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研究成熟的病毒只有那一支,”
“被他全部喝下去了,没有别的办法”
“他的身体是一个营养丰富的培养皿,里面有不同种类的各种微生物,”
“我不想听这些。”男人穿着整洁的西服,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粗鲁,他正抓着一个老人的领子,面目逐渐狰狞。“如果你现在给不出我要的东西,那我这么久都折磨,不都没有意义了”
“你不是自诩天才生物学家,如今东西就在他身上,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被抓的正是林教授,现在呼吸都有点困难:“先,暂时把他冷藏,让我再想一想办法。”
首长松开手,把他推过去,“你没有对少时间了,他们那群惜命的人,应该完全没有根据的消息能让他们自乱阵脚,逃得快的,都已经到地面了。”
“这是一次人为的选择,熬过去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你能完成这次筛选,那么,你就是造物的神。”他似乎也觉得刚才的举止有些不妥,开始安抚白发苍苍的教授。
“如果没有成功呢?”
陆泽破门而入,光线照进室内的同时几声枪响也紧随其后。时予在陆泽开枪后,三步冲上去把林教授拉过来。
“那所有人一起死!”看清了来的人,首长完全卸下了伪装。
“不能让他接近Cao纵杆!”是林教授的声音。
看来他也并没有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只不过是太醉心研究了。“还不算完全没有救。”时予想。
他们追逐的间隙,时予把冰棺里的林默放出来。
少年已经很虚弱,睫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时教授,您怎么来了?”可能是太冷了,他说话时嘴边都在冒着白气。林默尽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我在问什么,当然是来找上将的。”
时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很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我也在找你。”
被白色外袍和草木香味包围的林默有点不知所措:“多谢你,时教授,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
“我从来不撒谎。”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我一直想告诉你,时教授,其实你很像我的妈妈。”
时予看他表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无意冒犯,只是感觉上很像,你们都是很温柔的人。”林默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救,没有一位男性会愿意听见自己被比作一名女性的。“我的母亲也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身上也总是带有植物的味道,你们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声音很好听。”
“你别怕,我会带你离开,会治好你的。”时予把他的一只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带着他慢慢往门外走。
他却摇头,“您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记得把我的尸体火化,这样就没有任何隐患了。”
“如果可以,请把我的骨灰撒到海里。”
时予想把这小孩的嘴捂住,本来就虚弱,还一直不停地说话,小小年纪居然就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这是有多想不开。
“你是不相信我吗?”时予反问。
这下林默彻底闭嘴了。
快要走到门外时,陆泽已经把人给制服,并且还顺道拿走Cao作室门的遥控。
“你们不能对我怎么样,我有一批忠诚的信徒,他们会为我赴汤蹈火。”
“那群小孩子我最先送下去的,他们以为在执行你的命令。”
“你说你,好好做首长不好吗?”陆泽将这个人的手反剪,拿出一根不知道在哪里捡到的绳子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王川你什么时候跟来的”时予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难以置信,“你的父亲能放你回来?”
“我来找我同桌啊!”在门后躲了很久的王川终于露面,并且主动接过了林默的另外一只胳膊。
这个时候倒在一遍的林教授突然扑过来:“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是我这些年的心血!”
王川眼疾手快身体一偏躲了过去,翻了个白眼:“呸,你这个古怪的老头子,他还说你儿子呢你这么对他,你还有良心吗?”
骂完他,王川回头问时予:“教授,现在这两个人都已经不能做什么了,我们是不是也就不用离开了?那要不要把大家都叫回来。”
时予没有回答他,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了。可他隐约觉得,这个地方是应该消失的。悬浮于空中的城市,固然很美丽,却不应该存在。
因为这座城市而带来的阶级差异,文化其实以及能源匮乏,都是不利于人类发展的。
可是他也不能自己动手,也不能直接说出想要让这个地方消失的类似的话,仿佛被什么条件限制住了。
之前从来都没有这种情况,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陆泽,“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被锁住的首长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