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更比一山高,她以为她是猛虎,就怕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更何况,没准还是个正在发情的小公牛呢,嘿嘿。”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这边人们说的说,老板娘那边忙的忙,掐人中的,忙乎叫救护车的,一塌糊涂。
柳润颜一边跑一边使劲擦着眼泪,恨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自己又没做错,竟被一个宵小之徒骂跑了,还……还哭了。丢人,真丢人。
赌气停下来,坐在一家商铺拐角的台阶上,躲着川流不息的路人,偷偷把眼泪擦干。自己用手忽扇着凉风给自己消气。
这时,一双沾了污垢的鞋,怯怯地蹭进视线。一个装着东西的透明的袋子递到眼前。
“你的面 。”声音怯喏带着微喘,像是跑来的。
柳润颜抬头,对上一双关切的目光,在她看过来时,又匆匆瞥向别处。
“哦,是你呀,谢谢。”她接过袋子,又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烫伤。水泡已经破烂,若不处理,会发炎的。
她想自己包里正好有烫伤药,于是招乎那孩子:“来 ,你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周身一紧,心中兴奋的小花不停的摇摆,踌躇了一下,但还是全身僵硬着但非常听话地坐了过去。
心里后悔,早知道,洗个澡再追出来……。
他与女孩保持着适度的距离。生怕浑身的汗臭熏着那有些尖翘好看的小鼻子。
女孩低下头,黑色的秀发经刚才这么一跑,如风鬟雾鬓,别有一番韵味。眉如远山含黛,长长的睫毛如刷,每忽闪一下,都像在他的嫩嫩的心尖上轻轻扫过,拂过淡淡的痒。
怕被当场抓包,他将目光假意挪开。
下次再见,盈盈秋水中不知道会不会记住我的身影。他心里轻生叹息一声,她从未记住过我。
多少次,无论是他为她殷勤的开门,还是把桌子给她擦得干干净净,送上他为她特意准备的带着香味的餐巾纸,她都是有礼貌的微笑表示感谢,却从未多看他一眼。这次,倒是因祸得福,能这么进的接近她,却不敢正视这份可人如玉,正如第一次偶遇那样,卑卑怯怯躲在暗处偷窥。
那是一个傍晚,地下拳馆被封了,他又已经好几天没有找到工作了。
花光了最后几个钱儿,口袋和肠胃一样空洞无底,眼饿得有点花。他坐在一个烤rou摊的犄角,饥肠辘辘地直盯盯地盯着一个小桌上的烤串。
忽然,烤串伸出了翅膀,晃晃悠悠向他飞过来,细腻冰洁的玉手差点怼到他脸上。他的脑子饿得有些缺氧,手的动作快过大脑,接过rou串,差异地抬头,就对上一张百媚千娇的笑脸,两个可爱的酒窝衬着一颗呲出的虎牙。
没等他缓过神来,裙摆慢转,纤纤倩影已姗姗离去,带走了最初的暖阳。
他的胳膊被轻柔地抬起,小手柔软而温暖,一股暖流从手尖滋滋渗入,直达心底,在那里转啊转啊,翩翩起舞,喜逐颜开。
“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好吗?”
明眸如星,飞花弄蝶,他的心早已温软如泥,不争气地向深渊坠落。可脸上还得绷紧,看不出一点情绪,僵硬的点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可能有一小下疼,不过,马上就过去,我会很轻很轻的。”软软的女声把人整颗心泡得昏昏沉沉,已经不知今夕何时了。
他是不怕疼的。从小挨的打比这狠得多,疼得多,但是不知今天怎么了,却觉得有些娇气,小泪珠不争气地偷偷滑了下来。虽然,就像许诺的那样,女孩的动作很轻。
女孩的心又软了一层,不会哄人的她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条带着粉猪花纹的手帕,怜惜地擦去他的泪水,动作越加小心轻柔,柔得他的脸泛上了一层红晕。
她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包,用滑肤紧致的双腿夹住。
她一手拉开拉链,先用酒Jing纸把伤口消毒,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把血水向一边挤出来。然后在包里挑挑拣拣,找出一个盛满粉末的小瓶子,将黄色中带蓝的粉末在他的伤口上撒匀。
“这是专治烫伤的硫磺粉。我加了一点蓝黛粉在里面。不要包扎伤口,不要沾水。这硫磺粉不仅药效快而且不结疤。”
说完,放下他的胳膊去,又找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抓过他的另一支手。
他全身一颤,整个心热得一塌糊涂,火热的岩浆直窜脑顶,顺便又一次染红了面颊、耳垂儿。
女孩把几滴溶ye滴在手上的裂缝处,然后轻轻用手指抹匀,又柔柔的吹了吹。那是因打拳留下的伤口已经爆皮了。
“要小心啊。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也闹心,不是吗?”
然后放下他的手,收拾好小包。把小瓶放在他身边,“这些你都拿去。以后用得着。”
“谢谢你送面过来,不然,姥爷晚上就要饿肚子了。”说完莞尔一笑,笑得他头晕眼花,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晕眩丢人。
女孩子站起身,拽拽裙边,捋了捋滑顺的散发:“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