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肆把老板娘扔下的牌,丢回去,紧接着自己一把下,“老板娘,刚明明说好了不要的,那就轮到下一家了,也就是我。来来来,顺子十到A,你们肯定不要了,三带一,没了。”
老板娘抓着牌,瞪着闻肆,“老板娘今天心情不好,菜全部原价,没有折扣。”
“没事,我有钱。”闻肆心情很好地整理纸牌,左手把牌握成和右手一样的姿势,手臂搁在桌沿,左右手牌前端保持着能相搭上的距离,双手把两部分牌往中间推齐,合并,抽洗,重复了三四次。动作迅速,看的人眼花缭乱。
闻肆把洗好的牌放回桌面,抽了张牌反扣在其中。
祁笙看着他,说道,“你这洗牌动作很熟练,经常打?”
闻肆笑着回应,“所里晚上值夜班人多的时候,我们靠打牌来清醒脑子,一个人值夜班,就玩吃面包,多洗洗牌,自然也就会了。”
“哦,老板娘是个例外,既不会洗牌,也不会玩牌。”
祁笙,“你收敛点啊,当心老板娘让厨师在饭菜上加料。”
老板娘Yin森森道,“是哦,我怎么才想到,多谢提醒。”
祁笙,“……”
闻肆,“……”
“Cao,这都还没到六月呢,怎么也这么热。”许崔擦着额头的汗,扯着衣领扇风,一脚踏进门,轻车熟路的走向冰柜拿了一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捏着半瘪的瓶子,在祁笙对面坐下,热络地好似昨天刚见过面,“祁笙,我还以为你变化很大呢,除了瘦点白点,也没什么变化。”
老板娘把位置一让,“你来接着打吧,我去厨房下点料。”
许崔接任老板娘的位置,莫名其妙问道,“下什么料?”
老板娘冷冷一笑,“泻药。”
许崔,“……”
他很快就明白老板娘又输牌了,“老板娘,我单独点餐,不和他们一块吃。”
祁笙抓了张牌,笑笑,“刚见面,就这么不念同窗之情啊!学委。”
许崔抓着牌,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和老板娘打牌,赢了她,结果八折没有,她还想把我腿给打骨折。这女人真的不能惹,太可怕了。”
祁笙“唔”了声,“这不就是老板娘的风格嘛。”
“对了,许崔,你是刚从哪里过来,这个点路上也不堵吧。”闻肆十一点就和他约好,老板娘这碰头,结果倒好,人家十二点多才姗姗来迟。
许崔拿完牌,调整好位置,眼不错地盯着牌面,“别提了,临时跟着师傅出现场去了,尸体烂在家里两三天才被邻居发现,现场那味,真的无法形容。拉完尸体回警局,帮着解剖完,我特意洗了三遍,才把那味洗掉。”
“打住,我们待会还要吃饭。”闻肆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生怕祁笙听到又要反胃,待会连饭都吃不下。
祁笙倒是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扔了张牌到桌面,“学委,好好干,我觉得你这份工作挺好的,清静。”
许崔认真琢磨祁笙的表情,“你确定你不是在讽刺我?”
“讽刺你干嘛,实话实说而已。”
“比起你这个博士来,大款就有些不是东西了,他一个片警瞧不起我一个法医。还对我冷嘲热讽的,祁笙,你该给他好好立立家法了。”
闻肆指着他,“别跟这挑拨离间的,不然回头见着许主任,我跟他说,你回来是因为被班长拒绝了八次,脸上没光。”
许崔瞪着他,“你是不是听陈列远说的,都说好了,不许到处宣传,那不靠谱的。”
闻肆幸灾乐祸道,“哦,他也不是故意的,聊天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 ,祁笙慢条斯理收起牌,顺带把两人手里的牌也抽走,“应该快上菜了,不打了。”
许崔喝完剩下的水,瓶子一扔,转眼就把要跟闻肆打一架抛到脑后,“祁笙,小表妹高考完,你就要走了吗?”
闻肆望着祁笙,满脸紧张。
祁笙玩着整副牌,眼角带笑,嘴角上扬,漫不经心道,“嗯,是要走,但是,是去办理退学手续,回国重新找所大学读博。”
许崔“啊”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恋爱脑了?国外上的好好的,等毕业回国,前途不可限量,说放弃就放弃,太可惜了吧。”
许崔这些无心的话,活像一个个巴掌往闻肆脸上抽。
“没办法,谁让我托家带口呢。”
“切,别在我这只单身狗面前秀啊,省得我深夜报复你们。”许崔想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你回国了也好,大家以后想聚在一起,也方便,等你拿了学位,还可以回藤市上班。
祁笙和许崔又说了许多话,其间,闻肆一言不发,很安静,安静地过了头。
菜一上,许崔拿着筷子迫不及待地开吃。
祁笙问他,“学委,你这几年,酒量有没有见长?”
“看是什么酒了,啤酒能喝一两瓶,红的白的一杯倒,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