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燕寰走向陈栖画室的脚步微微加快,嘴角也浑然不知弯了起来。
梁志紧紧跟在燕寰身后,看着面前的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向越来越僻静的地方,内心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一会,燕寰上了二楼,径直走到一间房门口。男人站在那间门口,脚步微微顿了顿,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有些迟疑。
梁志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眼睁睁看着男人皱着眉头拧开门把手,把门给推开了。
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男人僵在了原地,好一会动都没有动一下。
那一瞬间燕寰脑子里嗡然作响,脑海里猛然窜冒出无数个念头。
陈栖带着他的画连夜跑了。
他的小画家带着自个最心爱的画具和画跑了!
走之前还把画室都清空得一干二净,连根毛都没有留给他!
燕寰不可置信地震惊大步跨进画室里,皮鞋震起了些细微的尘埃,他像个困兽一样不死心在画室里转了好几圈,却依旧毫无所获。
他脸色Yin鸷得可怕,猛然转身对着外头的人吼道:“谁让你们给他搬出去的”
在燕寰眼里,画画对陈栖有多重要他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画室都空了,可见这次闹出的事有多大。
梁志在门外看着猛然脸色就Yin沉起来的男人,甚至还能从吼出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夹杂着些许极细微的恐慌,立马也踏进了画室里。
男人愤怒得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死死Yin鸷地望着进来的梁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谁他妈允许你们给他搬出去的?”
梁志心里猛然警铃作响,想起了一众医生告诉他的话,目前要将二爷稳住,等二爷记忆稳定了一段时间,再进行干预治疗。
最重要的万万不可让燕寰受到记忆冲击的刺激。
梁志硬着头皮立马也变化为震惊道:“什么?!他竟然搬了出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陪这位爷把戏演了再说。
燕寰气得手指都在发抖,眸子隐隐赤红,像头困兽一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头转了好几圈。
不就是没陪他去吃饭吗?
不就是推掉了那个画展跟周禄去吃饭吗?
至燕寰心头猛然攒起的怒火高涨了起来,他狠狠抬手捋了一把额发,几缕额发落在Yin鸷深刻的眉眼上,Yin郁而野性。
他沉沉在原地上喘了口气,寒着语气道:“查他现在在哪。”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小画家听了谁的话,一声不吭地就搬空了画室。
梁志心里一凉,查谁
有谁还给他查?
迟疑了一会,梁志硬着头皮咬牙道:“二爷,查陈栖少爷?”
燕寰眸子Yin沉沉,从牙缝里挤出:“对,再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叫他把画室搬空,从燕宅搬出去的。”
梁志心里头迅速反应过来,原来这位爷自个臆想了个属于陈栖的画室,还是在燕宅里。
这会去医院检查完脑子,回来一瞅发现不对劲,自己臆想出来的画室不见,于是就开始隐隐约约地发疯了。
梁志打了个寒颤,他小心翼翼抬头望着满身戾气的男人,只觉得前途绝望。
一个小后,燕家所有的核心下属全部集中在一起,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一群燕家的Jing英围在一起,硬着头皮绞劲脑汁地想着该怎么编一个比较完美的剧本给自己二爷。
冒死从燕寰嘴里套出了一些细节的梁志痛苦坐在前面,他双手撑着头,麻木绝望。
最终,经过一群人的讨论,他们一致决定,给二爷的解释,是陈栖生气回学校了,并打算苦口婆心地劝阻二爷给两人彼此冷静的时间与空间。
千万千万现在不能给两人见面的机会。
一见面就完了。
光是知道青年不住在燕宅,燕寰就已经快气疯了,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要是自家二爷知道了,青年压根就跟他不熟,还觉得他讨嫌得很。
指不定得疯成什么样子。
梁志疲惫地抹了把脸,痛苦想着,自家二爷也真是敢想,陈栖爱他要死要活?
现在谁对谁要死要活还不一定呢!
都他妈的要死要活出病来了。
出息!
燕寰书房,一群燕家的下属挤挤攘攘挨在燕寰面前。男人Yin郁着脸,带着深深的戾气,他撩起眼皮。冷笑道:“回学校?”
“谁给他的权利回学校?”
眼看着男人直起身子,神情越来越Yin郁,梁志就一个激灵,猛然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狠狠撞了撞身旁的同事。
刹那间燕寰的书房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一群燕家的下属七嘴八舌拼命地劝说面前的男人,说得天花乱坠苦口婆心,纷纷劝说自家二爷要给陈栖一个冷静的时间。
一群人还硬生生推出了一个已婚的下属,那下属面相憨厚,激动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