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愁一脸嫌恶地别过脸。
谭鲲被手下吵烦了,他一直努力表现得“彬彬有礼”,这下有些恼了。
变故发生在猝然之间,像要证明自己的“英雄气概”似的,谭鲲忽然一把钳制住殷莫愁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其双手约束在背后,继而一挺,把人紧紧按在他胸口,然后……
谭鲲低头,狠狠咬住她的脖颈,殷莫愁能清晰感受到一个成年壮汉的牙齿摩擦带来的痛感,继而疼痛升级,谭鲲直接咬破其皮rou,牙齿深深嵌入。
这种动作就像虎豹类的猛禽捕猎时,会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用绝对压倒性的动作令对方不能动弹和服从。
谭鲲出身草莽,最擅此道。
“嘶——”殷莫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尽浑身力气挣扎,谭鲲知她恼怒,终于放开了她。
殷莫愁伸手往脖子一探,一片温热,满手都是血。
草了!这死变态!
好在谭鲲只是为了示威,并没有咬到动脉,否则就糟了。但这下殷莫愁真动了怒,骂一句:“狗东西,你当真活腻了。”
她并非普通女子,即使龙游浅滩,仍威严不减,面对侵犯,既没有畏缩之态,也没有大喊大叫,始终保持沉稳的气场。大帅的雷霆之怒,令谭鲲脊背一寒,仿佛背后有千军万马等着踏过他的尸身。
若在以前,殷莫愁杀他如碾死一只蚂蚁。
谭鲲不由自主往洞外看了看,直到确认他现在还是这里的主宰者,才放下心。
“您终于肯对我说话了。”谭鲲惊喜地看着她,像受到神的“召唤”,再次俯身下去,用嘴含住他咬开的伤口。
靠,简直恶心透了,殷莫愁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恶心过,比生吞苍蝇还恶心。奈何谭鲲强将她摁在石壁,令她根本动弹不得。石壁又凹凸不平,咯得整个后背生疼。
春梅是最稳重的侍女,但见到这种场面,也无法自持,跪在地上,不停哀嚎,显然是在表达“求饶”的意思。
但谭鲲又不要凡人的乞求,他只想听神的告饶。
但偏偏殷莫愁不是娇软女子,浑身紧绷,一声不吭,除了厌恶和疼痛,什么情绪也没有,连害怕也没有。
她软硬不吃,令谭鲲十分不满,当“吸血鬼”上了瘾,嘴张得跟吸泵似地,腮帮一缩一缩起来。
刹时间,伤口剧烈抽痛。
殷莫愁心里骂:靠幺,遇到个神经病了。
脖颈被咬开的伤口面不小,始终有大量的血不停渗出,到后面,殷莫愁越咬牙痛忍,谭鲲越发来劲,报复似地磋磨,外人仔细听甚至能听见血流从殷莫愁的伤口经过谭鲲口腔的滋滋声。
看热闹的匪徒发出狂浪的尖叫,个个像海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兴奋,把刀背敲打石壁匡匡响,似在为谭鲲助兴。而谭鲲的占有和征服欲望已经上来,忘乎所以,像一头真正的吸血鬼按住猎物那样,只要殷莫愁不开口求饶,他绝不会停下。
照这个趋势,即使不是伤及大动脉,血都要被吸干了。
到后面,殷莫愁真的已经快撑不住,连腹诽的心情都没有了,坚强如她也不经意露出痛苦的神情。
春梅见此,哭得涕泪交纵,也无济于事。
这样的折辱,叫崔纯如何能忍,文弱的大理寺卿,喉咙发出绝望的哀吼,趁着他们不注意,拼着不要命,就地一滚,狠狠撞过去,把谭鲲硬生生撞得踉跄一下,他的狗嘴这才离开殷莫愁。
“妈的死胖子!”
谭鲲不顾满嘴是血,回身就是重重一脚,踢得崔纯发出闷哼,随后几个匪徒围上,亦对他拳打脚踢,但崔纯硬忍着,再疼也不出声。
有崔纯这么一下,殷莫愁才终于缓过劲,因失血的缘故,脸色又惨白几分,忙出言制止:“住手,不要打他。”
崔纯到底是文官,没有武人健壮,经不住他们下这么重的手。而且从谭鲲这些人今晚这么放肆来看,应该已经了解申屠然最终想要什么,殷莫愁的性命必须留着等图拓王子到来,但崔纯和春梅二人的性命就没留下的必要了。
所以匪徒们并没有听殷莫愁的话,像在玩游戏一样把崔纯踢来踢去,堂堂大理寺卿,统摄天下司法的最高长官被如此欺负,又有匪徒也开始对春梅动歪念头,几双脏手像苍蝇似地绕着春梅,但春梅已经哭得声嘶力竭,毫无力气反抗。
把崔纯和春梅弄死在这里,仿佛对他们是一场大胜利、大狂欢。
现在,殷莫愁只能忍,她一手捂着伤处,血从指缝里渗出,耐心地喊:“咳,谭鲲,可以叫他们都住手吗?”
谭鲲听见殷莫愁叫他,如聆陀音,又惊又喜,半跪到她身前,两眼发亮:“殷帅记得我的名字?!”
死变态。迟早要你好死。
殷莫愁咬咬牙,露骨地说:“你要怎么样对待我,我都依你,现在可以让你的人停下来吗?”
都依你……呕……
大元帅何曾对人说过这种低声下气的软话,还是以女人的身份。自己说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