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跟他们家境不一样,杨康着实有些怕送错了东西,让陈栖尴尬。
靠在电竞椅上的男生微微偏头,眼神漫无目的地停在电脑屏幕上的淘宝页面,手指机械地滑动着鼠标,懒懒道:“不知道。”
陈栖除了对画画这件事热衷外,对其他的事物大多数都是淡淡的。
忽而想到什么,季业铵眸子一动,他似乎是还有些犹豫,但是最终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懂了。”
杨康抬头道:“啥,季哥你懂送啥?”
季业铵一挑眉,悠悠道:“我送我的。”
他送的东西,杨康绝对不敢送。
说罢,季业铵就站了起来抓着车钥匙,头也不回道:“我去接陈栖下班。”
杨康乐得季业铵与陈栖的关系变好,美滋滋道:“去吧去吧,辛苦季哥了。”
下午五点。
天边的太阳还没有落下去,亮堂堂地挂在天际。
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停下一栋宿舍楼下。
车内的气氛压抑而窒息,
梁志不敢看后面男人的脸色。
他只敢看着不远处的陈栖,从另外一个男生的机车上下来,朝着那男生笑了笑。
机车上的男生面容冷峻,他微微俯身,替陈栖摘下头盔,眼里带着点笑意。
陈栖乖乖站在原地,让那个男生替他摘头盔,那男生还伸手揉了揉陈栖的脑袋,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燕寰面无表情坐在车后排,看着自己的小画家,朝别的男人笑,还乖乖给别的男人揉脑袋。
他看着自己的小画家,前不久还在像小猫一样埋在他怀里,傻乎乎地以为他睡着了,仰起头小声满怀爱意对他说:“二爷。”
然而此刻,却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白衬衫,清清朗朗地站在别的男人身旁。
他在认认真真给他的小画家挑生日礼物时,他小画家是不是也在跟这个男人眉来眼去,笑得开心。
男人脸色极为恐怖,眸子里满是暴戾,指节压抑得微微痉挛,他垂下眼眸,哑声道:“梁志,把他叫过来。”
梁志僵住,好一会才勉强道:“二爷……”
男人猝然抬头,暴戾的眸子满是肆虐的怒火,周身气息Yin沉得可怕,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一字一句道:“我说,把他叫过来。”
梁志只能下车,绝望地朝着青年方向走去。
陈栖一边跟季业铵说着话,一边余光瞥到一个身影时,他内心猛然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猛地一下拽着季业铵的袖子,抬腿跑进了宿舍。
果然,梁志也急急忙忙朝他奔来,但此刻陈栖已经上了宿舍楼梯,只隐隐约约瞧到了梁志被拦宿管拦在门外。
他们宿舍非学生禁止入内,梁志的模样打扮一看就不是学生。
陈栖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季业铵疑惑的眼神,心不跳脸不红道:“运动运动一下。”
季业铵嘴角抽了抽,偏头目光落在了陈栖的耳垂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垂也有些红,猛然收回了眼光。
谁也没有注意到,宿舍楼下停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车子,一直静静的没有动静。
傍晚的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天空渐渐变得昏暗,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那辆黑色的车子依旧是一动不动停在宿舍楼下。
直到晚上八点多,陈栖接到秦邵的电话,叫他下楼,陈栖没想太多,直接就下了楼。
他一到楼底,就瞧见一个男人背脊挺直地站在车前,抬头看见他,男人冷漠的眸子柔和了一点。
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包裹着Jing壮的上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透露着冷峻的禁欲。
秦邵朝陈栖招了招手,看着青年弯着眸子向他奔来,心里软成了一片。
他车子的引擎盖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纸箱子是天蓝色的,看起来活泼可爱。
陈栖奔到他面前,眸子亮晶晶笑着道:“秦总。”
秦邵微微点头,面上带着倦怠,看起来像是很久就没有休息的模样,他低头慢慢解开引擎盖上那个天蓝色的纸箱子。
纸箱子里是一个Jing致的蛋糕,上面立着一个小人,缀着一个20的小蜡烛。
秦邵微微俯身,一手摁着打火机,一手挡着风,将蜡烛点燃,然后靠在引擎盖上,微微倦怠含着笑朝陈栖道:“生日快乐。”
秦邵近来工作压得非常紧,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给青年过生日,他知道明天才是青年的生日,但是明天他就要去外地出差,还是大清早的飞机。
所以秦邵只能在下了班后匆匆赶来A大,给青年过一个简陋的生日。
路灯灯光昏黄,引擎盖上靠着的男人眼神温柔,他旁边是一个Jing致的蛋糕,亮着跳动的烛火。
男人眼神温柔轻轻揉了揉面前青年的脑袋,道:“二十岁啦,但还是个小陈栖。”
还是他的小陈栖
还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