抱着贺兰暄,这美丽的少年和他腹中的骨rou,都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昭示着天神对他依旧眷顾垂爱,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天神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他将自己的耳朵轻轻贴在贺兰暄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执着贺兰暄的手,贪婪地、迷恋地碎吻对方几乎透明的指尖。
“暄儿为本王立了莫大的功劳,本王赏赐什么给你才好呢?”
贺兰暄轻轻挣脱了祁连寿的怀抱,在踞坐的丈夫面前跪下来,望着他道:“暄儿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汗王永远永远像现时这么欢喜。”
祁连寿的心仿佛被融化一般,他再次把贺兰暄拥在怀里,像一个初为人父的青年一般,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新奇的喜乐。不知怎地,他内心却突兀冒出来一个念头:若现在怀了孕,乖乖被本王抱在怀里的是钰儿,岂不是更好?
魏朱雪步履匆匆,因他正在走向情人的寝殿。他们已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自从上一回王庭抽调各宫侍卫赴外,他便没有再从贺兰钰那里获得过只言片语。
这几个月来,他每时每刻都思念着贺兰钰,当心爱的人又近在咫尺,他不觉幻想着,对方与分别前一样吗?是否会更消瘦了,是否在一样地思念着他……只是短短的一程路,他忽而蹙眉,忽而忍不住地呆笑着,直到他路过宫墙拐弯处。
忽听一个声音道:“朱雪,你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魏朱雪心里一凛,脸上的神色骤然收起,他顿住脚步,抬眼看着在宫墙拐角静静等候着的人。
对方皱了皱眉,小声说:“你我好歹是相识多年的同僚,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魏朱雪拧眉,他不愿承认,但他想到这人来找自己,便意味着背后的关雁河有了新的任务——从前他心无挂碍,只愿报答主上的恩惠,可如今有了贺兰钰,他不能欺骗自己。
原本轻松喜悦的内心,已经沉了下来。
“主人有何吩咐?”
那人轻啧一声:“朱雪,你将主人看得忒薄情了。咱们这些人,也是他的臂膀和手足,他叫我传话,难道只会是有事要吩咐你?”
魏朱雪叹了一声:“好了,有话便直说吧。”
“我知道你现在对贺兰钰动了不该动的感情——”这人终于有了正形,压低声音说,“不必否认,你看你刚刚的样子,简直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魏朱雪年轻的脸上,线条微微僵硬了一瞬,而后他道:“那又如何?”
对方叹息道:“贺兰钰绝非你看到的这么单纯……你出外这些时候,他已经勾上别的男人了。”
魏朱雪浑身一震,继而他断然道:“……你又骗我。”
“我早知你不信,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对方同情地看着他,“你不若自己留意看看吧。主上也好,我也好,不过是怕你遭人利用。说到底,贺兰钰也曾是一族少主,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
他拍了拍魏朱雪的肩膀,“若你真的为情所伤了,记得来找我喝酒。”
此人走后,魏朱雪轻快的、急切的步伐,突然变得低落,变得悄无声息。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在心里,便很难抹除。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不愿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贺兰钰面前,只是步入寝殿外门,发觉内门门口竟无一个宫卫时,他的心就像结起了一层坚冰。
魏朱雪将脚步放得很轻,很缓。
此刻寝殿之中,确是春色撩人。
贺兰钰咬着一缕属于他自己的、乌黑柔软的长发,明亮动人的双眼酝着滴滴情泪。素白皎洁的雪肤上,透出令人心醉的胭脂色。通身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温润的美人正卧在地面的毡子上,极力忍耐着身体的抖颤,可他早就已经到了高chao的边缘,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刺激,就能立刻攀登上情欲的顶峰。
他的tun瓣之中,正吞吐着一只硕大粗壮的假阳。那是一只雕琢得无比逼真、与rou棒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加雄伟的象牙阳具。雪白无瑕的象牙jing身光泽隐隐,映衬着他白皙温软的屁股瓣儿,交相辉映,如珠如玉。
这根粗大的玩意儿就像被嵌进去似的,入在贺兰钰的后头yInxue里。
他卧在柔软的毡子上,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