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一片喜红,红色的灯笼挂在廊檐下,一排排过去,不知尽头,一入府,太子与太子妃便被嬷嬷们分开,各自带走。
太子妃在洗浴池内被折腾地厉害,她像是一只玩偶任人摆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嬷嬷们心情倒是很好,抿着唇笑着一遍一遍给她梳洗着长发。
“常嬷嬷,你为何这么开心啊?”太子妃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不解道。
“过了今日,太子妃便是真正长大了,奴婢是替太子妃开心。”
常嬷嬷还记得第一次见这个小太子妃的场景,那时候她作为主事嬷嬷需要处理新秀们入宫的大小琐事,每个入宫的孩子都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只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小女孩儿喜欢上蹿下跳,惹了不少麻烦。
她想着这样的孩子,皇家肯定是看不上的,过了几日便会被打发出宫,自然这样的孩子日后更不可能成为她的主子,于是她也不怎么管她,任她胡闹,可是也正是这样胡闹的孩子日后居然成了太子妃。
也正是因为自己平日不怎么管她,很多事情由她去,太子妃便点名让常嬷嬷伺候,这一伺候便伺候了三年,这三年里,她尽心尽力,照顾着她的日常起居,她是真心替太子妃开心。
“今日有何不同呢?”太子妃疑惑道,这一天过得都太奇怪了,府里的人都开心得莫名其妙。
常嬷嬷抿唇轻笑,而后道:“太子妃今夜您与太子共寝,不论太子对您做什么,您都不要害怕,这都是男女夫妻之间正常的……”
“我为何要害怕?”太子妃仍是天真的疑惑道。
“不怕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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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寝宫被重新布置,大红的床上铺就着一方白帕,亲宝儿微微皱眉,拾起白帕问常嬷嬷:“常嬷嬷,这是用来做什么?好端端的床上放张白帕子干嘛用的啊?”
常嬷嬷拿过白帕重新铺好,“今晚您与太子圆房,按例您的处子之血是要留下交给皇后过目的。”常嬷嬷耐心解释道。
“血?”
“嗯,男女行房,女子若是第一次,那便会流血,这是您贞洁的象征。”常嬷嬷望着亲宝儿懵懂无知的样子,一方面觉得心疼,另一方面也是忍不住有点想笑,“太子妃莫怕,这都是女人一生之中必需经历的。”
不久太子进来,他的脸上浮现着rou眼可见的红晕。
夜深,众人退下后,仅剩他们二人留在房中,二人也不是没有独处过,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可是今夜尤其尴尬。
亲宝儿睡在床上,那一方白帕尤其刺眼,她将它放在一旁,自己收拾收拾卧在最里侧。
荣琪也上了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在他心里,亲宝儿是特殊的存在,他也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很温柔……
一夜过后,白色方帕上醒目的血色,常嬷嬷高兴地伺候着,两个小年轻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荣琪内心嘀咕,自己什么也没做啊,亲宝儿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荣琪照常上早朝,早朝上向来准时的师父,却迟了一会儿,整个朝会上也是没有任何言论,倒是一如往常的冰冷。
下了朝会,出了宫门,舍了官道,换成寻常百姓装扮,陆渊拦下了荣琪,将他带至人际罕至的郊外处,郊外青原白马,景色倒是不错。
荣琪一时不知何解,“师父?”
“太子殿下,这几年过得可好?”陆渊开口一句,声音在这空旷的郊野中似是延伸了无边的孤寂。
与荣琪分开的这三年,无一日不胆战心惊,陆渊害怕,怕这倒霉的轮回第七世的天界太子,又出什么岔子。
对于荣琪来说,这三年里,因着皇后的缘故,未去过侯府,一开始他想念师父想念叶欢,后来……后来他也想开了,只要师父和叶欢还在就好,就算不能时常在一起,但是他们一直在,能在就好了。
就这样这三年里,明明离得很近,却像是多年未见。
“师父,我很想你。”荣琪委屈地皱着眉眼,他真的很委屈,这些年他这么听话,本来天性散漫的他愿意乖乖听话上朝听政,大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能见到师父,虽然说不上话,见一面也是好的。
看着荣琪如此这般,陆渊也是心中一软,缓了缓情绪,轻轻启齿道,“太子殿下,臣有一事相求,你可能答应?”
荣琪疑惑地望着陆渊,不解他为何如此郑重。
“好好待太子妃,日后不可贪恋美色,不可移情别恋。”陆渊沉声道。
“师父,你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荣琪不太明白,他身为荣朝太子,不用陆渊说,他这辈子也只能有一位太子妃,一位皇后,荣朝与历朝不同,遵循一夫一妻,他不可能移情别恋,也无法如此。
“所以,你能做到吗?”陆渊不管眼前这个太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知道前几世,他世世因美色而亡,这一世他渎职入凡间来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