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阑光将她半途掳去,两人用了晚膳,忽然起了兴致的殿下将她带到杏林里,两人幕天席地,荒唐了一次,便驱车回家了。
这一次,是萧阑光毫不避讳地,用皇子规制的高头马车,将春晓送回了家。
她下车下了半天,概因为看着她下车的殿下,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忽然在身后将她腰带一拉,拽到怀里,凑着唇,狠狠亲了一通。
一个吻缠绵了约有一刻钟,消耗了不知多少力量,萧阑光接吻有个特点,那就是偏爱钻入她的口腔,越深越好,边边角角都要舔过去,搔刮干净,甚至堵着她的咽喉,想要缠她的扁桃体。
真是亲到兴头上,将春晓都亲得晕乎乎像是麻醉了,以至于吞咽反射都来不及反应,等一吻结束,不光是嘴唇红肿,就是口腔深处,都满满是他的气息,仿佛依旧被堵得满满当当的。
她捂着喉咙,心想这皇子殿下无师自通的法式热吻,可真是令人难以消受。
萧阑光眼睛都红了,压着又翻涌的情欲,低声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春晓:殿下还真是拔吊无情。
亲完人家,摸完人家,这就要别人滚了。
萧阑光撩起眼:不然,你还想本殿与你一同回家?若你能将那南藏月休弃,本殿也并非,不能考虑。
春晓:莫名地,她想起了萧阑光克妻的赫赫威名。
他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微恼:你在想什么?你要是不想回去,就跟我回皇子府,你那柴房我还给你留着,那一屋子蟑鼠,可想你想坏了。
春晓立刻匆忙滚下去。
滚下马车后,春晓拍拍衣袍,抬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前的玉衫男子,微微泛白的脸庞,那双丹凤眼含着雾气。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府门上早早点起了灯笼,可能是春晓在马车上耗了太久,听到妻主消息追出来的南藏月,便这样站在门前。
丈夫在门前夜风中站着,而她在马车里和情郎耳鬓厮磨,莫名有些心虚。
春晓咳了咳,身后的马车驱动,气定神闲地驶远了。
灯下的美公子面庞半明半暗,唇角含着浅浅的笑,身后的几个小厮低低垂着脑袋。
南藏月:妻主回来便好。
他像是没有看见她红肿的嘴唇,眨去了眼中的雾气后,便殷勤上前,将一件青色披风披在春晓身后,柔声道:虽是天气热了,但夜间风凉,妻主还是要多着两件衣裳。
原来,那个藏在外面的男人,竟是招摇大皇子吗?
南藏月轻轻咬住唇内的rou,凡是宫内有消息渠道的士族,对圣上的几个子女,都是有所了解的,不论是女殿下,还是那些皇子殿下。
而在大夏如今的三位皇子殿下中,要说这位招摇大皇子最著名。令他在大夏盛名远播的是那诡异的克妻命,而早期和亲途中灭一国的战绩,逐渐被人们所忘却。不知是日久所致,还是谁的授意。
招摇大皇子的封号,是今上在皇子四岁那年封给他的,招摇皇子出于先皇夫,先皇夫英年早逝,独留下一个皇子,单从封号便能看出圣上不喜这个孩子
究其缘由,令人深思
他曾在几场宫宴中遇到过这位大皇子,那确是个雍容华贵,艳丽逼人的郎君,冶而不妖,蓬荜生辉,看起来行事张扬,性情却孤僻的皇子。
可就是性情孤僻,却几次三番,被婆家家主荐官。要知道以男子之身入仕,大夏几百年来,除了当朝柳相,再无旁人。
南藏月在心底慢慢想着关于大皇子的信息,眸色Yin沉。
春晓慢慢系上披风的带子,瞥了一眼身旁神色恭顺的男人,抿唇一笑。
误解吧,就这样误解吧。
她背着手走入了书房,南藏月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我今天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她在他面前将门关上。
南藏月突然将一只手塞在门框里,红着眼睛,颤声道:妻主今夜,也不愿来我屋里吗?
春晓张了张嘴,最后颔首。
不愿意。
可是
春晓利索地将他的手推出去,然后将门关上了。
她轻出一口气,站在门后,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到外面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转身解下披风,去点灯。
今天和萧阑光做过之后,就沐浴了,所以现在可以直接睡觉。
点了灯,橙黄的灯火边盈满了屋子。
而有了光,Yin影便更加清晰,灯旁的春晓身影被拉长,落在了身后另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形上。
姐姐的夫郎,好没有规矩。
轻轻的声音,仿佛鬼魅。
春晓来不及吃惊,一双手便缠上了她的腰身,略显硬实的女体贴上了她的后背,略尖的下颌抵在她肩头,和缓的女声继续道:姐姐要休息了?
她一把扯开腰间的手,回过身,狠狠皱眉:赵胥?
是我。修眉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