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军队的消耗也受到了国家的注重。
不过现在看来国家拨给军队的经费真是过多了——面前的两人完全是把练习车当成了游乐设施来玩,唐从筠“被迫”地充当了他们的裁判,比谁最先开满十五圈,两辆车全力发动,车轮扬起一片灰尘,但是这位裁判实在是不务正业,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某人的身上。
如今带着张扬笑意的男人和那晚眉眼带着凶悍,却又因为痛觉而下颌紧绷飙车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你找了个什么裁判,”蔡晨一边降低速度拐弯,一遍忿忿不平对着耳麦说道,“裁判正一双眼睛跟个灯似的给你打光呢。”随后,就感到车尾被谁撞上了,安全带一拉他差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
“街边随意停车,罚款。”锋北没有回复他的话,随便调侃了他两句神清气爽地重新发动车,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当然,还好死不死地吹了个要命的口哨。让人听着就恨不得把他那张嘴撕了。
整个比赛结束,花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两人倒不分上下,同时完成。不过某人的车尾很哀怨地凹下去一大块,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当然,唐从筠这一个小时的太阳晒得起码他觉得痛并快乐——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让他在空地上被太阳暴晒一个小时不太好,时不时向他发射一个充满了爱...歉意的微笑。
“将军,”锋北蹬开车门,正好碰上了赶来的一名军人,是凤凰的。这人手里拿着一个联通耳麦,看样子是要说烽以楠有情况汇报。正当他准备从耳朵里把另一个摘下来的时候,有一只手就已经大胆地把那只小耳麦拿了下来。
锋北:“......”
士兵:“......”
被两道目光所注视的某人,不过是耳朵红了一下,用双手捧着摘下的小耳麦,似乎要等待下一步指示似的用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看着锋北,哦,还眨了两下,身后的大尾巴似乎也跟着摇了起来。
“得了,别吐舌头。”锋北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拿过小耳麦揣进口袋。一边完美地忽视了士兵脸上的紧张,把送来的联通耳麦戴上去,试着说了句:“喂。”
对面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只听见一阵战机落地的响动,震得人耳膜生疼,刚想要说句什么就听见烽以楠道:“刚才在起飞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辆没标志的船只,正在向着B国的方向前进。”
“没有标识?”锋北习惯性地躲到了另一边去打电话,一瞬间,好像是想到什么,他问道:“扫描仪高空扫描过了吗?”
“扫描了,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里面有人,而且还有很多。看上去是在运输船,船舱整整一半都没有生命移动的痕迹。”烽以楠回答道,她一边打开了舱门,从军机上跳下来,一边对着早就集中在降落点的队友打了个招呼。
“可是现在两国分境,哪里还会互惠,我们还好,B国那可是恨不得我们今天就全部灭亡,要不是因为他们地小,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投个导弹把我们炸死。”声音很爽朗,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谁也不会想到这么轻松的语气竟然是在聊这种国家大事。
“所以,你觉得这是一次走私?”锋北回头看了眼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随后转过头讨论道,“张奥亚虽然被我们坑了一把,但是他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收拾了一个石狮,就相当于杀鸡儆猴了,谁还在现在有这个胆子偷运东西。”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就说不通为什么现在这里还会出现一辆运输船了。”烽以楠说道,听着那边的声音好像是坐上了一辆机械车,“我已经留了人在上面看着,一有动静他们就会传过来。”
“好,”锋北已经准备关掉联通耳麦,最后还是有一副主帅的样子道,“注意隐蔽。”
“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日常生活就慢了下来,外面有士兵在训练,唐从筠也开始恢复每天往锋北的房间里跑,不过这次是真的房间,不再是办公室。锋北也没有再故意做出冷淡的模样,而他也不再是局限于一杯饮料,也不是看着这人收下自己从别人那“强抢”来用于借花献佛的几颗糖果。
边境远的要命,有什么物资都是有人从传送带送过来,估计上次那杯果茶而是跟着物资送过来的,他的心里跟被蜜唐从筠正反客为主地躺上了某人的床,可怜的房间主人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唐从筠还把双脚翘上了那人的腿,像是吃了糖似的,坐起来胆大地一把掰过上面人的脸问道:“你送我的果茶算不算滥用公权?”
两人凑得极其近呼吸都能直接扑到对方的脸上,只不过锋北对这种事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反而一笑颠倒众生,眼睛恰到好处地弯起,就像一把弯刀,把蓄意耍流氓的某人的心神都勾了过来,还附赠一句低沉嗓音带着无奈笑意的“小混蛋”。
完蛋,美人计。
某人的手就像是拍上了电门一样,立马就抽了回来。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到了锋北身上,那人就像是刚才的一幕都没有发生似的,还在低着头看手上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