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歪头俯看他。
他把信准确无误地丢到商安歌手里。
造反的一切事宜早已经布置下去,只差一声令。商安歌拆开信,是军师写的,“方丈已说天象有异,皇上已惧,会怀疑到二皇子身上。其余准备已就绪。只不过,左相立场恐有变,有待观察。”
眉头微蹙,人心累人,事重压人,商安歌闭上眼,厌恶至极。
他捏着信,催动内力,一震信,信瞬间灰飞烟灭,随风渣都不剩,不留下一丝痕迹。
阿珲微笑,期待着血海深仇得报的那一天到来!
快了!马上了!
商安歌睁开眼,眼眸冰冷,又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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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施知鸢蹑手蹑脚刚想溜出去,就被管事提拎住,“小娘子,太师说现在事态乱,您安全重要,先别出门了。”
“……。”
施知鸢讪讪退回来,笑笑,一股脑儿跑回闺房,扑到床上,对清儿道,“又被抓了!哎!”
清儿给她准备好吃的,一副早料到的模样笑着看她。
其实被关府里的日子,施知鸢过的还挺滋润。
上午她做做箭驽,又是削木头,又是研究弹簧,还试了试在箭上加翅膀什么样,不过过于滑稽,失败地把她自己都逗笑了。
下午她就坐在窗边看话本,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觉得无聊的爱情话本,现在看起来倒津津有味了。
她还时不时地和路过院子的外面百姓聊聊天,最常见的对话就是……“郡主,您又被太师关家里了?”
“啊,是啊。”
晚上她抱着背,就像抱着商安歌似的,头一靠,心烦意燥地想起他。
因为总想起来,她灵机一动又一动,唰唰写出来好几首诗。
不过,清儿看着这“鸳鸯”“比目鱼”“花蝶”的,跟她以前的风格大不相同,看得满脸疑惑。
她倒四仰八叉地躺床上,睡得正香。
关府里三四日,施知鸢就被放了出来。
倒不是施太师想放,是睆妃召她入宫。
“娘娘就是跟我心有灵犀~,解救我于水火!!”施知鸢蹦蹦跶跶地跟着方掌事。
方掌事宠溺地笑,“郡主又乱用成语。”
“哈哈哈哈哈。”施知鸢开心地笑,“娘娘是不是又想我了?”
“是的。”方掌事笑。
“嘿嘿嘿。”施知鸢蹦得更欢了。
睆妃的宫殿,施知鸢熟悉得跟进自己家一般,“娘娘~。”
睆妃正侧卧在贵妃榻上绣花,看见她,一下子绽开笑容,“鸢儿,你之前做的枕头很舒服。还有没有更舒服的做法,最好能安眠的。”
施知鸢的步子缓下来,看了看娘娘在绣的花,“娘娘想为官家做枕头?”
睆妃满眼疼惜的爱惜地看绣花,纤纤素手抚摸绣布,“是啊,他头疼的……我心疼。”
“……。”施知鸢半垂下眼,官家的身体的确让人担忧。
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睆妃招招手,唤她坐到身侧,“你教教我,好不好。”
俩人做了一阵枕头里的填充物后,睆妃宛若随口道,“两天后,我想给官家祈福,你福气大,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祈福?”
另一边皇上仍撑着身体在上朝,昨日送走那帮使臣后,他强撑的Jing气神缓和下来,已经能看到疲态了。
朝只上了一个时辰,便下了。
“官家的身体……”出宫路上的一大臣愁得摇摇头。
另一个大臣从袖子里拿出来可以拨转的Jing致奇巧,阳光一照,五彩斑斓,好看极了,“你说把这个送给官家怎么样?我玩着感觉可好玩了,玩的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心情都畅快许多。”
“你怎么也摆弄起这东西?”
“有意思得紧,你看看就知道了。”那人如获至宝地跟他笑着展示。
另一个大臣走过去,不屑地冷哼,“都是郡主带起来的不良之风。”
施太师听见,立马眉一扬,大步稳稳当当走过去,“奇巧已经正式归到工部了,是正正经经的学问。”
那人看看他,低头不敢出声。
“太师。”分享奇巧的那俩人立马地唤一声。
施太师点点头,算是回礼。
莫太尉瞧着,讥讽道,“文人自轻还引以为豪。”
施太师不悦地看他,刚要回怼,就听见有人道,“民间都在以奇巧为风向,人人乐之,人人学之。怕是莫太尉孤陋寡闻了。”
大家看过去,不禁惊得张开嘴,是安王爷。
施太师看他给闺女说话的份上,没白眼他。
商安歌恭敬行个礼,“太师,不知可否一叙。”
第188章 要变天了
皇宫外的一处偏僻的墙角, 商安歌和太师面对面而站。
“不知王爷找老夫何事?”施太师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