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紧抿嘴, 感觉他肯定不那么简单!但是……,给管。
“离远点说。”
“好。”
商安歌瞬间眉开眼笑。
施知鸢瞥瞥他, 哼,看前方, 不再看他一眼。
商安歌听话地离他俩点距离,施南鹄不放心, 驱马挤得拉开施知鸢与他的距离,时刻保持他远离姐。
“此前,涌进来大批江东到汴梁沿途城的贫苦百姓。以右相为首的众人, 为了营造国泰民安的假象给皇上,把他们赶出去或关起来。”
商安歌温柔道。
施知鸢点点头, 在灵希寺见到方丈庇护住的人了。
“新年,皇上微服后命人暗中调查江东。我的人便也加大力度调查江东。”
说到重点了,施知鸢虽没看他, 但耳朵立起来。
“封城,一无所获。”
商安歌有些严肃。
施知鸢蹙眉。
“有逃出来的百姓说,那里死了许多许多人。”商安歌眉头也皱起来, “同时,城的周边也不断有百姓生病,地里的农作物也都荒了,连畜生都开始死。”
瘟疫?!
施知鸢惊得瞪大双眸。
“此事,皇上不会大张旗鼓查。好不容易归顺的民心,若是此事再被人利用,恐内忧外患。”
商安歌面无表情地道,“底下人瞒着他,不想惹祸受罚。他……好在还在意百姓。”
施知鸢握紧缰绳,腐朽的朝廷,垂眸,咬紧牙关。
“如果真的是瘟疫,只有我们怕是不够。”
“皇上让随行几位医官了。”商安歌看她,“曾婆婆也在。”
刚跟军师夫妻团圆不久,就又把她带出来了……。以前商安歌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推己及人,若和她久别重逢,定是一刻也不想分开。这么一想,倒对他们俩老夫妻有歉意。
“哦。”
提到她,施知鸢想起以前的岁月,心软的别扭下。
施南鹄整个脑子里都是“江东的事情竟然这么大”,天爷啊,忧虑百姓之情滔滔上涌,稚嫩的脸上难得有沉重。
想起前阵子和李默吃酒,李默说,皇家拿前朝的天灾事问他,前朝救人所为是否可取。
李默提出的观点是劳民伤财。国是整体,财是运活整体的血脉。万万人之国,庇护的是万万人,而不是一方百姓。
动用那么多的人力财力,会使国库空虚,百业萧条,各方面倒退亏损,造成更多的人衣不附体,民不聊生。
若是弃一小部分人,保国库稳定、百业运转流畅、外敌不敢来犯,当弃。
吓得打一冷颤,皇上恐怕问的就是这件事。
施南鹄愁得咂舌,李默也不知道真的发生这事,只以为是随口一说罢了。
幸好皇上没听他的,否则会失去多少条人命啊。
“我们这些人够么?”
施南鹄也忘了和安王爷的立场,担忧道。
商安歌点头,“够。”
施知鸢明白话外音,他定带了不止这些明面上的人。心里盘算下,父亲的门生们也会帮忙,应该是肯定够的。
施南鹄这才安心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俩的谈话内容,不对劲,眉头一皱,看看施知鸢,看看商安歌,“曾婆婆是谁?你俩说话,怎么像加了密语似的?”
“……。”
施知鸢看天。
商安歌倒答话,“神医。”
“不是,我姐怎么直接知道?”施南鹄震惊地看施知鸢,“你俩之前认识?”
施知鸢扶额,头疼,躲开施南鹄眼神。
施南鹄死乞白赖地接着盯。
商安歌逗得一下笑了,笑意不减地道,“确实认识。”
“??!!”
施知鸢唰地侧头看他,愤怒腾腾的,他个混蛋就这么说了?!
“怎么回事?”
施南鹄惊恐地看她。
施知鸢尴尬地挠挠头,左右为难,怎么说得出口,自己最讨厌的人一度是自己的好友,太疯狂了,最后脸一横,指着商安歌愤怒道,“他、骗、我!”
商安歌嘴角微微上扬,全是笑意。
她撒火了,终于不把自己当空气了。
阿壮说,女子撒完火就会原谅对方了。
离原谅自己不远了!
笑意更浓,商安歌还有点沾沾自喜。
施知鸢直接看炸了,笑个头!一挥手,怒着对他道,“后面可还有官家派来的兵,你就不怕把这些都秘密传给官家?!”
商安歌老神在在,“他们都是我的人。”
“……。”
施知鸢傻在那,挥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的人?手直接伸到皇宫了?
不对。
感情这么多人全是他的,她就只有弟弟一个人?!
施知鸢是彻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