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意大利深造,临走前,告诉了哥哥一切。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嫂嫂一走,就像把他的根也拔走了一样。
哥哥变成了一个空壳子,经常对着满屋子的画像发呆。
那些画像,说来也可笑,你当初是不是画的都是别人。
或者说,都是迟醉?
我们都是迟醉的替身,是不是这样?
我没有在吵闹。
我很担心你。
你已经走了四年。
你的继母,或者说阿姨,她再婚了。
我好像在婚礼上看见你了,但是下一秒,就又看不见了。
可能还是幻觉,我总觉得自己能看见你。
又或者你真的回来了,但是不愿意见我。
燕氏发展的很好。
希望你也很好。
封云鹤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点了发送。
这样的邮件,他已经发了无数封,却都像石沉大海。
唯有传回消息回执,提示对方已读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些来,可没一会,就又会悬起来。
如果邮件是别人读的呢?
如果燕回秋已经……
他不能想,也不敢想,更是不敢去寻找。
未知比已知,似乎还多些希望。
他按礼仪参加完婚礼,转身就离开了,然而在楼梯的拐角处,似乎瞥见了一个身影。
又是幻觉?
可他的脚步却紧跟了上去。
心脏跳动得频率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仿佛生怕是一场梦似的。
然而等他一脚迈进阳台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缕浅淡的木香,转瞬就消失了。
果然是幻——
“你在找我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他没动。
隔了一会,那个让人灵魂都开始颤栗的声音才继续说道:“没事的话,我走了,有人在等我。”
“等一下,”封云鹤没转身,任凭风吹起了自己的头发,“你的病。”
“很稳定。”
“那就好,”封云鹤闭了闭眼,没一会,身后就没了声音,就好像压根没人来过一样。
手机震动,是封云恒。
“云鹤,”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
“我记起他了。”
“……嗯。”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他……在哪?”
封云鹤望着天边慢慢舒卷的云,轻声说:“可能是法国,也可能在意大利陪嫂——印晓星,也可能,天南海北,我不知道。”
“我很想他。”
“我也是。”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已经没有灵魂了,我觉得该改个名,叫《四个男人的故事》,正好凑一桌麻将。
这文真的不虐,果然符合文案:天雷滚滚无逻辑
到底攻是谁,我(哔——)的也不知道,突然暴躁。
迟醉是写着写着突然冒出来的,他自己出来的,按都按不回去,迟醉说了,我要是把他写没了,他就让我晚上收一排急诊,好家伙。
人家是白月光一样的人,燕回秋对他到底是怜惜是同情还是爱,我说不好。
他对燕回秋到底是感激是报答还是爱,我更说不好。谁知道哪种成分更多?
或许经年累月的感激变成爱了?
封云恒不行,这人长得是真好看,干的事也真不是人事。但是燕回秋还真看上过人家(划重点,动过心的那种,想结婚的那种),可见好看的皮囊都有毒,直接把人毒死了。
封云鹤要是不那么偏执,估计可以(燕回秋骂骂咧咧退出直播间),但他家暴啊,这可不行。除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不是,做0。
综上所述,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攻是宋祁。
宋祁抱个大西瓜,一脑门问号,回家娶媳妇去了。
☆、番外一:傅落
傅落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酒窝挂在两边,虎牙也会露出来,笑得那么无害的人,最后会用那样沉沉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听说——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有人说,他还记得一部分。
这个人双腿交迭,懒散地倚在沙发上,眼珠像是带着蒙蒙雾气似的看过来,傅落一度怀疑他已经走神了。
隔了许久,他才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问:“你叫什么?”
他终于问自己的名字了。
傅落心想。
“傅落。”
他终于可以告诉他他的名字了。
可对方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过多的话,傅落有些犹疑不定,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