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小葵给我倒了杯温水,笑眯眯地问:“又是你的设计师朋友吧,她这人挺好,待人一点架子也没有。”
“嗯。”我讷讷地应了声,心说:小葵呀,你嘴里说的挺好的姐姐刚刚劝我辞退你呢。
“小葵,近期,有……?”我话还没出口,小葵便心领神会,一准又是想着去鹿城。她连忙道:“嗯,下周17号要去上海,出席电影节颁奖礼,还有21号有一个品牌代言广告拍摄,也在上海……”机灵劲儿十足的小葵狡黠地笑,等着我接话。
“那好,”我窃喜,“17号到21号之间不要再安排了,我自己有点私事处理。”我语气轻快地说。
小葵笑着哦了声,便走出去通知经济人。
我穿了件靛蓝而泛白的牛仔裤,虽然它样式简单,却像是婆婆经常涓洗的衣服,有着长久使用的痕迹之美。随便搭了件白背心,戴上墨镜便来了鹿城。
白帆拉开副驾驶车门,我钻进去坐好,他帮我拉过安全带系上,身上飘来一股好闻的男人体香,我趁机在他尖下颚上亲了一口。他漂亮白皙的手插入我顺滑柔软的短发轻轻摩娑了下。
白帆上车,把车开出去。我按开音乐听了一会儿,一张碟全是我去年在电视台比赛现场唱的歌。
我一愣,惊讶地看他,“小白同学,你怎么弄进来的?”
“很简单呀,在电脑上把这些刻录在CD上就可以播放。”
“小白,你太厉害了!”心里偷乐不已。
他微笑地说:“回去我教你弄。”
“不用了,不是有你帮我吗。”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坐在车上,听着自己唱的歌,手机响了,是吕逸,我趁机关掉音乐。
——赵曌,下个月就到你生日,我不能陪你过了。要不,生日礼物先放白帆那里?
——嗯,你现在在哪?
——在家呀。
——明天晚上叫上许哥,我们一起吃饭吧,为你出国饯行。
——你在鹿城?
——嗯。
——好,明天见。
恰是红灯,白帆停下了车,拿出自己手机按了一下,我的手机又响了,他往我手机上瞟了眼。
我莫名其妙:“你干嘛拨我电话?”
他侧头看过来,淡淡地笑着说:“没什么。”
我狐疑地瞅他,顿了顿,他眉梢飞扬,傻乎乎地直乐,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爱心,忽然若有所思地说:“大、白、兔、nai、糖。”
幽闭的环境带着笑意的声音,像跳动的音符,在“nai”与“糖”之间还加了一个上滑的装饰音。
我听到他冒出这五个字才反应过来,“你是看我手机来电的备注名称呀。”
恰好前方绿灯亮起,他敛下扬起的眉眼收回视线,发动车子。车内安安静静的,小心瞟了眼白帆,发现他在认真开车,幽闭的环境中,他身上那股好闻的体香更浓。
“为什么是大白兔nai糖?”他漫不经心地说到。
我抿了一下嘴唇,低下头小声嘟囔:“这个nai糖味道很好。”
他语调稍扬,暧昧道:“嗯?已经尝过味道了?”
我移动一下空调按钮,讷讷地扯开话题,“是不是不该穿牛仔裤?好像有点热。”
他又侧头看我一眼,视线停在我的脸上,嘴角又上扬几分,本来颇为暧昧的表情更加玩味道:“是有点热,酸苹果样的小脸都熟了,可以吃了。”
“……”
这哪是吕逸口中说的有点木讷,话不多,这位分明是个话痨。呆滞地看向他,心里囧囧地乱想。
嗯,还是个魅惑的话痨。
我们像挂在衣架杆上的那两件衣衫,从午后聊到晚上,红茶冒着婷婷袅袅的热气。窗外夜景极美,白色窗帘在舞蹈,可我们都没有拉开帘幔的欲望。水边空气shi润,chaoshi的夏晚,亲吻我的丝绸裙在摆动,缠绵悱恻的风摇曳着它。
他一下揽我入怀,我在他怀里,像只被掐掉翅膀的蜻蜓般颤动。丝绸裙贴着我的身体,我的皮肤像绸缎一样光滑。我被他紧紧地抱住,我们紧贴对方,他忽然抱着我倒在沙发上,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从额头吻到耳垂,吻完一处再回来凝视,似乎总也看不够亲不够。
“你是要在我脸上作画吗?”我懵懵地看着他,他的嘴唇因为用力呈现出葡萄酒的颜色。
他瓮声瓮气地嗯了声,捧着我的脸含住了唇,他的嘴唇发着烫,听着他亲吻的喘息,我又禁不住瑟瑟地颤动,好像我是个雪似的人儿要被他吻融化掉了。
“你像靠近火焰的蜡一样柔软。”他把脸贴上我的脸,嗓音低哑,软绵绵的语调温柔又缱绻。
他又密又长的睫毛眨巴眨巴亲吻着我的脸,脸上似乎有蝴蝶飞过,扑棱棱细细密密的痒,禁不住心尖也颤了一下,我仰起脸回应他。“你就是火焰……燃烧我的火焰……”我满面绯红,声音轻颤。
他的唇很快又吻上来,我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我