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唇角勾起了抹弧度,虽然清浅但却是今晚他露出来的最真心实意的笑了。
他终于明白郦雪佳说的端木金和端木银两兄弟走在一起的感觉了,最吸引人目光的果真是端木金了。
这一身过分华丽的打扮,配上端木金混血帅气的面庞,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从欧洲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优雅Jing致,那一双蓝灰的眼眸又让他多了几分的神秘,吸引人去探索他的秘密。
陆星河听着耳边女人们小声的惊呼,心中笑骂了句,这招蜂引蝶的小混蛋。
“哪个缺心眼的把拍卖会放这办?”端木金小声地和端木银嘟囔着,“那些灯里面点的是真的蜡烛吧?不是电的吧?哎呦卧槽啊,纯木质结构放明火,脑子有坑吧?”
“等下应付应付就走吧,不要多呆。”端木银眸光也深了深,心里面总有股不算好的预感。
“当然,这地方Yin阳怪气的。”端木金看着一群穿着现代衣服的男男女女,穿梭在家具摆件都仿古的房子里,就别扭的要死。
“不lun不类的……诶~那不是我的陆叔叔嘛!”端木金一下子就锁定了站在人群中的陆星河,蓝灰的眼眸赞放出两簇小火苗,扔下弟弟大步离开。
不怪端木金眼睛尖,是陆星河今夜的打扮实在太过亮眼。白色的西装配nai白色的丝绸衬衫,衬衫的领口有些像是拉夫领,陆星河没有系领带,而是选了条白色的丝巾。
比起端木金的华丽,穿着白色西装的陆星河冷淡的气质被放到了最大,他像是孤傲的王者,与众人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唯一的亮色就是蓝宝胸针袖口,和颈上的一点朱砂红。这点蓝和红,让陆星河多了几分人间的鲜活。
穿着这样一身的陆星河,不用做任何表情,往那里一站,绝对是全场的焦点。
端木金几步就来到了陆星河身边,看到他身边那群拿腔作势的女人,心中顿时涌上股危机,也不顾礼貌不礼貌,拉着陆星河的手腕往人少的地方走。
陆星河好笑地看着手腕上黑了些的大手,又看着端木金高大的背影,准确地读出了这人是酸了。
他也不阻拦,任由这人拉着他来到露天的阳台上。
“现在该松手了吧?你攥的太用力了,我有些疼。”陆星河抬了下手腕,温声说道。
“啊!”端木金脸上闪过尴尬,赶紧松开手,接着廊上挂着的灯笼,果真看到了陆星河细瘦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红色的指痕。
陆星河是晒白皮,晒多了太阳只会伤不会黑。在小岛上的时候,端木金生怕陆星河晒伤。只要一出屋子,就一层一层地给陆星河涂防晒。
去了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陆星河一个人白的晃眼。
端木金小心翼翼地捧起陆星河的手,白与红的鲜明对比,看得他既心疼又眼热。
陆星河看着端木金捧着他的手腕,慢慢地低下头,虔诚地吻上那道红痕上。
心脏跳乱了几拍,他翻手盖上端木金的小卷毛上,轻轻揉了揉,道:“小王子,这只是攥红了,不是断掉了,不用这么小心的。”
“小王子?我吗?”端木金把陆星河的手从头上抓下来,别扭地小声说道:“别摸呀,脏呢。”
“穿成这样,当然是你呀。这样艳丽的颜色,只有你能穿出这种华丽的感觉了。”
陆星河垂眸看了下手心,笑道:“不油啊。”
端木金被夸地脸一红,拉着陆星河的手笑地灿烂,“我刚刚看到陆叔叔第一眼,还以为是哪家的国王出了城堡,跑来了这么个不lun不类的地方。”
“国王?”陆星河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那这位小王子是不是该叫国王一声,爸爸?”
“哈?”端木金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脑中思考了下国王和王子的关系后,不甘不愿又极其听话地唤道:“爸爸。”
“咳咳,你怎么还真叫啊。”陆星河呛咳了两声,又揉了下端木金的小软毛。
“哎呀别摸别摸。”端木金迅速地抓下陆星河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认真地擦着漂亮的手指。
擦完后,他左右看看没有人,凑到陆星河耳边小声说道:“小银子从来不用发胶。在他那车上,我就用了点口水做了个发型啦。”
陆星河呆呆地看了眼端木金刘海向后背露着光洁的额头,只有一两撮不甚乖巧搭在额上,潇洒的发型。
又垂眸看着自己被端木金擦过的手掌,薄唇抖了抖,黑着脸往走廊的方向走。
“诶?国王爸爸你去哪?”金王子特别入戏,黏在陆星河身后叫爸爸。
盥洗室,陆星河洗完了手,一抬头就看到旁边倚靠在台面边上,玩着胸针链子的端木金。
他抽了两张纸,一边擦手一边问道:“有什么想买的吗?”
“啥?”端木金歪了歪头,没懂。
“真傻。”陆星河扔了纸团,想捏捏端木金的脸,手伸到一半,想起来周六要和这人谈的事情,又若无其事地按在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