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忆刻骨铭心,但林曼却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忘记16岁生日那天晚上的事了。
明明那种恐惧和恶心的感觉还深深记得,但是不知是不是过的太久,还是那晚自己已经头脑开始不清醒,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对那晚的记忆竟然很模糊。
只有他在16以及高中那几年路广遥会频繁地找他,自从上了大学后林曼就发现了,路广遥似乎对他并没有以前那样的热忱了。
依然会偶尔在自己下课后接自己放学,也会送他一些裙子,甚至随着林曼的成长,路广遥好像在林曼身体里埋下了一把尺子一样,那些裙子永远合身到可怕。
但林曼能清楚的感觉到,路广遥有在渐渐疏远他。
这种疏远和交朋友什么都不一样,林曼能感觉到的,虽然他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些,但是自从10几岁开始,他的生活中就只剩下林芸和路广遥两个人了,他在学校也几乎没有朋友,几乎所有可以接触到朋友同学的时间,路广遥都会接走他。
好像是一个被路广遥关在高塔上的白痴小王子,他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用进行社交,路广遥会帮他处理事情,定下整个高中的学习目标,给他买来衣服鞋子,而林曼需要做的只是,乖乖听路广遥的话,百依百顺。
所以这种想要渐渐冷淡的态度林曼太容易察觉到了。
他也曾悄悄跟过路广遥,好像也不是为了什么,林曼一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心底里是不喜欢路广遥的,但好像出于报复心理似的: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团糟后丢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到那孩子时林曼才逐渐明白点什么。
那孩子眼睛水润润的,满脸是天真无辜的表情,他跟在路广遥身侧,身高原因不得不快速迈着小碎步跟上路广遥。林曼看着那小孩,感觉好像看到了16岁前的自己,他想,他可能是过了那个年龄了。
还不到20岁,无论在谁眼里都是正好的青春年华,但林曼知道,在路广遥那里,16岁才是自己最佳的年纪。
打开家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黑暗和一点点光亮,林曼知道,那是路广遥房间的灯。
这种场景好像似曾相识,林曼甩下高跟,光着脚走到房门前去,轻轻推开房门,明明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但路广遥却头也没抬地,“你来了。”
“嗯。”林曼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路广遥身边去,非常主动地单膝跪在了路广遥脚边,手似无意地搭到了他的大腿上。
路广遥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他的做法,任由林曼解开自己的皮带和裤子拉链,半硬不软的性器被shi热的舌舔舐着,过了半晌,路广遥才伸手拉了下林曼,把他带到了床边。
以往都是路广遥找林曼,今天却是林曼主动打给路广遥的。而且自从林曼长大后,路广遥几乎从来没做到最后过。林曼一直都知道路广遥是个谨慎的人,提出要跟路广遥来到这个城市的是自己,路广遥一开始的确在防备他,但他实在没想到他会小心到如此程度。
“怎么想着找我了。”
“想您了。”林曼仰着脸望向路广遥,“上次您也没有做到最后。”
窗外的阳光还没完全落下去,房间是暖橙的颜色。林曼盯着路广遥棱角分明的脸看,这种色调下他竟然很不适时的想起了路学。
他想起在同样时段的那个画室,满眼都是余晖和少年流着汗水的脸庞的闷闷画室,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动是为何物。他就那样光着脚坐在路学的车后座上,竟然有种抛弃一切的错觉。
对比眼前路广遥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林曼竟然心里生出点退意来,如果现在自己决心放下一切然后反悔,跑回去找路学的话,他应该会紧紧抱住自己吧。竟然很想今后就像那天一样,坐在路学的车后座,两人像要私奔似的,有点幼稚却又有点少年人特有的鲁莽。
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人心动一生。
Yinjing在xue口打着转,林曼不知道为什么路广遥一贯要用这样后入的姿势,他的手指紧紧抠着面前的床单,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Yinjing侵入的那一刻他几乎颤抖了,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只有遍布全身的冷汗和恐惧感。
“真心来找我吗?”
林曼也不知道路广遥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的五官几乎一瞬间凝固住,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好,本能性的回了声,“嗯?”
背对着路广遥的林曼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房间里安静了一阵,连前一刻在自己体内碾磨的Yinjing都停下了动作,半晌后路广遥才又开口,“你总去路学房间干什么。”
林曼无力地张了张嘴巴,那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好几种辩解的话,但感觉无论哪一种都很无力也很说不通,路广遥既然主动提起,肯定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从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
半天没有人说话,路广遥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嘲讽的笑意,继续说,“难道你们在谈恋爱吗。”
“就你,跟路学?”
原本林曼是打算忍到最后一刻的,但不知怎么路广遥最后的几句话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