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竹儿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镜郎也不愿吓唬他,到底跟了自己许多年,用的顺手,吓傻了可不值当。正巧陈之宁挨了太子妃的骂,领了点什么闲差,回青州老家去了,镜郎也就老实在家窝着,陪长公主晒书,听几支曲子,又帮她挑拣,预备着“东宫新宠的侧妃生了女儿”的满月礼物。其实本不该劳动长公主亲自动手,不过是看镜郎穷极无聊,逗着他解闷儿罢了。
“娇娇怎么这样乖巧,都不出门去了?”
“陈之宁不在京里呢,没意思。”
“你怎么不惦着你七哥呢?”长公主挑出了一柄金玉如意,拿去和镜郎随意扒拉的紫檀如意比了比,“你七哥不知闹什么事儿,大半夜闯了宫禁,叫你舅舅大骂了一通,说是惊着了他新宠的一个美人,不是皇后和太子拦着,险些就要上庭杖了呢。现被太子领着,拜谒皇陵去了,估摸着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哦。”
“怎么有气无力的……哦,听说七哥关了你禁闭,不让你出门?——阿娘可不敢违拗他,要不,等他回来,再进宫去见你舅舅?”长公主笑yinyin地逗他,镜郎瘪了瘪嘴,不搭腔,不期然闻到了白玉兰的清香,抬头往庭中望了一眼。
初夏明亮的阳光下,一片淡粉的百合开得舒展,白玉兰含羞带怯,藏在碧叶后,不远处的紫薇淡粉深紫,花团锦簇,好像比往年开的更繁茂亮眼。
“阿娘,咱们家新换的这花匠——哦,我想起来了,几天前,就垂花门那碰见了。”
长公主低头挑着一盒吉祥如意花样的金锞子,随口应了:“二两重的还是小了些,容易让小孩儿吞了,得换成五两的……哦,哦,怎么了,瞧着他不好?”
“看着挺好,挺老实。我想要在自己院子里养几缸莲花,想叫他去照管,阿娘,没什么差使要派他罢?”
“阿娘有什么事儿,难道还比咱们娇娇要紧?要去吧,若种得好,回头也往我殿前种些,换换新鲜。”
长公主随口一说,自然就有人去安排一应事务,也不需要镜郎亲自跟进督看。他陪着长公主用了午膳,便告退回了房间。
从前的老秦年岁大了,不必忌讳,最近年轻的花匠常进常出,年轻小娘子们就避让开,不得随意外出,镜郎的院中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花叶的细细簌簌声。镜郎喝了几口香薷饮,随意翻了几页书,又在衣柜里摸索了片刻,找出几个春宫香囊赏玩,到底没趣,见青竹儿一脸困倦,呵欠忍也忍不住,眼圈通红,实在可怜,也好笑,就让他服侍着,上床歇下,也令青竹儿在美人榻上歇个午觉。
长公主府里也不管什么时令,镜郎一觉着热,就放了冰,又换上了素淡的绸帘,午后便放了下来遮挡日光,只支着一扇窗通风透气,房内一片Yin凉昏暗。
镜郎睡了不到一刻钟,便烦躁地翻来覆去,醒了。
身上燥意未消,镜郎爬起来喝了一口温温的茶,又倒回床上,抱着被褥揉搓,又狠狠锤了两下枕头,闷闷地合上眼,随意看了几眼的春图又闯进脑海来,裸身搂抱的男女渐渐化为实感,呼吸不免急促,情chao席卷而来,难言的空虚和酥痒占了上风。薄被和半垂的床帐做了遮掩,镜郎胡乱挑开衣结,摸进亵裤,抓着半勃的Yinjing撸了几把,就往shi热的女xue摸去。
“青竹儿……青竹儿?”
镜郎轻轻唤了几声,没得来回应。
青竹或者是睡得熟了,还轻轻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镜郎不期然松了口气,两根指头揉了Yin唇片刻,待得花口shi透,就往里探去。
像是习惯了高热性器的哺喂与大力服侍,几根指头捣弄的急了,水声咕叽咕叽,泥泞又缠绵地响,却仍然不餍足,内壁shi软,近乎水滑,痉挛着吮吸,深处仍然是连绵不绝的馋,要被什么深深捣开,反复碾压顶撞,才能稍一缓和。镜郎满面是汗,将脸颊埋进枕中,压不住含糊的,带着鼻音的呻yin,侧过身夹紧了被褥,腰胯扭扭摆摆,一边抽插,一边骑着,去挤压硬起的小rou豆。xue里汁水丰沛,淌shi了睡袍,镜郎从枕下摸出个艳粉色的春图香囊,撤出了指头,用粗糙的刺绣那面磨蹭娇嫩Yin蒂,又将整个囊袋夹进了xue口,routun摇摇晃晃,想象着是贺铭,是陈之宁,往女xue里大力冲撞cao干。
却没见青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抓着薄毯的手背绷出青筋,胯下早已硬的挺起,细微的喘息渐渐大了,床榻亦吱呀吱呀规律地响,他再忍不住,蜷起了身子,隔着几层衣裳,握紧了阳物,随着吱呀声一下一下地自亵。
当天夜里,又是一声轻轻的“青竹儿”,青竹儿依旧并不答话,装着沉睡,在细微的啜泣和喘息,在床帐里起伏晃动的动静里,一次一次摸着自己,模糊不清地想象公子的长发,雪白的背脊,手指,唇边偶尔的一朵笑花,凤眼里颐指气使的笑意……还有细瘦脚踝上的牙印,射了满手的Jingye。
第二天夜里,更是闷热,缠绵暧昧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又轻轻地叫了一声“青竹儿”,过了一会儿,又叫“青竹儿”。
“公子……公子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