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是有什么疑惑之事?”睡美人颇为贴心道。
“说来话长,”阮清略做停顿,琢磨了一番开口问,“你们知道鲛人泪吗?”
几人对视一眼,不由沉默下来。
阮清一看这阵势,挑眉心说肯定是知道了,而且扭扭捏捏半天不讲,估计没什么好事。
果然,睡美人再张口就坐实了她的猜想。
“想必主子听说过它的来由,才来的妖界吧?”
阮清道:“那传言都是真的?”
睡美人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制此毒时,主子还取用了婴婴入神境的蛇蜕,其余的材料我便不清楚了......”
说完,睡美人看向在场其他人,大伙一致摇头,心说咱们谁跟谁啊,一个不知道肯定一群不知道。
哦,除了那位九婴之心。
她连脑子都没有。
“怪不得我看着小别致的尾巴,觉得十分眼熟。”阮清略有些嫌弃地打量婴婴,跟众人摊牌道,“不瞒你们说,我刚中了这毒。”
“啊?这......”
众人面面相觑,但见阮清似乎没有什么意外之处,觉得或许主子本人早已对着毒免疫了。
睡美人说出了大家这种乐观猜测,希望阮清能给他们来几句正向反馈。
哪知道,她张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吧,我中毒以后偶尔会想要蜕皮。”
“......”
“有时候懒得走路,我想爬。”
“......”
“甚至刚刚触摸到她时,我觉得有点兴奋。”
阮清头点着离她最近的小别致,被点名的这位则是手忙脚乱地跳到了她大哥背后,生怕被做成一碗蛇羹享用了。
阮清咋舌叹气,道:“这回可算见识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倒觉得这也许是一线生机,”角落里,手拿一本书的猪崽子突然发了话,“如果主子这次回来是她早就计划好的,以她布局的能力和手段,不会让自己绊倒在这种地方。”
殿里的都是曾经那位的死忠粉,听了这话早被带进沟里,不住点头。
阮清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打断。
“所以,主子好好想想,这毒既然没有在您身上发作,当时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异常当然是有的。
阮清几乎一瞬就想起那位红衣女仙。昨夜梦境中虽然未曾见过她,但阮清有一种直觉,这两个都是一个人。
“我梦到了你们主子......应该是吧,红衣服,看不清脸,被压着跳下什么斩仙台......”
阮清说这话时是低着头的,等到她察觉死一般的寂静,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嗯?
怎么都哭了?
她说了什么感人肺腑的故事吗?没有吧!
这一刻,阮清深深怀疑那位大佬到底给这帮妖魔灌了什么迷魂汤,这要是放在她那个世界,妥妥一位成功学忽悠大师。
他们一边哭着一边道:“主子,您受苦了。”
“......”
阮清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这么多事件指向她与这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她却独独觉得不太对劲。
非要形容的话,她只觉得她是她,也不是她。
面对一屋子信任和依赖的目光,阮清没把这种猜测说出口。
既然所谓的神魂链接□□涉,不让重新连上。阮清决定出了九重塔后,让郎子青带他们去看看百妖志,那上面记载了妖族秘闻,或许能找到别的解决办法。
她将这番打算与众人讲明,包括自己跟郎子青的誓约也没隐瞒,都一清二楚告诉大伙,让他们做个抉择。
如今不能重新结下神魂契约,他们自然只能靠那滴心头血续命,免不了在活动中继续带着这些奇怪的副作用。
所幸,众人已经习惯了,一听能出九重塔,还可以各自分开行动,顿时都乐得不行。
总而言之,他们这回得宗旨就一个。
“主子去哪,我们就去哪。”
于是,阮清只好无奈又嘚瑟地应下。
一行人.....姑且都算是人吧,浩浩荡荡从九层传送去一层时,一层两位人形还没动静,妖兽们先疯了。
以前就听说九层上几位,闲的没事会去八层狩猎。
偶尔也会在七层冒头找找乐子。
如今倒好,脸都不要了直接杀到新手村来,还让不让妖活?这可是一层,一层!
内卷都卷到九重塔里来了!
一时间众妖奔走相告,妄图在这几位大妖来临之前卷铺盖走人。
树底下,近日闲来无事搭了个小亭子的裴逸笑了,他挑衅地冲烈焰下睡觉的某人喊了一声。
那位翻个身,背对他没搭理。
裴逸也不恼,躺在竹子拼成的榻上,边吃桃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