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刺客飞速地冲破包围,举刀对着挡在前面的施知鸢横劈而下!
施知鸢咬牙直视,毫不退让,斜挑软剑,直切向那人脖子,他灵巧躲开,只见刀马上砍到施知鸢头上,软剑最尖的那头反弹过来,直接扎穿他的脖子。
施知鸢赶紧一推睆妃,自己向右闪,哐,刀、人砸在地上。
商安歌挥舞方戟,一下倒一人,杀掉所有想冲向她的人,杀得满身都是血,可看着越来越多的死士,“快走!”
施知鸢挑着软剑,拼出全力的厮杀,鲜血溅她一脸,丝毫不怯!杀得太紧绷紧张,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
旁边的睆妃不知从哪拿到把剑,也站在皇上身边,拼命厮杀。
皇上看眼混乱不堪的场面,急中有稳地拽住睆妃、施知鸢的胳膊,“跟我走!”
她俩一拖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各护着他两侧杀了出去,同时身后还跟着也在厮杀的几个宫女、宦官。
皇上眼中是如狼般的冷峻,拽着她俩往前跑,一步一步如虎踏步,雷厉风行,若非身体有恙,定能一手一个杀没所有人。
曲折的回廊,向左走过去,就可以到另一个宫殿了!皇上直冲而去。
“不,官家!”小笛躲在树丛后,着急道,“不要走那边!有埋伏!!”
皇上如利刃的眼看她。
她怕的一缩,可是看看满身是血,又惊又累的双眸无神的施知鸢,攥住手,怕他不信的猛点头。
皇上一蹙眉,拽着她俩向她说的方向跑去。
小笛跑在前面,腿软的跌跌撞撞给他们引路。
睆妃也杀的满身是血,看着如此乱境都没有舍弃自己的皇上拉着自己的手,眼眶里盈上泪花,跑在他身边,恋恋不舍地含泪看他。
一行人绕着长廊跑进一个宫殿,再从宫殿口跑出到一个空场,再跑下去就可以到侍卫营了!
皇上脸上除了冷峻,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拉着她俩。
“狗皇帝,去死吧!”
睆妃的贴身宫女呲着牙,嘶吼着从后面冲上前,一剑向皇上插去!
太快!太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挡!
宫女却呲着牙,流出一滴泪。
剑入血rou之躯,鲜血顺着剑口滚滚淌下!
“睆儿!!”皇上惊得瞳孔放大,一声哭吼!
施知鸢不敢置信地傻住,泪一下冲出来,“娘……娘……”
皇上迅速地接住要倒在地上的睆妃,丝毫不顾及自己顺势跌跪在地上,只颤着手,紧紧地抱住睆妃,鲜血不断的涌,血染透她的衣裙,也染透他的君袍。
噗!一下悲痛过度,郁积胸腔的鲜血从皇上嘴里喷了出来。
皇上本来枯白的脸色更白如蝉翼,甚至泛着青色。
睆妃疼得说不出话,可看他这样,心疼地努力伸手想摸摸他的脸。
“杀了她!给朕杀了她!”皇上愤怒地注视着那宫女,嘶吼!
那宫女面对围上来的男男女女,闭上眼,剑吻脖子,当场毙命。
皇上抱着睆妃,哭着大吼,“太医!!太医!!!”
施知鸢也不知所措地跪在她的身边,想帮她捂住那一直流的血口,可是不敢,手颤着无从下手,泪哗哗地流。
“太医?这时候哪来的太医。”二皇子扶着小宦官临言的胳膊徐徐走过来,另一只手拿着个香炉,不紧不慢地道,“父皇,你乱跑,害得儿臣好找。太医?太医给您开的药,你喝的怎么样?”
皇上怒不可遏地看他,依旧大吼,“快叫太医来!快!!”
施知鸢惊恐地看看他,看看他来的方向,不敢置信地呆愣,开口声都是颤的,“你怎么从那来?……安歌呢?”
·
二皇子的手下们敲开汴梁城的朱门,把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请进大庆殿。手下着急又恭敬地对每一个大臣道,“安王爷造反了!已经杀入皇宫!”
·
“安王爷?”二皇子依旧弱不禁风,嘴角带笑,看上去像个好人,随意道,“死了。”
像在说一片枯叶掉地上,碎成渣了。
一样随意。
“不可能!”
施知鸢猛地起身,悲痛万分的嘶吼。
“这里是皇宫,我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我的人。他,只能带进来那点兵,死了有什么不正常的?”
二皇子提起香炉,悠悠闻了闻香丝。
施知鸢攥着软剑的手,攥得用力的发紫,眼中全是怒火,“我杀了你!”
快跑着刺出软剑,直逼向二皇子的心脏。
剑划过,他身旁的宦官闪身,伸出双指一夹,一下夹停软剑。
一弯,剑尖指向施知鸢的鼻尖。
不过几个头发丝宽的距离。
施知鸢被逼停,泪止不住地流,哭着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临言唇色极淡的口一张一合,“郡主死不得,有人认领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