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禺又盯上看上去最没地位的施南鹄,再看看安王爷,不敢冷落下来他,难,人生实在艰难,几经犹豫,施家给伺候好。
佯装马走的慢,一点点慢慢地落到后面,他不着痕迹地靠近施南鹄。
“哇,施公子。”偶然遇见般,做作至极。
施南鹄笑,激动地夸张道,“哇,这都能碰上。”
“……。”魏禺尴尬在原地,但该是孙子就得是孙子,被嘲讽完接着迎上一张笑脸,“施公子果真一表人才。”
施南鹄无奈道,“没办法,我家人都长得好看。”
“……。”魏禺微笑,忍下一口老血,接着谄媚地笑,“不知公子和郡主喜欢什么?我好备下。”
施南鹄想了想,“我喜欢钱,我姐喜欢吃。”
魏禺松口气,都好准备,就怕说什么都不喜欢。
施南鹄看他,“你随意吧,反正若不是比我家的好,我们都是凑合着用。”
“啊?!”魏禺惊吓地张大嘴,完蛋了,哪能比得上施府!
施南鹄见他如此,不禁嘴角上扬,笑得解恨。
他有心做戏,他们便不动声色。
现下要紧的把人找到。
施知鸢在清儿的扶下下马车,一脸天真烂漫的看着城主府,再看看颠颠跑过来的城主,“我还以为硒城是贫困小城,没想到竟然在你的治理下如此欣欣向荣。”
“哈哈哈,都是官家信任。”
魏禺笑得脸上褶都撑开了,施郡主果真就是闺房女子,肤浅又天真,才华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好呀,真是天助我也。
“这一路上我都快累死了。”施知鸢伸个懒腰,抱怨道,“我要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再吃点好吃的。”
“好嘞,下官这就给您备好。”魏禺弯着腰笑着道。
商安歌瞥眼他,抬眼和施知鸢目光相接,双方会意。
施知鸢笑笑,接着边走边道,“听说樱桃熟了。”
魏禺立马道,“下官给您买来送到房间里去。”
“我还要吃新挖的笋。”
“下官准备。”
“还有小羊羔的rou,炒一炒,香。”
“下官这就让厨房做。”
魏禺恭敬地有请求就听。
商安歌眼一瞥,冷冷道,“城主眼里只有施郡主一人。”
完了!完了!魏禺吓极了,这是那活阎王觉得自己冷落他了,连滚带爬地赶紧凑过去,“王爷,王爷!哪里敢!您可以下官眼里的神,郡主提到的,我肯定都给您送过去。”
商安歌比他高足足两头,俯视他,“就这样?”
魏禺恍然大悟,“不不,还有其他的,再搜罗着舒服的给您送去。”
商安歌满意地扭头,不看他了。
他松口气,施知鸢就又道,“什么意思?安王爷的就比我的好?怎么,城主看不起小女子,看不起我父亲,看不起官家?”
魏禺差点吓跪了,连忙又跌跌撞撞来施知鸢这,刚哄好,安王爷又开口了。
一来一回,来来回回,他俩你一句,我一句,把魏禺吓得魂都快没了,左右讨好,汗如雨下。
门口到大堂的那一小段路,愣是被他走出奈何桥的感觉,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分房间的时候,两位煞神,还再加上施公子,三个人斗来斗去,魏禺吓得疯狂擦汗,好不容易才把房间安排完,请进去以后,魏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吓废了。
可还不能停,他忙命令所剩无几能动的人去给他们找吃的,找衣物。
因为硒城已经不剩什么,还得给他们马,让他们去旁边的城池,希望能找到伺候好他们吧。
府里的管事给他递上茶,“城主,他们看上去也是只知道享受的纨绔,拿了钱,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魏禺喝口茶,“你当真有那么多为百姓的官?他们这些皇亲贵戚,跟咱们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是因为娘胎里带的荣耀,才捧这么高罢了。”
“这累活脏活也就走个形式,官家让他们来看看,看看也就回去了。”魏禺头靠在椅背上缓缓,“咱这地可比不上汴梁,他们待不了几天,就该嚷着回去了。没事。”
“城主英明。”管事笑着给他捶肩。
魏禺舒心又得意地笑。
施知鸢坐在他准备的厢房里,长舒口气,“已经把城主府的布局给试探出来了,还把所有人尽可能的支走了,看看能不能今晚就把人找出来。”
清儿焦灼地点个头,站在这府里,总感觉Yin森森的,不知道哪会蹦出来毒蝎子,或者飘出来个鬼魂。
瘆得慌,清儿打一哆嗦。
施知鸢扶额,想起狱卒身边颤颤巍巍,瘦的皮包骨的百姓,“希望活着的人还多。”
话都悲伤的颤。
“咚咚。”敲门声。
施知鸢和清儿连忙噤声,“进。”
一个瘦瘦的十二岁少年抱着有大半个他大的木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