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冒出了细汗,赶得太急还微微喘着气,急着问道:“没事吧?”
云瑶暗自发笑,看来胤禛对他亲娘还真是不放心,她笑着道:“爷不用担心,妾身没事。”
胤禛舒了口气,说道:“汗阿玛那边的事一完,我就连着赶了过来,额涅问你什么了?”
云瑶说道:“娘娘问爷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还赏了妾身补品与偏方。”
她话音一落,胤禛脸色就微微变色,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云瑶见他变脸,顿时想到到了那张生儿子的偏方,也跟着深深抽了口气。先前她吃了一肚子nai,此刻呼吸间都是nai味。
她又笑了起来:“妾身还见了太后娘娘,她赏了妾身很多好吃的,爷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垫垫肚子?”
胤禛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脸上浮起些回忆的神情,说道:“在小时候,我也最爱吃皇祖母宫里的点心,总觉得比别处要香甜些。
教养嬷嬷不许我多吃,每次只给一点点,最后那些点心不知道放坏了,还是被她们自己吃掉了。”
云瑶笑着道:“那等下爷可以多吃一些。”她又对着胤禛眨眨眼:“还有补品妾身也让给爷吃。”
胤禛瞪着她道:“少作怪。额涅赏给你的,当然要你自己吃掉。”
两人说笑着上马车回去了万春园,洗漱之后坐下来吃茶,拆开皇太后的赏赐,里面都是各种nai酪nai饽饽等,两人就着茶吃了一些,最后连午饭都吃不下了。
德妃的补品都是给女人补气血用,那张生子偏方,其他药材云瑶看不懂,只一味紫河车,就令她愁肠百结。
云瑶打死也不相信那些生儿子的偏方,她以前甚至还听说有什么女转男的秘方,孕妇肚子里本来怀的是女儿,服用秘方之后女儿就变成了儿子。
这种扯得无边无际的事,还有很多人相信,花了大价钱去买了方子,最后一尸两命,对簿公堂的事也屡见不鲜。
云瑶哭丧着脸道:“爷,妾身吃不下啊,一提到胎盘这玩意儿就快吐了。”
胤禛接过方子看了许久,眼神又不断往她肚子上飘,说道:“这么久都没有音信,再传太医来瞧瞧吧。”
云瑶皱眉道:“爷,太医每个月都有给妾身诊脉,说妾身身体好好的。是药三分毒,没事谁吃药啊。妾身知道爷与娘娘都是一片好心,可好心......”
她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站在德妃的角来说,她的确是出自一片好心。
作为一个出身不显的宫女子,最后靠着生儿子之后才提了份位。如同她那般出身的人,康熙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大多都在宫里的某个角落,寂寂无名孤独老去。
胤禛拿着方子看来看去,他也不相信桑葚党参核桃等服用下去之后,能生出儿子来。思索之后说道:“也不能辜负额涅的一片好心,还是去抓了药来熬吧。”
云瑶一愣,听到他只说熬,并没有说要喝,立刻笑了起来,这种阳奉Yin违的事她最擅长了。
胤禛见她笑得牙不见眼,无奈摇了摇头,细细跟她说起了今天去见康熙的情形。
“今儿个汗阿玛传我去,是平定了漠北之后,过两天让我与老大老三,领着官员去告祭郊庙,陵寝与先师。
后来我把种植水稻的事禀告给了汗阿玛,他听了连声夸赞好,非常重视,拉着我仔细询问了许久。
汗阿玛斟酌之后,让我先按兵不动,等今年秋天水稻收了上来,看看亩产再从长计议。”
云瑶不懂平定漠北与胤禛告诉康熙种植水稻之间的关系,她只知道今年种植的水稻,比去年收成要好些,若是能有能人志士出来改进稻种,收成肯定是一年比一年好。
胤禛吃着茶怔怔出神,这几次仗打下来,他也算是对康熙有了更多了解。
上次康熙训斥惩罚过老大,这次又把他推了出来。康熙为了平衡朝中势力,绝对不允许某个阿哥特别冒出头。
若是东北的事捂得越久,恐怕好事都会变成坏事。不但会引起康熙他另有居心,太子对此也会不满,彼此之间生出龃龉。
云瑶以为康熙解决了心腹大患噶尔丹,用不着再拉拢蒙古台吉王公,今年会不去木兰秋狝。
谁知道没过几天,他的圣驾又准时启程,浩浩荡荡去了木兰围场。
今年东北的水稻收成比去年好了三成左右,胤禛禀告给康熙之后,他下令由胤禛统领此事,选了工部负责农桑的官员,赶赴到东北去,重重赏赐了老胡等人。
一时间,胤禛大出风头,他却闭门谢客,没有随康熙去木兰围场,而是留在了万春园每天与云瑶吃吃喝喝,过着悠哉闲散的生活。
这天两人见到庄子外面枣树上的枣已经红了,领着人去摘枣回来做枣糕。
姚姑姑在枣树下铺了层油布,长兴与苏培盛分别拿了根长竹竿,对着枣树一阵猛敲。犹如下雨般,枣子纷纷掉落下来,落在他们的头上,两人痛得“哎哟”直叫唤。
云瑶笑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