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开始前,司仪笑着问新郎第一次给新娘送花是什么时候,身着状元袍的新郎不好意思地说:“三岁”,其他人一阵尖叫鼓掌。
他们的婚礼没有繁琐的奢华,轻松又温暖,来的都是至亲好友,祝福满满,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
新郎新娘给宾客敬完酒,喜气洋洋坐在我们中间来,小白和李檀林是同时递上的红包,很厚很有诚意。
“赵曌,白帆可不是什么小nai狗,你不要被外表迷惑,高中我和他同桌,他就反扣过我的手臂,我都求饶了,他还不放手。”
“原来生气扭人胳膊也有历史,不过他再生气也是nai凶nai凶的,谁叫人长得好看呢?”
“哈哈哈,今天我学了个新名词,nai凶nai凶。”
“想不到许一诺是寝室第一个结婚的,”谷班长坐在酒桌上笑了笑,补充道,“我还以为会是檀林呢。”
“怎么跟他比啊,人家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缘分。”
“我们班第一个结婚的应该是林班长,从复旦毕业就嫁人了。”
谷班长顿住,他望着江滨,一字一句地说,“她那么早就结婚了。”
江滨无所觉察,继续说:“她嫁了个上海的富二代,我还听说公公是马云朋友圈里的人呢。”
谷弘毅垂着眼,点了一支烟。
“咱们的体育委员怎么一声不吭,也不介绍一下身边的大美女。”李檀林笑眯眯地说道。
“谦牧魔方社的社长,小一届。”谷班长手垂下弹弹烟灰,简单介绍了下,然后他望向李檀林尔雅地笑了笑:“高三那年,你不是还说他,运动会上你追风,运动会下学妹追你。”
江滨朗声笑了,“哈哈哈,原来林林也是预言师呀。”
李檀林尬笑道:“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学妹。"
体育委员赧然微笑,更加不好意思。女孩倒是落落大方,浅笑盈盈与我们打招呼。
“我是杜欣瑶,我和张弛是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我们的父亲是战友。”
“部队大院呀,怪不得张弛那么强大!原来是军人家庭。”李檀林带着艳羡说道。
“张驰是厉害,不仅参加北京马拉松比赛,还在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取得了好成绩。”新郎许一诺也加入大家的谈话。
“说起跑步,我们寝室确实是厉害,张驰,白帆,江滨,许一诺,个个能跑,就我和檀林拖了后腿。”谷班长说起往昔,眼中笑意更浓。
江滨开怀笑道:“檀林那会儿为了禅学社,还替我和白帆跑过晨跑,平日他自己晨跑都是像女生那样走。”
小白见众人皆乐,便打趣道:“想不到班长换幅眼镜,竟是这般清俊儒雅。许哥,呆会儿让摄影师给班长多照上几张,让班级群里的女同学也瞧瞧班长现在的丰姿。”
众人一阵叫好。
“来来来,大家最后再干一杯,喝完去照相。”
婚礼仪式结束了,所有的仪式都结束了。谢天谢地!新人和双方亲友都特别满意。白帆感叹:“以后我们可以边写歌做音乐边承办婚礼,也不愁吃不上饭了。”
“我们的婚礼呢?”
白帆微微笑:“着急嫁人了?”
我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你身后可有一大波美女喊老公,不赶紧把你据为己有,寝食难安。”
白帆从吧台拿了颗大白兔nai糖放我手上握住,“这颗糖不已经攥你手心里了,你还有什么寝食难安的。”
我看了眼手里的蓝白色糖纸,乐不可支,双肩都在颤。
第二天,小白才跟我说,当年粉丝事件,5.12地震明星捐款文章是叶学姐写的,她现在是《人民网》的主编,我埋怨他怎么不早说,都没当面感谢人家,发了条信息到我跟吕逸和叶书畅的小群里。
会唱歌的鱼:“畅姐,谢谢你当年写的文章,可解救了我和白帆。”
叶书畅:“只是一则实事求是的报道,不用谢。”
吕逸:“你俩讲什么呀?现在电影频道在放《山楂树之恋》,你们还记不记得我高中时讲的戚悦?就像那个主演,那个周什么雨。”
叶书畅:“我知道她,她的眼睛和林林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会唱歌的鱼:“脸型像小白,鼻子很像许哥,嘴巴也像,都有唇珠。”
吕逸:[语塞]
第二年夏至,许哥吕逸的女儿许千金降生,我和白帆去医院看她们。
她静静的看着女儿,眼神中是难掩的温柔和宠爱,当年稚嫩呆萌的少女,如今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几年后的某一天,我和白帆从利川老家的民宿店里回来,又一次受邀去了他们在五马街上的家。他们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个鹿角,而那只花瓶里仍旧不是插着鲜花,记得有一次是一些枯枝,还有一次是一束芦苇。而眼前的一大束干燥的紫花有一种时光沉淀的美感。
厨房里,他们如情人般喁喁细语。有时候,一个眼神就使对方笑。我朝窗外看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