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轰的一下像是被雷击了一样,脑袋顶都散发着热气,让裴酥又忍不?住全部贴在她的身上。
“阿幸怎么还不?给我揉?难道阿幸不?愿意吗?也是……都怪我自己笨,洗个澡还会摔倒,还有麻烦阿幸关心我,阿幸是不是觉得我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很烦人?”
窗外?的月光照射了进?来,照在了仅仅没有泡沫的配色的小脸上,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挣瞪得溜圆,里面豆大的泪珠不断的在滚动着,然后汇聚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别哭,别哭!我给你?揉,不?烦,一点儿都不烦!”
芙蓉花又开始散发魅力了,在月光下,芙蓉花花瓣上的露珠反射着月光,每一滴都晶莹剔透,仿佛能让人修为大增的琼浆玉ye一样。
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断地向下,然后向是有思想的汇聚,每一次的流动都像是被人施了法术,散发着诱惑人心的气?味。
东方幸觉得自己的手被一个微凉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思绪好像也在此刻停止运作,全身的注意力好像都汇聚到了指尖。
凉凉的,滑滑的,像是上好的绸缎,又像她曾经皇宫中每日黑夜时熬夜批奏折放在案头的那颗微凉的夜明珠。
在前世,她也曾从现在一样,每每思劳过度,想不出解决奏折的好办法时,就会将那颗微凉的夜明珠,放在手里,不?断的盯着,放在手心晃动,把玩,抚摸那夜明珠的每一个滑面。
看着夜明珠在她的手心,她的手掌就能完全的包裹住。
她用自己手心的不?断热度温暖整颗夜明珠,让她变得温热。
和现在的情形简直一模一样。
这时候一个微凉,如同?青色小蛇一样的东西划到了她的领口,攀上了她的脖子。
在前世的时候,她不曾理解为何皇弟会喜欢那样冰冷chaoshi的动物,根本不通人性。
还喜欢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任由那小蛇的身体挂在脖子上,难道不?怕会有窒息的风险?
但是现在她似乎有些能理解了。
那如同?白藕一样的胳膊潘在她的脖子上,而肇事者的小手似乎带着坏心眼前朝着她的衣领口摸去。
“酥酥……”
东方幸眼睛暗了又暗,“还有哪儿痛?”
“原来眼泪真的是苦的。”裴酥所问非所答,像是故意逃避这个话题一般,揽着东方幸的脖颈,慢慢的挺起身子,将自己不?断的朝着东方幸的脸靠近。
“阿幸也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味道的吗?”
东方幸咽了一口口水,浑身僵的跟木头一样,根本不敢动,“不?知道。”
她从未流过泪。
她是太子,是未来国民的希望,她身上肩负的责任,她不能流泪,她在所有人面前必须是坚强的模样。
成为王,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孤独。
裴酥声音似乎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来越近,“那阿幸尝一尝我的眼泪怎么样?”
芙蓉花又张开它的花瓣了,不?断的挥舞着,向前?面的人释放着它自己的魅力。
领带被芙蓉花抓住,只能被迫弯下身子,芙蓉花花瓣的尖端像是带了魔力。
不?断冰冷的浴室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没有关掉的花洒在哗哗的向下流动着水流。
黑暗会赐给人勇气?,这句话的确没错,东方幸觉得自己仿佛到了一个仙境,这个先进?可以实现她心里的所有想法。
而她此刻正在实施。
她忙的手忙脚乱,不?知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到底进?行哪一步才对,手里的泡沫越积越多,香甜的味道不?断的涌入鼻腔中,芙蓉花在她手里终于归顺了,就像那被她盘的圆润的夜明珠一样。
毕竟她糖糖太子,有什么能把她难到?
衣衫凌乱,理智全无,嘴角微痛,领带不知所终,领口大开,裤子微shi,又不?知道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那个瓶子,叮叮咣咣又是一顿响动。
就在东方幸的理智要跑到九霄云外?,和如来佛打个招呼时,然后……突然来电了……!!!
突然到来的亮光让两个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热水像是有感应一般,重新充满了劲儿,一下子喷到了东方幸的后脑勺,让东方幸在九霄云外?的思绪驾着筋斗云,连忙跑回到了她的大脑中。
温热的水挡住了东方幸的视线,让她的头发shi哒哒的贴在了脸上。
裴酥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的惊呼了一声,完全没有威慑力。
东方幸涨红着一张脸,都来不及看清楚刚刚进?行到一半的场景,连忙拉过浴巾,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然后打开门,冲出了浴室。
裴酥黑发有几缕紧紧的贴在泛红的小脸上,呼吸还有些急促,没有平缓下来,身上的温度早就不?是冰冷,而这新上身的浴袍却让她冷静了下来。
身上的泡沫早就已经消失无踪,裴酥咬着唇,有些不?甘心,就差最?后一步!这电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