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翻开,“他们真是你写一首,诗集里立马加上。都在说你最新写的不一般,透着桃花色。”
施知鸢装作没听见,不过脸通红,跟被烫了似的。
商安歌翻看着,一脸不解,“哪有?”
“……。”
商安歌眨巴眨巴眼,““清风卷落花,溪水托鸳鸯。”不是说互帮互助么?哪里有桃花色了?他们是不是瞎理解?”
“木头。”施知鸢无语地一撇嘴。
““烛落雪宣纸,影无故人身。”是什么意思?”商安歌一脸难过地看她,“我送你的夜明珠,你没用么?”
“啊!你个蠢牛!”施知鸢气得探身一把夺过来诗籍,脑瓜子嗡嗡的。
风水轮流转,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施知鸢突然懂了自己之前不懂那些男子的情话的尴尬和愤怒!
施知鸢三两下把诗集藏在袖子里,不给他看,浪费。
商安歌瞧她这样,眼笑得弯起来,一登马镫,唰一下飞到她的马背上,环抱住他,手握着缰绳、握着她的手。
他的脸离她的脸很近,好听的温柔磁性声音带着笑意道,“逗你呢。我看得懂。我也爱你,也想你,每时每刻。”
被突然凑过来的他吓懵的施知鸢,心怦怦乱跳,本来回归平常的脸一下子又红起来,又嗔怒又开心地打了下他的手,“你耍我。”
“偶尔以下犯上,造次一下,我的夫人。”商安歌笑着温柔调侃。
施知鸢羞得垂眸浅笑,握着他的手,感觉暖暖的。
“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行,耽误太久回家,我父亲会不高兴的!”
“我争得岳父同意了~。”
“啊?!什么时候?!”
商安歌抱着她,拍下马屁股,疾驰而奔。
施知鸢着急侧身道,“你的马……”
“没事,它聪明,回得去家。”商安歌笑道。
“……。”施知鸢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然后任由他带走自己。
疾驰到一处偏远的空地,商安歌抱她下来,“我有样东西想教你。”
“???”
施知鸢整理衣裙,疑惑的看他。
商安歌看着她,笑笑,低头将腰间缠着的软剑拿出,“这是我的贴身武器,是连宫门侍卫都查不出来的武器。”
往前一递,“送你。”
施知鸢看看他,看看剑,再看看他,“给我了,你用什么?”
商安歌微笑,没回答,只揉了揉她头。
“我教你用。”
施知鸢退后一步,不接,泪水盈上眼眶,“我不学,我武功不好,一时半刻也学不会。”
“不教你招式,只是让你灵活自如的使用它。”
一滴泪落下,施知鸢抿紧嘴唇。
“鸢儿。”商安歌半屈膝心疼地平视她,“你好,我才能安心在前面……”
施知鸢蹙眉,苦涩道,“要变天了,对吧?”
“……。”
施知鸢闭眼睛,泪一滴滴落下,“谁会赢?是官家?还是二殿下?还是……你?”
商安歌傻住。
施知鸢泪哗哗地流,睁开满是泪花的眼眸,“我知道,父亲也知道。暴风雨要来了,跟朝臣们息息相关,都会察觉到的。”
看着她,商安歌也红了眼眶。
施知鸢眼泪汪汪地与他对视,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头贴着他的头,眼泪止不住的流,“无论是谁,你一定要平安!!活着,活着!!”
商安歌也抱住他,泪顺着眼尾滑下,“无论是谁,你、施家都会安然无恙。”
施知鸢哭的更凶了。
一切像树叶的四季春秋,必然春天会发芽,翠绿后会消亡,必然而然,阻止不了。
皇子造反,不是一臣子一女子能阻止,王爷复仇,理所当然,也不是一句话能制止,官家自有安排,也不是一人能置喙。
改朝换代,王位更替,盛完而衰,衰完而生,届届如此,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不是现在也会是某时。
施知鸢紧紧的抱着他,紧紧的,好怕下一瞬间他就消失。
“平安,好不好?”
“我答应你。”
“安歌,我好怕。”
“不怕。”
“你小的时候是怎么熬过去那一劫的?”施知鸢心疼地搂紧他。
“……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商安歌身子向后倾,完完整整地让她印入眼眸,微笑着抬手,温温柔柔,小心翼翼为她擦净哭花了的小脸,“我教你软剑,好不好?”
施知鸢担忧地望着他,泪水挂在睫毛上闪着光。
商安歌嘴角更扬上去,笑道,“相信我。”
良久,施知鸢抿嘴,强忍泪水,点了头。
火辣的盛夏阳光,照着一男一女练软剑的影子。一招一式,时而分开,时而融·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