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鹄不忿道,“母亲,你偏心!刚看见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宁夫人不耐烦地扫扫他,“男孩子,黑点好。”
“……。”施南鹄嚎一声,“过分!!”
马车慢慢悠悠地走在汴梁城的街道上。
施太师欣慰地含笑看她,“这次做的很好。”
施知鸢难得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施南鹄着急道,“我也做的很好!看,官家还封我官了。”
“得了吧。”太师看了看他,“周兄都跟我说了,你就是帮忙跑跑腿。”
“哪有!!”
施南鹄觉得自己冤死了。
宁夫人着急地看他俩,“你们一路上怎么样?那个安王爷有没有欺负你们?”
“你们怎么没有联系门生?”施太师脸色凝重下来,要是安王爷真的欺负他俩,定要他好看。
问周兄,周兄含糊其辞,也不说清楚,这其中定有事!
“呃。”施知鸢看看马上就要杀过去算账的三人,在想要不要尝试说说好话。
施南鹄则像一下打开委屈的匣子似的,赶紧道,“你们是不知道他多奴役我!!”
此时不卖惨更待何时?
施南鹄一拍大腿,嘴一撇。
第174章 小心翼翼试图挽回形象
“安王爷总是支使我干这干那, 各种脏活累活,又是烧水,又是刨土。”
施南鹄愤愤道。
“你竟然去添柴烧水了?”宁夫人惊讶地看他, 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子灶火前灰头土脸的样子,想象不出来。
施太师脸色难看,“自己不做, 惯会用别人。”
施知鸢舔舔想开口的嘴唇,看了看不悦的家人, 低下头,心里喃喃, 哪是支使?明明是一抬手,自己就去干了。
“还有!”施南鹄激动道, “他还意图忽悠我!要不是我立场坚定,我就被他骗了!”
施太师蹙眉, 警惕地看他,“忽悠你什么?”
“跟我说战场上的事, 朝堂上的事,还有生活里稀奇古怪的事。”施南鹄义愤填膺,“搞得跟真的一样, 我差点忘了他是个虚有其表的人了!”
施知鸢怀疑地偏身上下看他,跟人家屁股后边, 崇拜听故事的是谁?
这小子怎么有两副面孔。
“表?安王爷有表么?”宁夫人没有嘲讽的,平静的疑问道,“鸢儿对他的评价, 我还记得,是心狠手辣,小肚鸡肠, 力大无脑……,还有什么来着?”
看施知鸢,想她补上。
施知鸢怔楞地看她,我……说过?
我以前说美人,说的那么凶?
施南鹄看看施知鸢,更愤慨的激动道,“他可不要脸了,总跟踪我姐!我姐甩都甩不掉他!”
“……。”
施知鸢看着齐刷刷望过来的同情眼神,屏息低下头。
“他想干嘛!”施太师怒道。
“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喜欢我姐吧。”施南鹄愠怒道,“路上他生病,姐力挽狂澜,让别人别靠近,防止病情扩散,结果差点被他士兵打!”
施太师气地一指施南鹄,“你别说那晦气话,鸢儿不可以被那种人觊觎!”
施南鹄捂嘴,连连点点头。
施知鸢:呃,不,不是……
宁夫人着急又心疼地看她,“差点被打是怎么回事?!”
“那是误会,士兵们也是关心他,没有真的打我。”施知鸢环顾对商安歌满满厌恶的一车人,小心翼翼地试图挽救,“其实,他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糟。像是能抓到城主,就是他英勇明智的决策……”
众人像看疯子似的看她,眼神随着她的话,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诧异。
有一种出现了个叛徒的痛心感……
施知鸢说话声越说越小,最后咽了口吐沫,算了,他这形象在我家是不可能好了。
“看鸢儿怕我们担心,都夸起他来了。”宁夫人心疼地搂住施知鸢,“没事,别怕,回家了。走的时候,你就百般不愿,难过的我舍不得,没想到真的一路坎坷。”
“……。”
施知鸢无话可说,可又转念笑笑,反正他也不用跟家里人接触,他们怎么想也没事。我跟他接触,知道他是好人就够了。
施太师想想安王爷,就不满地摇摇头。
不务正业、滥杀无辜、意气用事,各种劣行数都数不过来,这样的人还手握重兵,身份显赫,真是国之危。
哎,施太师又摇摇头。
施项云看了看施知鸢,思索着,能让妹妹说句好,难道安王爷相处下来没那么糟糕?蹙眉,下次再细细观察下。
回了施府,施知鸢舒舒服服地洗个花浴,浑身干净清爽还透着花香,再换上新衣裳,又是汴梁城里最仙的小娘子。
宁夫人为给他俩接风洗尘,准备一大桌子他俩爱吃的菜,各色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