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
她终于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了!!
工部,一切有了个堂堂正正的名号,不用再害怕被戳脊梁骨是妖术了!
太好了,好好奇沣偌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宁夫人笑着赌气想,再看看蹙眉盯着不知道哪处的“呆愣”施知鸢,莞尔一笑,这孩子都开心傻了。
施知鸢目不转睛地看从福掌事肩头被风吹落的花瓣,再看着它掉到半空中又被风吹起来,蹙起眉,脑袋里飞速运转。
风……
豁然开朗,对!风!
施知鸢一下绽开笑容,木蝴蝶能顺着扔飞一阵,是因为风,而只能一阵,是因为风没了!
只要持续有风,就能持续飞。
施知鸢抬头看天空,鸟的翅膀就是一直上下扑的,是木蝴蝶扑得不够快,不够多。
如果加个弹簧呢?
弹簧上放片木片,弹一下,晃许久……
说不定可以!
“福伯!是就这一件事宣读么?!”施知鸢笑着激动道。
福掌事咋感觉她开心的点不在一个点上,不解地怔怔道,“……嗯。”
施知鸢笑得更开心,“那您跟母亲先聊,我有件很着急的事要确认!!嘿嘿,谢谢您!”
说完,她提起裙摆,激动地往屋里跑。
“这……”福掌事抬手指指一下跑没影的她,费解困惑地看宁夫人。
宁夫人尴尬地拘谨笑笑,“孩子大了,也不懂他们咋想的。”
施知鸢兴奋地拆了木蝴蝶,仔仔细细再对着笔记研究下,然后开始拿刀开始削木头。
一门心思全在手下的奇巧上。
清儿追着回来,见她这样,松口气,果然还是思绪在奇巧上。
怕是都没听到福掌事的话,清儿笑笑,还是想分享喜悦,“小娘子,您进工部啦!”
“我听到了。”施知鸢歪着头,塞着弹簧。
清儿愕然,“您不开心么?”
“进不进无所谓啊。”施知鸢随意道,发现弹簧能塞进去,但是跟木獭不同,好像没法连接两个部件,该怎么弄?
她又把弹簧拿出来,抿着嘴,发愁地东转西转。
“可,这意味着他们认可你的奇巧了!你也可以把自己做的东西展示给别人看,甚至青史留名了!”
清儿不甘地激动道,小娘子怎么能不激动,不开心呢?!
施知鸢一门心思在研究怎么连起来,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清儿不甘地看她一会儿,逐渐泄了气,也是,她从未在意别人的看法。
做奇巧,又不是为了得他人喝彩。
他人认不认可,有什么重要的……
升官出名,更无所谓……
她做,不过因为她想,她喜欢罢了。
看她那么认真的沉浸其中,清儿豁达地一笑,这才是施知鸢。
“施知鸢,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军师看着王爷看的桃树,问阿珲。
阿珲想了想,“很好看,很特别。”
“特别?我原以为她是会为主上助力的人。”军师拉着脸,“没想到却是阻碍他的人。”
“……。”阿珲踌躇着小声道,“其实,也帮了王爷不少。有她在,王爷开心许多。”
军师一下怒道,“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好么?!”
吼得阿珲惧怕地退了半步。
“他不该有情,不该有心,从他踏上这条路起,就注定是孤独的,冷血的。他要理智地决断一切,义无反顾、没有软肋地杀伐向前!”
军师严肃有力地道。
阿珲微微蹙眉。
“自古帝王皆寡人。”军师板正着脸,“开心?他九泉之下的父母怒意平息了么?失去的江山子民又何人来渡?!那么多要做的事,哪有功夫如他现在这般?!”
军师看着好像在为商安歌痛心似的阿珲,“现在这点担子是轻的。等他回到本该是他的皇座,万里山河的大事商榷,千百朝官的制衡,后宫妃嫔的择宠,还有子孙的储位,一件件都要日日思度。他只有足够清醒,足够理智,才能够做好一个圣君。”
“舍弃没有用的情感,成功的路上没那么多闲工夫。”
军师想起学坏了的商安歌,就生气。
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名正言顺,顺风做局的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不能有半分差错!
绝不能!
“舍弃……像您对曾婆婆那样么……”
阿珲垂着头,喃喃低语。
军师怔一下,可不过也就一下,立马就又坚定严肃。
“您后悔过么?”
军师想到这些年做的成绩,自豪的满足跃然脸上,目光中更透着对商安歌父亲的忠、对当今的恨,“不曾。”
“……。”
阿珲叹口气,王爷呢?王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