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腕骨磕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陆星河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都不抬一下。
就这个周六吧,约端木金出来,好好地谈一次。然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都开始新的生活吧。
陆星河做好了决定,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就听到了门被敲了两声。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进。”
秘书抱着一大捧彩色玫瑰,另一只手拎了个木质餐盒走了进来,“陆总,金少送的花和午饭。”
陆星河看着秘书手中那捧玫瑰,眉心微微一蹙,无奈地说道:“这臭小子怎么又送玫瑰?我现在看玫瑰看的都要审美疲劳了。”
“呵呵嗯咳。”秘书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匆忙地将笑咽了口气,问道:“陆总,用我帮忙处理吗?”
“拿十枝换花瓶中的蔷薇,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谢谢陆总。”秘书抱着花欢欢喜喜的道歉,彩色玫瑰啊,哪个小姑娘不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买不起也是真的。
她一边换花,一边偷偷地看靠在桌子边,开餐盒的陆星河。一边犯花痴,一边胡乱地猜测隔壁的金总是不是要追到她们的陆太子了?
明明一开始陆太子一朵花都不会留呢,半个月前金总来了一次后。陆太子的办公桌就多了个小花瓶,还每次都留下十朵花。
秘书扼腕,混血金总虽然也很好,但她们陆太子这朵高岭之花就该自己在山巅上独自美丽啊!
那边陆星河打开木质餐盒,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Jing致寿司,诧异地挑了下眉。
盒子上还贴了一张便签,他摘下来打开。这一看,乐了。
便签是打印的,上面是店家的名字和祝君用餐愉快。备注是端木金后加的,这家店是新开的,味道还可以,陆叔叔尝个鲜就好,生冷食物不要吃太多哦。
陆星河两指夹着便签,唇角弯弯。这备注,也不知道店家看了会不会气个半死。
端木金每回订的都特别多,陆星河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一度让陆星河怀疑,端木金是在拿吃的俘获他身边人的心。
这家店也贴心,不用的种类装成在一个盒子里,餐盒中的八个小盒子里装的都是一样的。
陆星河从里面拿出三盒,把食盒递给了秘书,道:“这些你们拿去分了吧。”
秘书双手提着餐盒,看着上面Jing致的樱花,吞了口口水,涂着眼影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陆星河。
“谢谢陆太子!陆太子最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去吃饭吧。”陆星河笑着挥手赶人,公司里的小姑娘喜欢起些乱七八糟的代号,刘特助的是大总管,夏然是蛇蝎美人。
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太子了。
天地良心,他家可没有皇位能继承啊。
拍卖会是晚上10点开始,在这之前的6点有个晚宴。陆星河下午听完刘特助的汇报,就回家翻礼服去了。
这个家指的不是陆星河自己的小家,而是他和陆熔两个人的家。陆星河以前不总出席这些活动,但陆熔宠儿心切,每年自己做衣服的时候,一定要给陆星河带上一批。
也多亏陆熔这个好习惯,让陆星河可以直接回家挑而不是跑去店里挑了。
“陆总,这件白色的喜欢吗?配月牙胸针和蓝宝的星星胸针都好看,袖口就用那对云母星星形状的吧。”刘特助像只翩跹起舞的蝶,穿梭在一排排的西装礼服中。
陆星河坐在白色的软皮小沙发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刘特助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挑套西装也这么麻烦。
“这套银灰色的也不错,腰线是往里收的,陆总您瘦,穿这个显得腰背特别挺直。”
刘特助左手拎着一套搭配好的白色西装,右手拎了套银灰色的西装,臂弯还搭了件浅灰色的西装,整个人像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
“要不还是这套浅灰色的吧,银线绣的暗纹祥云,在光下看特别好看。”
“刘特助,我是个男人。”陆星河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道:“还是个33岁的老男人。”
刘特助脸上写着“我当然知道您是男人”,眸光慈祥又宠溺,当听到陆星河后一句话,立刻不赞同地说道:“男人三十一枝花,何况您还是高岭之花,当然要好好打扮下震住场子。”
陆星河震惊地看向刘特助,场子?什么场子?不就是个拍卖会吗?他不是只需要坐在那里举牌子掏钱就好了吗?
陆星河木着一张脸,任由刘特助最后拍板定下了nai白色的丝绸衬衫,外配白色的西装礼服,领子上是蓝宝六芒星胸针,袖口最后也选了胸针同系列的蓝宝。
这次的拍卖会是在梅市新开业的古式建筑风的凌云阁举办的,凌云阁高七层,外形是纯木质结构,亭台飞檐,古色古香。
但位置实属一般,或者说是过于偏僻。本不该由它接下这场拍卖的,不过据说凌云阁背后有位很有势力的大佬坐镇,在这里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