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遍体鳞伤的躯体包裹起来,有了一丝温暖。
“你们安全了。”是当时他们获救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对于这句话已经封存了很久的“余量”听到都是不可置信的,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那么久,“安全”几乎是不可求的,甚至,在这一辈字都不可求,谁也不知道明天对方是不是还完好无损的活着,是不是还精神正常。
把他们买来的人并不像是“约定”的那样,会把他们嫁给一个好人家。这群卑微的Omega所面对的是各种各样,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折磨,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们一开始会被家里的人卖出来,然后莫名其妙地昏过去,再醒来就到了一个没有光明的“箱子”内。
有人会给他们定点投食,甚至有些时候会带一些人来对着他们就像是挑拣货物一样指指点点一遍,有时候就像是牵走一个牲畜似的带走一个,有时候没有看中就摇摇头离开。
其中也有人想要跑出去,但是没有一个是成功的,要么是自己回来了,要么是被人掐着从门口丢回来,那些人回来的时候带着满身淤青已经疯了。还有满身的信息素味,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真实的温暖让他们生出不安,因为生下来就不是安定的,突如而来的“安全”让人怎么看怎么像是阴谋,仿佛下一秒就会像无数次惊醒的噩梦中那样,有一个人用力大无比的手硬生生把他们拽起来,扔到只有一张床上的小房间内,架起摄像机拍摄下一辈子的阴影。
不过,到了这栋大楼里好像也真的是安定了似的,除了定时的心里检查之外,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他们可以自由活动,每天可以见到阳光,没有人会向他们投来看货物或是下流的目光,也不会有像是深渊一样的黑色摄像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好像是知道他们会害怕富有压迫感的人影,那名辅导师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他自己坐在一米多外的椅子上。察觉到这群少年难掩地颤抖,辅导师又把自己的声音放得轻了些。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沉寂,辅导师只好当着他们的面,给每人都倒了杯水,然后平平稳稳地放在了玻璃桌上,并没有直接递过去,是让他们自己选择的意思,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几袋糖道:“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再加一点糖。”
水在桌上放了很久,已经从温热变成常温了,他们也相对无言了很久。最后辅导师只能先一步站了起来,提前结束了今天的问讯任务。
南境境外,锋北今天没有带着唐从筠在外面闲逛,以前这个时候他们一般都会在门外算便晃晃,也不带有任何目的,纯属瞎聊天。锋北其实是一个特别具有浪漫细胞的人,但平常懒得搭理的时候占大多数。比如他上一次也不知道是起了什么意,竟然深夜把唐从筠骗到了顶层的阳台上去看星星。
境外的空气质量不错,能看见的星星也多。不再是虚拟空间里的那种人造星星,而是切实地两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闪耀的星群,也许会刮过意外的流星,也不是人造出已知的惊喜,真的有那一刻的话,谁也不知道谁在心里想的什么,但是都会不约而同地牵起身边人的手。
是一场浪漫至极又短暂的约会。
今天的锋北正在为行做一遍确认,他们留在国内的那批人正在追踪已经被张奥亚送去心理辅导的那批Omega,现在正连接着通话,他们每一次通话都是用了变声器,也有专业的技术人员给他们的信号做加密。
“将军,我们调查之后,没有发现安置那批Omega的具体位置,”那人慢慢汇报着,“张奥亚把他们都防护的太好了,如果不是我们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肯定都会被迷惑,就好像是自从张奥亚那一通话出了之后他们就人间蒸发了,我都怀疑这老头是不是起了色心做龌龊事。”
锋北失笑道:“张奥亚可有定力多了,别说是这批被贩卖的少年,就算是把整个世界的美少年放在他面前,为了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视若粪土。”
“顺藤摸瓜吧,张奥亚肯定是要留着这批Omega做什么的,我有预感,”锋北说到这很难以察觉地停顿了一瞬间,“不要着急超越安全范围,我们经不起消耗了,往张奥亚的私人资产往下查。”
远在国内的士兵气如洪钟地答应了,随后就挂断了电话。整个房间内只剩下锋北一个人,今天蔡晨和烽以楠都需要组织训练,也是因为他并没有急着去喊他们。有些事情张奥亚会想到他也照样会想到。
——唐家会出事。
不过锋北生下来就不是一个会害怕什么的人。他并没有觉得这能有多么令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无数的钢片已经在他的身上留过伤,把他的身体和心一块划成了铜墙铁壁。在遇到这么个问题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把它掩埋进了心里,并且毫无端倪地约着可能会受伤的那人上楼顶看了一场美丽的星星。
就像是他想过的,难道他就不能做到唐家那样的保护吗?他是直系军队主帅,前总统的儿子,最杰出的将军,拥有无数人眼红又触及不到的东西,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难不成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