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他已无主将,陶姜与我也算是沙场上的' 老相识' 了,今日我做主替了他,罚他百鞭。"顾斋把玩着手上的鞭子,他要亲自来罚他,"我虽然不是他的主将,但瓮舒将军我一直敬作对手,如今他被自己的副将这样背叛,我于心不忍,便替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属下。"
他凑近了柴涟道:"倘若柴将军当时接受了我的招安,便算不得被弃旧主,你可有后悔呐~"
柴涟只道:"你今日罚了我,来日必将后悔万分。"
顾斋才不把他说的当一回事,直接挥动手上那腕口粗细的长鞭。
柴涟身上并未着有盔甲,浅薄的衣物禁不住抽/打很快就裂开了口子,再然后,连同他身上的皮rou也绽出了血花。
痛吗?怎么可能不痛,柴涟也足够能吃苦,一声不吭的受着那鞭打。
"他的人,果然硬气。"顾斋道。
第二鞭接踵而来,柴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红的血ye正不住的往外冒。
顾斋问他:"被弃旧主,你可否知罪?"
柴涟咬着腮帮,倔强的笑道:"我柴涟……从未有……对不起我家将军过,你们这些杂碎又懂什么……尤其是你!战神,呵,你想替我家将军罚我,还要看他肯不肯呢!"
顾斋也跟着他笑,"你家将军巴不得我帮他教训了你这混小子。"
"那咱们……就走着瞧。"柴涟道。
顾斋动了动手腕,把鞭子交给了掌刑之人,命他接着继续。
他自己便对着台下的众兵士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不忠的下场,我的兵士若胆敢不尊号令的反叛,会比他更惨,你们有谁想以身犯险,都可以试试,不过也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柴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很多重复抽/打过的地方,伤口深得吓人,恐怕再打便要见骨。
一时之间,这营台之上都是血弥漫着浓浓血气。
忽然,有人冲上了营台,死死的抱住了柴涟。
顾斋一顿,那是褚楚。
变故就是一眨眼,根本来不及叫停,一鞭子已经抽到了褚楚的身上。
褚楚本身旧伤未愈如今有添了新伤,直接被打得气血紊乱,一口淤血直接吐了出来。
掌刑者顿了顿,见是将军夫人,不敢再继续下手,只是望向顾斋,见顾斋抬手制止,舒了口气。
柴涟脾气倔,先前不论顾斋和那掌刑者怎样鞭打一点都不服软,却在看见褚楚为他挡了一鞭子吐血之后落了泪。
褚楚护住柴涟,想将他挡严实,身上、手上满满都是柴涟的血,他忍不住流泪道:"是我没有护好你,当初就不该不忍心让你跟着我来这地方。"
顾斋见褚楚拼死护着柴涟,心里很是不爽,但要他连同褚楚一起抽鞭子,他舍不得,无奈只能僵持着。
褚楚眼里都是恨意,强撑着转过身来对顾斋道:"你对我有什么怨恨,都可以冲着我来,不必为难我的一个护卫。"
"你还不懂,我也是在帮你管教他,像他这样倔脾气的人,如何能服你,他既能背弃他的将军,来日也能背弃你。"顾斋道。
褚楚的眼神冷了,"背弃我,顾斋你太自以为是了,他的责罚我替他受,顾斋你想怎么罚我。"
"你想替他受罚可以,你既挨不了这鞭子,我便罚你去浣洗我整个营兵士的衣物。"顾斋道。
不知为何,顾斋总觉得这样的褚楚不太一样了,他的眼神很是熟悉,仿佛让他想起了什么,一时又记不起那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是要杀人的眼神。
褚楚是真的想杀了他。
可为什么?
鲜红的血ye从褚楚的嘴角滑落,在他那张苍白的脸颊上十分的明显,顾斋示意下头的将士们散了,欲将受了伤的褚楚抱回去,但褚楚死活不走,带着恨意的褚楚拼命挣扎,顾斋竟然没能制/服得了他。
"你今天还没胡闹够吗?"顾斋斥道。
褚楚道:"你放了柴涟给他治伤,我不重要,你若是不给他先治,我便不回去在这里陪着他。"
顾斋拿他没法子,只得答应下来,命人松了柴涟的绑,吩咐太医先去看柴涟身上的伤。
主帐之中,待得太医再来瞧褚楚的时候,褚楚因为伤势已经昏厥了过去。
褚楚问老太医:"柴涟那小子伤的怎么样?"
太医一边号褚楚的脉一边道:"柴将军本身身子骨不错,有武艺傍身,这些皮rou伤养上一养便会好的,而且将军您手下留情并没有伤他的根本……"
"那夫人呢,夫人怎么样?"顾斋又问。
太医却皱了眉头,"夫人这脉象,不乐观,恕老朽猜测,夫人当不止受了那一鞭的伤,恐怕还有旧伤未愈。"
顾斋诧异:难道,他身上还有其他伤?
没有假手于人,顾斋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往褚楚的领口里瞧了瞧,发现他身上有着许多被剑刃划伤过的伤口。
撸/起他的衣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