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完后一阵风就跑出了办公室,陆熔瞳孔颤了又颤,握着杯子的手背上鼓起道道青筋,咬牙切齿道:“端木金,谁是你岳父!!”
端木金驱车来到陆星河家,站在院门前,搓了搓手后才小心翼翼地按了密码。
按完之后双手交握,紧张地等待着门开。
“咔。”一声细微的机扩声响后,院门开了。端木金激动地热烈盈眶,他终于又有陆星河家的密码了,他终于能自由地进陆星河家了。
“嗷呜~”早早听到脚步声的二哈跑到玄关,端庄地蹲坐,一双蓝某睥睨地注视着进来的人。
“二哈,想不想金爸爸呀?”端木金扑过去抱住二哈一顿摸头,然后是顺后背上的毛,久违的顺滑手感让他舍不得松手,上上下下摸个不停。
“嗷?”二哈用力嗅了嗅味道,蓝眼睛翻出了大片眼白。似乎是在思考出现的这个自成爸爸的人类,为什么和它认知里的爸爸不一样。
“傻狗,你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没得到二哈撒娇的端木金,双手捧着狗头,额头抵上毛绒绒的狗头,两双蓝眼睛对视着。
下一秒,二哈翻了个白眼,张开了带着臭味的大嘴,“汪!”了一声。
端木金被熏得翻了个白眼,推开狗头,趴伏在地上用力地咳,“傻狗,你这是谋杀亲爹啊!你就不能认真刷个牙吗?”
“汪汪!”二哈站起来用力抖了抖毛,转身跑了。
端木金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进了客厅。屋子里的陈设还和那次他耍小心机,故意洒了自己一身红酒装醉借宿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竟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了。庆幸陆星河没有再因为不想留下他的痕迹而换家具,也遗憾是不是他在陆星河的心里面已经连清空痕迹的价值都没有了。
端木金从客厅溜达到厨房,又摸着扶手上了二楼。他在这所曾经满是他身影的房子里回忆曾经的甜蜜,也在懊恼责怪曾经的自己不懂得珍惜。
端木金打开书房的门,看到屋子里的一切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书房里的一切和他那时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或许是这间房子里唯一一处没有被换掉家具的地方了。
端木金对满柜的书不敢兴趣,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落了灰尘的相框。
他看着冷艳的绿色极光照片,唇角溢出抹苦笑。手指轻轻擦去玻璃上的灰尘,他懊恼自己曾经的漠不关心。
陆星河不是早就把想去的国家摆到了他的面前吗?他在这里和陆星河说过什么?说过让陆星河辞职陪他到非洲看狮子。
陆星河欣然同意,可是他却对陆星河想去的地方视而不见。
如果,如果他能早些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现在他的陆叔叔就不会一个人不知身处何处,生死未卜。
端木金把相框放回桌面上,蓝灰的深海中是压抑的悲伤,他轻轻地呢喃道:“陆叔叔你回来吧,我们一起再去看次极光。以后,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你快些回家好不好?”
黑桃皇后号在一片能见度不及一米的白雾中缓慢前行,由于船头撞上了冰川,虽然没有太严重的问题还能行驶,但要成功返航还是无法做到的。
整个船舱内都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每个人都在祈祷着救援能快些到达。
整条船上还算轻松的应该就要属陆星河和卫时洲两个人了,此时卫时洲坐在陆星河房间的地板上抱着一桶泡面吸溜地正欢,腿边放了一堆的小面包和火腿肠。
陆星河指间夹着燃着一点猩红的红万,熟悉的烟草气味能让他平静下来。
“老卫,你在飞机上和我说的话,我信了。”
“啊?”卫时洲抬头疑惑地看陆星河,嘴里还叼着根面条,愣了几秒后,一口把面条吸溜进嘴里,才说道:“嗨,你就是不接触那方面,要不然早就该认识我了。”
“鼎鼎大名卫时洲?”陆星河开玩笑道。
卫时洲跟没听懂一样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泡面上,不甚在意地说道:“雾很快就会散了,雾散了就能回家了。”
经过那一夜几乎末日般的灾难,陆星河自然是信卫时洲的话的。他拿过没有信号的手机,看着换回的和端木金合照的屏保,问道:“老卫你也回梅市吗?”
“不了,星星哥哥不在那里。”卫时洲喝净泡面汤,摸了摸肚子,又撕开了个小面包,不满地嘀咕,“这不都没什么事了吗,那些厨子怎么还不愿意多做些好吃的啊?”
陆星河扶额,现在满船几百人,能安心吃下去饭的估计也只有他面前这位一人了。
陆星河看着一口一个小面包的卫时洲,心中涌出股说不清的情绪。他能明白卫时洲对星星哥哥的执着,却不敢想象这一路找过来的孤独和绝望。
他想,或许是死里逃生之后,神经也变得纤细起来,开始多愁善感了。
“老卫,我说可能。”陆星河抿了抿唇,眉心皱成了座小山丘,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很残忍,但他为这样一直寻找的卫时洲感觉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